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儿,到了今天,你还是不明白我的心吗?”轩辕泽曜面对面看着苏曼的眼睛,紫眸中有着明显的痛苦。
苏曼看着轩辕泽曜,抿了抿唇,缓缓开口道:“正因为了解你的心,所以才会这样做,我说过,我爱你,所以不想让你留下遗憾。”只有苏曼知道,轩辕泽曜会在梦中唤着“母后”,也只有苏曼知道,母后对于这个看似坚韧的男子有多重要。
“你和母后,都是我爱的人,曼儿,我真的已经尽力去周全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轩辕泽曜松开了苏曼的皓腕,躺在了苏曼的身边,抬起的右手遮住了那双漂亮的紫眸。
苏曼知道现在他心中有多痛,所以她转过身抱住了轩辕泽曜的腰身,倘若她不知道开启灵冢的秘密,她也许会选择相信轩辕泽曜,安心地待在他身后,将所有的狂风骤雨都交给他去应付,但是,她知道了,她就不可能再那样做了。
“曼儿,你听好,我是不会放弃你的,所以从今天开始,你不会再有机会走出这个寝殿了,直到……我们洞房。”轩辕泽曜说罢,起身离开了寝殿,背影有微微的僵硬。
“泽曜,你怎么就这样傻呢。”苏曼看着床榻的雕花顶,叹息道。
*
“皇上,已经打探到了,轩辕泽曜与苏曼的婚礼定在了两天后。”
北慕朝戈眼睛都不抬,轻声“嗯”了一声,就将黑衣人打发了下去。两日后?苏曼啊苏曼,真不知你这朋友能否支撑到那个时候。
晌午,日头正毒,落樱被北慕朝戈带到了皇宫的城墙边,一番捆绑后,她被吊在了城头上,毒辣的阳光从头顶灌下,落樱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慢慢剥离游走,她无力地摇了摇头,想要去挣脱手腕和腰际的绳索,却发现这竟然是捆仙索。
落樱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远处模糊的景物,只能期盼苏曼千万不要来,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从落樱的脑海中闪过,或许,她现在死了,是对苏曼最好的结果。
“落云涧,是不是觉得快要被烤干了?”北慕朝戈端着一杯茶,站在墙头低头看着落樱慵懒地说道。
落樱干涩的嘴唇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她闭了闭眸,将自己的舌头一点点地用牙关咬住,是的,她打算咬舌自尽。
“想死?”北慕朝戈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落樱的动作,他食指轻轻一动,落樱当即就僵在了那里,“你就这样吊到苏曼来为止吧,这可是你自己寻得不痛快。”北慕朝戈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冷冷地抛下这些话便转身走了。
泪水,素来是落樱最厌恶的,但是现在,她却连忍住眼泪都做不到,心中的委屈仿佛破了堤,她就这样任凭泪水在脸庞恣肆。
躲在远处的猿椽看到落樱被挂在了墙头,当即便想去救,却也自知自己并不是北慕朝戈的对手,所以她返回了皇殿,将所有的情况报告给了轩辕泽曜,同时,这个消息也传到了轩辕泽奚的耳中。
“继续去看着,务必要保证落樱的安全,两日后我们行动,去通知其余五人做好准备。”轩辕泽曜将任务吩咐过后,又确认了一遍婚礼流程,确保了每一个步骤环节都不会有误,才稍稍放了心。
“曼儿,傻丫头。”轩辕泽曜拿出暗格中装着玉镯子的木盒,微微勾了勾唇角。
处理完了所有公务,轩辕泽曜刚走到寝殿外,就看到了风风火火赶来的轩辕泽奚。
“哥,珞儿都已经快撑不住了,为什么还不行动?”轩辕泽奚也顾不得许多,开口就向轩辕泽曜问道。
“不是我不着急,而是如果现在行动,北慕朝戈一定设好了圈套等着我们,他的目标就是曼儿,但是如果曼儿失去了他想要的价值,那么落樱也就失去了相应的价值,比起现在,那个时候虽然冒险,但是救出落樱的可能比现在大得多。”轩辕泽曜与轩辕泽奚说话时,余光扫了一眼内殿,设置了结界,应当不会有问题。
“可是……”轩辕泽奚还想说什么,却被轩辕泽耀打断。
“放心,猿椽在那儿看着呢。”轩辕泽曜拍了拍轩辕泽奚的肩膀,“落樱会平安救回来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坐在床榻上修习内息的苏曼没有如轩辕泽曜猜想那般什么都没有听到,反而一清二楚听得一字不落,假如珞儿真的如泽奚说的那般严重,甚至会有更可怕的结果,那么她就是罪魁祸首,是她丢下了珞儿。
苏曼不知两日后会发生什么,但是她敏锐地判断出,两日后,是她逃出去的最佳机会。
“在想什么?”轩辕泽耀走进内殿就看到苏曼盘腿坐在榻上发呆,“怎么眼睛红红的?”轩辕泽曜直觉地想到了苏曼可能听到了刚才殿外的对话,但是这怎么可能,难道苏曼的灵力已经强大的可以穿透这三层结界了吗?
“才刚刚睡醒,一时发呆将眼圈熬红了。”苏曼垂了垂眸,抬手揉了揉眼睛,还煞有介事地打了个哈欠,看上去的确是非常的困倦。
“泽曜,我突然想去玄曜宫看看。”苏曼转过头对轩辕泽耀说道。
“为什么突然想去那儿?”轩辕泽曜有些疑惑。
“因为那是我们最初在一起的地方。”苏曼看着轩辕泽曜绽开了一个笑脸,她确实想去看看她曾经和轩辕泽曜一起待过的地方,因为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好,我带你去。”轩辕泽曜伸手摸了摸苏曼的头,宠溺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