“你们这次是要去哪?”他轻叩扶手,拉回我的失神。
我愣了一下,哈的笑,“去邬岄国呀。”
在这个世界我爱过两个人,一个不爱我,一个不能爱我。
一个我还未对他说过爱,就是陌生人了。
一个是我胆小懦弱爱不起的人,我们直接的距离可能只能用云泥来比较了。
我猜,所以穿越者都没我那么背吧,别人随便这么着也能找到自己的真爱,好好的LOVE一番吧。
“去那里作何?”
我瞧着他,“哧”的笑了,好奇的看着他,“你打算一直问我这些问题么?我想你想要知道的大概不是这些吧。”
他从案上拿起一把匕首,细细的在衣服上摩擦着,冷然的笑了,“你变聪明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嘛。”我撑着下巴,看他空空的右袖,心头一疼。
“这话是夸奖你自己吗?”他一直盯着我,注视着我脸色的变化。
我拨了拨刘海,“随便你怎么想咯。对了,倾玉他们是被我出卖的,张项死了,‘泽影’没有了。”顿了一下,“落嫣是真的生了小孩。”
匕首贴着我脸颊钉入我身后的墙上,徒剩匕首的把。
几缕青丝落下,一根沾在我的唇上。
“你想知道的,就是这些。”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他怒极反笑。
我也笑了,“你没资格。”
他挑了挑眉,“你是说我没资格杀你?”
我点点头。
眨眼间他已闪身到我身前,掐住我的脖子,“杀你根本就不需要资格。”
我眨眨眼,艰难道,“那倒是这样说的。”
他手上的力越用越大,我脸色涨成紫红色,胸口闷得恨不得劈开。
就在我以为他会一口气把我掐死的时候,他忽然松了手,紧紧是松了一点,手掌依旧掐住我的脖子。
拼命呼吸,迷蒙中听见他说,“我很想听听你说我没资格的原因。”
我小小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赌胜了一点。
又呼吸了几下,咳了咳,才勉强道,“既然你有本事在这里为匪为盗,那为何你不回去助张项他们一臂之力?”我反问,明显感到他的身体僵了一下。
“情义之类,不过只是被你口头上说说罢了。莫倪宁,其实你和我一样胆小。”笑了,“不要把什么‘叛徒’的帽子扣在我的头上,我头小,扣不了那么大个帽子。”
他一个巴掌甩到我脸上,愤恨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
因为他松了手,所以我被强大的力道扇到地上,头晕眼花的,额上汩汩流着血,也咬破了舌头,血线顺着嘴角流出来。所以,此时的我,岂是“狼狈“二字能形容的?
咳了几声,在心里问候了一下他的祖宗,才说,“我是不知道什么啊,我只知道你苟且偷生了而已。”
又是一个巴掌甩到我的脸上,一个踉跄,撞倒放兵器的架子,一时兵器掉到地上,发出“叮叮”的声音。
真******没良,甩老子一个巴掌还不够,还又来一个!莫先生,请问您是男的么?
一把揪住我的衣襟,把我拽起,“你这女人的心还真是够毒的,为了你自己别人的性命都是无关紧要的吗?”
我冷冷的别过眼,“我只是尽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而已,所以人都可以这么做。你也这么做了。”
他冷嗤,“你以为所以人都跟你一样?”
“至少你是。”刚说完,我体内忽然窜出一股热气,热气上下窜动,搅得内脏被烫着般的疼痛。
我挣扎出他手的禁锢,摔到地上,拼命抱着抽搐的身体,蜷缩成一团。
尖叫的力气都没了,全身都只是一个“疼”字。
“你怎么了?”莫倪宁居然好心的问,可惜我没好心回答了。
热气在全身快速的游走,喉咙一甜,我吐出一口乌黑的鲜血。
莫倪宁快速的点了我几个穴道,扯过披风,把我卷起抱住,往月泽弦暂住的地方奔去。
我有点恍惚的想,为什么他要救我呢?就这么死了,岂不是能解他心头之恨?人怎么是那么奇怪的生物啊,明明先前恨不得掐死我,现在又救我。
不要过度的杀死我的脑细胞啊,我还想留它们多想些事呢。
醒来时,月泽弦坐在床沿打着瞌睡。
我眨眨眼,绿痕最先跑过来,眼圈红红的,明显被吓着的样子。她柔声问,“好点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我想说话,却发现声音嘶哑的紧,点点头,乖巧的朝她笑了笑。
不知道是不是病糊涂的缘故,看着她,我想到佳公子林清澈。
真想敲敲脑袋,真是病糊涂了,都此时了,还对他念念不忘。
不过不要紧,再过一点时间,我想我就能把他放下了,就象对莫倪宁一样。
我一样把他放下了。
月泽弦幽幽的醒来,揉揉自己的眉心,打着哈欠扣上我的脉,却没说什么,只是说,“大姐啊,拜托你情绪波动能不能不要那么激烈。这次好了,下次就是神仙都救不了你。”
我打着哈哈,“拜托先生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潮流,这些话被你说出来很怪的说。”说完这句话我就没了力气,所以缩在被子里,听月泽弦唠嗑,“嘿,你这话说的,那我应该说怎样的话,才不潮流啊?”
这么折腾了一番,我又象没事人一样,月泽弦给我吃碧色的药丸,吃完我又想睡觉了。
我特别想问月大美人,月大帅哥,月大医师,“您老给我吃的不会是安眠药吧?”
我本以为莫倪宁留下我们本就是想打听倾玉他们的事,现在被我直接的说出,他倒也不好下手杀我们了。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月泽弦他们绝对不是吃素的,人家可是吃老虎狮子之类的大型动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