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好不容易入睡,半夜,她被外面吵闹的声音吵醒,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但是那一瞬间强大又熟悉的灵力波动让她的心莫名的悸动,难道……是泽曜?顾不得想那么多,苏曼掀开被子,随手将架子上的嫁衣取下披上冲出了浴磐殿。
夜空中月朗星稀,照亮了浴磐殿外的空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甚至没有守夜的宫人,苏曼感觉得到,这里刚才一定发生过什么,有些烦躁地四处看了看,突然,她看到了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一路延伸到了树丛的后面,苏曼放轻了脚步,敛去了灵息顺着血迹走到了树丛前,她伸手缓缓拨开面前的树枝向前看去……
“在找我吗?”北慕朝戈突然出现,将苏曼吓了一大跳,月光下,北慕朝戈俊朗的容颜被映照的有几分阴森,凤眸中的神色不是非常清晰,让苏曼生出了几分心虚。
“我听到了动静,就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儿了,地上的血迹……”苏曼垂眸扫了一眼地上血迹,有些迟疑地问道。
“是我的。”北慕朝****了扬手,手腕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苏曼看到北慕朝戈的伤口,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表面上虽然没有过多的动作,但是徒然轻松的眸光,让北慕朝戈心中极不是滋味。“替我包扎。”北慕朝戈长腿一迈走向了浴磐殿,将苏曼扔在了身后。
苏曼看着北慕朝戈走向浴磐殿,心中是十万个不愿意和他再共处一室,可还是没有办法,自己在人家的地盘上,再不愿意,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免得被某人一掌拍死,还是乖乖听话好了。
北慕朝戈坐在榻上,看着苏曼垂头丧气地从门外走进来,好看的没有微微蹙了蹙,“你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吗?”北慕朝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竟然微微泛着疼痛,感知到自己的心疼,北慕朝戈也有些诧异。
“不是不愿意,是您老人家的伤口怎么还用包扎啊,不是都会愈合嘛。”苏曼走到榻边坐在北慕朝戈身边,轻轻抬起他的手腕仔细检查了伤口,“伤口有些深,像是……钩状物所致,你被野兽袭击了吗?”苏曼抬起头看着北慕朝戈问道。
北慕朝戈看着苏曼漆黑的眸中仿佛有水流在缓缓流动,心中徒然一动,看着苏曼,愈发觉得她生的水灵可人。
“喂!北慕朝戈。”苏曼伸出手在北慕朝戈面前挥了挥,开口道。
“哦!”北慕朝戈回了神,将眸光移向了别处,“算是吧,鹰爪。”
“那为什么会愈合不了呢?”苏曼看着没有一点愈合迹象的伤口皱起眉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北慕朝戈也蹙了蹙眉。他的伤口是猿椽的利爪所致,当时没有觉得什么,但是到了现在才发现并没有那么简单,要不是轩辕泽曜突然出现将人带走,现在那笨鸟已经被烧熟了。
“以前……我的一个朋友也有过相似的病症,但是我不知道你们的原因是否一样,所以不能轻易下药,而且,真正的医生也不在这里。”苏曼转身想去找药匣一类的东西,却被北慕朝戈反手握住了手腕。
“曼儿,别走。”北慕朝戈将苏曼拽了回来,苏曼就势转过了身,看着北慕朝戈轻轻挑了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先别走,就让我看看你。”北慕朝戈没有松开握着苏曼手腕的手,他抬头看着苏曼,一室的灯火将苏曼精致的小脸映衬的犹如出水芙蓉,因为匆忙,苏曼的长发有些凌乱,身上的霞帔也松松垮垮的,但是仍旧遮掩不了她整个人的芳华。
“曼儿,安心做我的皇后好不好,我保你无虞。”北慕朝戈认真的神情真的非常令人心动,漂亮的凤眸有淡淡的水汽,让那一双明亮犀利的眸更加清亮。
“你放开我,我去找药。”苏曼挣了挣手腕上的桎梏,将头偏向了一边。
北慕朝戈勾起了一抹苦笑,松开了握着苏曼手腕的手,“在桌边的暗格里。”说罢微微叹了口气。
“北慕朝戈,我可以安心做你的皇后,但是,我不会将你真正将你当作我的丈夫。”苏曼蹲身将药匣从暗格里拿出然后走向床榻,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一如她坚决的心,不会有一丝动摇。
“就那么讨厌我?”北慕朝戈很少有耐心跟女人这样说话,但是苏曼,好像是个例外。
“我不讨厌你,我对你,就好像是对待这罐药一样。”苏曼将手中的瓷瓶拿到眼前看了一眼,然后抬眸看向北慕朝戈,清冷的眸子没有一点多余的感情,“懂了吗?”
或许是苏曼无所谓的态度有些激怒北慕朝戈,他有些危险的眯了眯眼,募得,北慕朝戈勾唇一笑,三分自嘲,三分残忍,剩余的都是破碎的情绪,“我懂,我一直都懂,你心中的人是那个无能的轩辕泽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今日,他来了,可是,他却救了另一个女人走了。”北慕朝戈说完,将手收回了宽大的袖中,低头理了理衣服,然后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背对着苏曼。
“你可以说我,但是你别说泽曜,这是你第一次,我原谅你,也是最后一次,不然……”
“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说这样的话?”北慕朝戈突然移步到苏曼面前,一把捏住了苏曼的下巴,眯着眸子阴冷地说道。
苏曼看着北慕朝戈眸底氤氲这隐隐的怒火,知道他是真的恼了,她瞪了北慕朝戈一眼,闭上了眸,“哼!“
“是你逼我的。”北慕朝戈说罢,将苏曼往榻上一丢,然后金色的光芒闪过,将苏曼禁锢在了结界中。“你好好反思吧。”说罢,就转身走出了浴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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