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泽曜走出中军帐,轩辕泽奚和一干将军就站在帐外候着。
“老臣见过大皇子。”长风灼上前,单膝重重跪地,心情颇为激动道。
轩辕泽曜赶忙扶起长风灼道:“将军不必如此。”
被轩辕泽曜从地上扶起的长风灼,抬头看着高出自己一头的轩辕泽曜,有千言万语要讲,但碍于轩辕泽奚在场,还是将话憋了回去,只是感慨地点了点头。
轩辕泽曜一身素衣,既没有穿妖狐族的服饰也没有穿戎装,但是身上的凛然霸气却依旧如往日般摄人。
“今日的使者,就是狼族的皇子,西夜辰。”轩辕泽曜抬起头高声对着众人说道。
轩辕泽曜的话一出,人群中一片唏嘘之声,连轩辕泽奚都是一脸的惊诧之色。
“怎么会?西夜辰我们都是见过的,记忆中他的眸子好像是墨绿色,可今日使者的眸色是黑色,而且他身上的灵压并不是太强,这灵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隐藏的。”其中一位将军出声道。
“你们到现在竟然还不了解自己的对手,这些日子都干嘛了?”轩辕泽曜眸色犀利地瞟了一眼说话的将军,那将军见状,立即低下头噤了声。
“狼族的易容术和隐藏术在妖魔两界都是有了名的,你们竟然想不到,而且,为何没有一个人去探究为何狼族要再次派使者?”轩辕泽曜紫眸中尽是严厉之色,除了长风灼,在场的将士都是经他手训练出来的,所以今日之事,让他微微有些恼火。
“我想了。”轩辕泽奚转头看着轩辕泽曜,道:“我怀疑狼族这次派使者是来探我军的虚实,掌握了事情,好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所以我与老将军商议后,决定用假象来迷惑敌人。”
“泽奚,战场没有那么简单。其一,假若狼族想要知晓我军的事情,派一个精干的探子,足以决绝所有的问题;其二,这次的使者只身前来,而且还是在站前来到我军驻地,为何没有探寻是不是狼族也不想打这场仗?”轩辕泽曜环视了一圈身旁的将军,分析道。
“老臣羞愧。”长风灼听完轩辕泽曜的分析,羞愧的低下了头,虽然自己年长,但是从未担任过主帅,从来都是主帅说打哪里,如何打,他照做就是,早年跟着轩辕苍东征西讨,如今跟着轩辕泽曜,打了多年仗,自己的头脑却还是没有精进一点,他如何能不羞愧。
“是我的错,是我分析错了。”轩辕泽奚不愿意让长风灼替自己背下罪名,主动承认了错误,虽然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这一仗,恐怕开战就在这两日了。”轩辕泽曜看向一旁站着的将军,估摸着帐中的苏曼已经将衣服换好,接着道:“跟我进来。”说罢,便转身率先走进了帐。
轩辕泽曜进来时,苏曼已经换好了送来的粗布衣裙,恢复了平常朴素的样子,轩辕泽曜满意地点了点头,直接走到了沙盘旁,细细地观察起来。
“大皇子,她……?”长风灼带着几位将军也走到了沙盘旁,然后扭头看着苏曼为难地问道。
轩辕泽曜抬头看了看苏曼,然后继续低下头,淡淡道:“无妨,将军不必介意,她是我的……妻子。”轩辕泽曜说道最后一句,抬眸看了一眼苏曼,紫眸深处闪过一抹坏笑。
苏曼听到轩辕泽曜如此说,瞪大了眼转过头看着正专注于沙盘的轩辕泽曜,他到底在开什么玩笑?她怎么不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这次的战役,我们要倾巢出动,而且要一举拿下西夜辰,将他生擒回来,这一仗不在歼灭敌人,而在擒王,不仅如此,还要吩咐下去,尽量减少对狼族兵士的斩杀。”轩辕泽曜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放在下巴上皱眉说道。
“老臣不懂。”长风灼不能理解为何要为敌人保留战斗实力,而只是擒王。
“因为我最终的目的是逼西夜昌黎亲自出战。”轩辕泽曜将手支撑在沙盘两侧,看着沙盘上的地势道。
“你们看这里。”轩辕泽曜抬手指了指西风崖的崖口:“这里虽然地处宽阔,但是两侧的悬崖上却可以埋伏不少人,我们的突破口就放在这里。”
“几日来探子可曾探到狼族有多少人?”轩辕泽曜侧了侧脸,问身旁的长风灼道。
“昨日据探子报,狼族出动了大约二十万兵马。”长风灼抬头看着轩辕泽曜道。
“二十万,我军有十万,两方差了十万人,为何不向父皇申请再加派兵马?”轩辕泽曜虽然是问话,却并没有恼怒之意,因为他早已知晓了自己父皇的用意,所以无论是谁,他都不可能再派一兵一卒过来的。
“我发回皇殿的调兵笺不下十封,但每次都如石沉大海一般,那些日子您不在,老臣几近绝望,但所幸,您回来了,就有救了。”长风灼发了信笺,但每一次都没有回音,当他都觉得这一仗必输无疑时,轩辕泽曜回来了。
“我并无怪罪之意,只不过随口一问,将军不必多虑。”轩辕泽曜转过头,对着眼前这个一直赤胆忠心的将军笑了笑。
“现在我开始分配各位的任务。”轩辕泽曜站直身,看了看两边的将军,道:“李将军,黄将军,你们二人带人埋伏在崖口,等火云箭升空,你们就从崖上以最快的速度降落,进入战场。”
“领命。”李、黄两人立马抱拳回应。
“孟将军,你这次带你的人打先锋,长风将军打中锋,我来垫底,打车轮战,记住了吗?”
“是,末将领命。”众将士均抱拳道。
“下去准备吧。”轩辕泽曜抬头淡淡吩咐道。
“长风将军,等一下。”轩辕泽曜叫住了正要走出中军帐的长风灼:“这次我虽然出战,但是由于身份不便,所以这一仗的主帅就用将军您的名字,原因我想将军您是知道的,到时我会戴着面具,将军说我是泽奚便可。”
“好,大皇子不必担心,这点小事,末将还是明白的。”长风灼点了点头:“大皇子早些歇息吧,末将告退。”退出帐时,长风灼又看了看坐在一旁椅子上的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