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轩辕泽曜和苏曼在侍女们的目瞪口呆中度过,轩辕泽曜因为胳膊还是不太方便,所以都是苏曼为他夹菜,更令人惊奇的是,他竟然都吃下去了。犹记得轩辕泽曜还是小皇子的时候,就连狐后给他夹菜他都不吃,现在这个体态娇小,眉眼如星的女子竟然可以做到如此,看来,这新狐后的人选应当就是她没错了,以后可得小心伺候着。
“曼儿,你尝尝这个。”轩辕泽曜起身为苏曼拿了一个手掌大的五彩皮儿包子,“看看是不是你喜欢的那个味道。”轩辕泽曜还特意为包子降了降温,唯恐烫着苏曼。
苏曼看着眼前这个五彩的包子,只觉得煞是好看,她接过包子,低头咬了一口,竟然是那个大爷包的包子味儿,现在这个包子用料更加讲究,所以口感更加好。
“苏姑娘,这可是主子亲手给您包的呢。”身后一个小侍女拿着金樽给苏曼倒果酿时笑盈盈地说道。
“是吗?”苏曼看着吃了一大口的包子,又看了看轩辕泽曜,他垂着眸,也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情绪。
“知道你爱吃这个,我就去和那个老大爷学了,不过多亏朕聪明,一学就会。”说着,竟然还冲苏曼得意地笑了笑。
“很好吃,谢谢你,泽曜。”苏曼一想到轩辕泽曜带着伤还下厨为自己包包子,心中满满的都是感动,一个高高在上的狐皇,能做到如此,实属不易。
晚饭过后,轩辕泽曜还有公务要处理,所以苏曼只能先回寝殿。
苏曼回到寝殿,四处看了看,好像也没有多少她能够做的事情,索性,她坐到桌后召出了鬼影,自从鬼影上一次通体变为了赤红,色泽就一直保持着那个颜色,完全没有回到以前的颜色的意思,相较之下,她还是比较喜欢鬼影以前冷冷的颜色。
苏曼掏出袖中的锦帕细心地擦拭着鬼影,剑刃还是那么锋利,“谢谢你一直保护着我。”苏曼收了锦帕,浅笑着说罢,将鬼影隐没入了身体中。
“苏姑娘,奴婢先为您换衣服吧,这衣服都已经潮了,姑娘穿着不舒服。”一个扎着单髻的侍女礼貌地对苏曼说道。
苏曼确实感到身上不是特别舒服,衣服还是没有干透,夏季穿的薄,也容易生病,“那就换了吧。”苏曼冲那侍女微微一笑,撑开双手,示意让侍女替她更衣。
侍女走上前解开了苏曼的裙带,然后绕到她身后为她褪下了裙衫,“姑娘的发髻是主子梳的吧?”小侍女将苏曼的衣服搭在了一旁的衣架上,然后拿过干净的衣服替她穿上。
“是啊,怎么了?”苏曼自己取出颈后的发,微微转头问道。
“这个发髻是主子当年为太妃梳的,也是太妃最喜欢的发髻呢。”小侍女笑盈盈地为苏曼整理着衣衫,“主子很少和异性亲近的,梳头也只为自己最看重的人。”说罢,行了礼便退了出去,留下苏曼一人回味着她刚才的话。
最亲近的人吗?苏曼不禁有些苦涩地勾了勾唇角。泽曜,你让我如何去担起?
“在想什么?”轩辕泽曜突然出现在了寝殿中,从身后环住了苏曼的纤腰,然后将头埋在苏曼的颈间,有些贪婪地汲取着苏曼身上淡淡的味道。
“在想你。”苏曼握住轩辕泽曜的手,将头靠在轩辕泽曜的身上,偏了偏头用脸颊贴着轩辕泽曜温柔道。
轩辕泽曜低头吻了吻苏曼白皙的颈子,眉眼中全是笑意,“我也在想你。”说着将苏曼转向自己拥入怀中。
“曼儿,我们成亲吧。”轩辕泽曜用下巴抵着苏曼的头顶轻声说道。
苏曼一怔,没想到轩辕泽曜竟然会提的这样快,“泽曜,等救出你的母后我们再成亲好吗?”苏曼垂下眸,眸中有丝黯淡。
“曼儿。”轩辕泽曜松开苏曼,定定地看着苏曼,紫眸中尽是心疼,“我知道你在为我打算,我也明白你想要去做什么,但是,我不会允许的,这一次如果你要离开,除非踏过我的尸体。我真的不能够再失去你了。”轩辕泽曜再次抱进苏曼,高大的身躯有些轻微的颤抖。
苏曼抱住了轩辕泽曜,选择了沉默,她不能再给轩辕泽曜任何承诺了,自从答应了北慕朝戈,她就再也不能了。
皇宫,密室。
落樱艰难地从玉床坐起身,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让她觉得十分吃力,自从北慕朝戈将她关进密室之中,她就软塌塌的失去了所有力气,连抬手都觉得费劲。
“啊!痛死了……”落樱不小心从玉床上摔倒了地上,由于身上绵软无力,所以这一摔也是摔倒了实处,痛得她眼圈都红了。
一步……两步……三步……
“怎么?想跑?”北慕朝戈的声音将一步步艰难行进的落樱瞬间拉入了地狱。“我说过,你是跑不掉的,这间密室就是用来关押你的,专门为你打造的,若不是当年有那个算命的告诉我,恐怕现在我还困不住你呢。”
北慕朝戈今日穿了一身紫色直裰常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龙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我告诉你好了。”北慕朝戈走到落樱身边,轻轻一带,就将她带到了原点,“这墙壁上黑色的是伏魔石,白色的是降仙石,至于它们的作用,我想你再清楚不过了,你有时间去徒劳地折腾你自己,还不如多期盼期盼苏曼快来救你出去。”北慕朝戈凤眸轻挑,笑的极是邪魅,那一身龙袍暗沉的颜色更是让他身上多了几分迫人的压力。
“还有,你身上的灵力正在慢慢流失,想要好好从这里走出去,只有我和苏曼的血能奏效。”说罢,他一把将落樱推倒在玉床上,转身走出了密室。
北慕朝戈走后,落樱依旧保持着摔倒时的姿势,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怎么会这样?她现在当真已经凄惨到了如此地步吗?
妖界的皇殿内,正坐在梳妆镜前梳头的苏曼蓦地感到一阵心痛,她捂住心口大口喘息着。这种感觉,只有爷爷去世时出现过,怎么会?苏曼紧紧地蹙起了眉。
————话说有没有讨厌北慕朝戈的亲亲?其实吧,他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