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北极凌看似是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认为你姐她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呢?你真的以为现在的你姐是真实的她吗?”
冷优炫的眉头越皱越深,这话,到底是想要告诉他什么呢?
而屋内:冷依璇用钥匙打开了床头柜,里面却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东西。
“怎么会没有呢?明明把资料放在这里了啊。”冷依璇嘟囔着翻着柜子。
冷依璇轻咬着嘴唇,化验结果她没有办法去取,所以让助手拿来放在这里了啊,她的人她当然信得过,可是现在没有的话,就只能是……
“北……极……凌。”冷依璇大声喊道。
“怎么了?”正在打心理战术的北极凌慌忙跑进屋子。
冷依璇很“平静,很平静”的看着北极凌,指着身边的床头柜:“这里面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北极凌耸肩。
“你最好给我说实话……”冷依璇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
北极凌继续装傻:“不知道,没见过。”
“你,你。”冷依璇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握紧成了拳。
意识到快要大难临头的北极凌慌忙闪人出了房间,换下了拖鞋,北极凌对屋内的冷依璇说道:“璇儿,我突然想起有些事情没办,下午学校见吧。还有,你不用再向你的助手要资料了,我已经让她把所有拷贝的都给消除了。”
说完,北极凌出了家门下了楼。
冷依璇跑向阳台,看着楼下扬尘而去的车子,大吼道:“北极凌,你给我等着。”
“姐。”冷优炫轻拍了拍冷依璇的肩头。
“恩?”冷依璇依旧怒气冲冲。
冷优炫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我们?”
“回,学,校。”冷依璇咬牙切齿,北极凌,你给我,等着。
“走。”冷依璇拿起沙发上的茶杯,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出了家门。
“pia”托盘被重重的摔倒了桌子上。
北极凌抬头看了一眼眼前一脸淡漠的冷依璇,继续低头吃饭。
冷依璇冷冷的看着眼前不停晃动的有着茶栗色发丝的脑袋,额头上隐忍的十字路口在跳动。
而站在冷依璇身旁的冷优炫和木幽零则骑虎难下,冷优炫偷偷地在两人之间瞟了一眼,咽了一口口水,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啊。
“嘭。”冷依璇一拳打到了桌上。
两个托盘晃动了一下,食堂的其他人都看向了他们这边。
北极凌并未抬头,只是眉头微皱,还没有等他抬头开口,就听一声关切的声音:“手不疼吗?”
“关你屁事?”冷依璇口气很不友善的转头看向龙引睿。
龙引睿微笑:“是不关我的事,可是,你的手会疼诶。”
“雪,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这样伤害自己,可是会让我心疼的哦。”北极凌站起身,笑着,双眸温柔。
冷优炫偷偷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怎么又来一个麻烦。
冷依璇郁闷的在北极凌和龙引睿两人之间看来看去。
“澈雪,让我看看你的手。”龙引睿说着就要去抓冷依璇的手。
只是有人比他更抢先一步,北极凌早已轻柔的捏起冷依璇,轻轻地揉着冷依璇刚刚捶桌子的地方。
“澈雪。”
“雪的手还疼吗?”北极凌打断了龙引睿的话,眼皮也不抬一下,依旧笑意,却有些晃人眼睛。
冷依璇达到处于死机状态,好半晌,结结巴巴的说道:“冰,冰激凌,你没事吧?”
“没事啊,我怎么会有事呢?”北极凌抬起头,笑着看着冷依璇。
冷依璇抽出了被北极凌捏着的手:“优,优炫,我们去那边吃吧。”
冷依璇端起托盘,脚步慌忙的走向与他们相反的角落。
而北极凌和龙引睿的目光,一直都追随着冷依璇的背影。
“喂。”北极凌口气不善的对龙引睿叫道。
“干嘛?”龙引睿直视向北极凌,这个人,他怎么感觉给他自己的威胁那么大?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冒着磁……磁……的电火花,两人的较量,已经开始,不单单是在将来的战场上。
“哼。”北极凌冷哼一声,坐下吃饭。
龙引睿也放下托盘,吃饭。两人相对而坐,针锋相对。
“你踩到我的脚了。”龙引睿微微抬头,看向低着脑袋的北极凌。
“那又怎样?”北极凌闷声道。
龙引睿双眸暗沉,用另一只脚踢向北极凌。
北极凌侧身躲开,将托盘扔向龙引睿。
龙引睿没有闪开,将桌子掀起。
托盘被桌面阻下,饭汁顺着桌面流下,北极凌躲闪没有及时,笔尖大小的菜汁在白色的衣服上清晰可见。
“你惹到我了。”北极凌沉声。
“你也惹到我了。”龙引睿同样厉声,身上迸发着戾气。
北极凌拉过身边的椅子借着地板的滑力,将椅子滑了出去。
龙引睿躲闪过,端起身旁一位同学的饭甩向北极凌,北极凌也拿起另一碗饭,与龙引睿扔出的相撞。
两人所打的地方,一片狼藉,周围的人都离他们远远地,只是,却还都在看好戏。
“混蛋。”龙引睿低声咒骂,顺手抄起桌子上的叉子扔向北极凌,招式凌厉而干脆。
北极凌双眸微眯,伸手硬生生的拿住了叉子,心中暗自一惊,好强的力量。
“小心上面。”北极凌冷冷一笑,手中的叉子飞出,却对着龙引睿的正上方。
龙引睿抬头躲闪。
“哗啦。”天花板上的吊灯绳缆被割断,莹白色的吊灯坠落在地,碎成支离。
吊灯的碎片在地板上因为过大的冲击力而弹起。
龙引睿双眸中充满杀气:“你,死定了。”
“谁怕谁?”北极凌挑衅。
龙引睿跳上桌子,一个弹跳在空中,脚正踢向北极凌。
北极凌闪过,但带动空气的凌厉的风擦的脸微疼。
龙引睿稳稳地落地:“该死的。”
“怎么?你就这么一点本事?”北极凌轻蔑地说道,他可是还没有用尽全力呢,这才是一丁点而已。
龙引睿站起身,看向北极凌,嗤之一笑,如果不是自己身份的阻碍,鬼才会相信他竟然打不过这个一向不露面的设计师。
“够了,睿哥哥,你在干什么?”充满关切的声音,摆明了的是冷灵雪。
龙引睿微笑:“雪儿,没事。”
“呦……睿大王子,你的小青梅竹马来了哦。”北极凌邪笑,看向站在一边观战已久的冷依璇。
“闹够了?”冷依璇走向北极凌,神色漠然,挑眉。
看到冷灵雪对龙引睿的好,还有龙引睿的微笑,莫名的,冷依璇心里很堵,不过,她把这归根于对冷灵雪的恨和厌恶。她也希望,这股难受,是因为这个原因。
北极凌耸肩。
冷依璇很自然的拉过北极凌的手,走向食堂外面,神色异常的平静。
龙引睿看着两人的身影,神色复杂。
冷灵雪看着龙引睿的目光,双手,紧握在一起,为什么?又是澈雪?
北极凌转过脑袋,挑衅的冲龙引睿一笑,而在看到冷灵雪的嫉妒时,了然一笑,心里似乎已经有了主意。
龙引睿见到北极凌的笑,向前上了一步。
冷灵雪拉住了龙引睿:“睿哥哥。你要丢下雪儿吗?”声音低低的,让人感到怜惜。
龙引睿摸摸冷灵雪的脑袋:“怎么会呢?雪儿是睿哥哥最喜欢的人啊。”
冷灵雪抬起脑袋,眼眶红红的:“睿哥哥,只是喜欢雪儿吗?”
龙引睿轻笑:“傻丫头。”却并不给出冷灵雪想要的答案。
冷灵雪又低下了头,眼中闪过阴狠:澈雪,这次怪不得我了。我最恨,有人和我抢,我也,决不允许。
午后的阳光,从空中洒下,透过不透明的绿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碎影。
冷依璇和北极凌,一前一后,走在校园的小道上。
风扬起走在前面冷依璇的发丝,露出白皙的侧脸,随后又被落下的头发遮住。
北极凌的嘴角,始终有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而在冷依璇发丝半掩的侧脸,有着一抹极不容易察觉的嘲讽的弧度。
冷依璇的双眼,盯着地面,腿脚一直还在漫无目的的走着,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北极凌看着前面的人的身影,微微抿唇:“优炫和,木幽零呢?”
“他们啊,都各自干各自的事了吧,优炫,应该是去找安琪了吧。”冷依璇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一点波澜。只是,有着飘忽不定。
“这样啊,那,我们呢?”北极凌有些不合时宜的开口。
“啊?”冷依璇怔楞之后猛地转身:“你没有打算干什么事吗?”
只是,冷依璇在转身之后就开始懊恼,因为,她的鼻尖,只和北极凌的鼻尖相差几厘米。
冷依璇眨眨眼,神色平静,因为,这在她和北极凌之间,好像不是什么让人厌恶的事。
北极凌很自然的跨过了冷依璇:“拜托,我一直跟着你好不好。”
“是吗?我还以为你带着我呢。”冷依璇语气平淡,漠然道。
北极凌耸肩:“没有啊,不过,既然你这样说了,我要说一件事,介于本人嫌麻烦,所以呢,我就暂时借住在你那里了啊。”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冷依璇拦下北极凌。
“又不是同居,你激动什么啊?”北极凌坏笑。
冷依璇甩了个大白眼:“你不提到好,我警告你啊,冰激凌,不许乱翻我的东西。还有,今天的那份报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得了吧你,不郁闷了?”北极凌反问。
“の?”冷依璇语塞。
北极凌笑着摇摇头:“我亲爱的小璇儿,我呢,看你心情不好,跟你开个玩笑啦。”
“幸好,我以为你真的要搬去呢。”冷依璇长舒一口气。
北极凌突然笑了起来:“这个可不是开玩笑,我的东西已经让人搬去了。”
“什么?”冷依璇大声吼道。
而北极凌却早已跑得远远的了。
“北……极……凌……”冷依璇看着北极凌的身影,气得不轻……
夜色暗沉,一切都停止了活动,天空,阴暗的如斯般将要被黑暗撕裂。
酒店的宾馆里,白色的大床上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迷离暧昧,还有着凌乱。
“怎么样?”一声沉厚的男声,嘶哑浑厚。
“呵呵,你还是那么的心急。”一声娇笑,女人的手摸上了那男人的胸膛,继续向下探索着。
男人抓住了女人的手,阻止了她下来的动作。
“恩?”女人意尤未止,双眼迷离的看向男人。
“已经够了,你应该知道,我的耐心。”男人的声音有着愠怒。
女人讽刺一笑,透了鲜红豆蔻的指甲轻按上男人的嘴唇:“耐心?对啊,你的耐心,只有对那个早已死去的女人才有吧。”
“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男人捏着女人的手又紧了几分。
“额。”女人吃痛的叫出声。
“她不是你能提的,你以为,你能比得上她吗?”男人将女人甩到了床上,下了床。
女人趴在床上,双眼怨恨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我陪在你身边那么长时间,甚至牺牲自己的身体去潜入冷家,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男人冷哼一声:“那又怎么样,是你自己犯贱自作多情的利用身体勾引了冷云,没有人强迫你。”
女人苦笑:“那雪儿呢?她可是你的亲骨肉啊。”
“亲骨肉?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一个野种而已。”男人冷清的声音,将女人彻底打倒了冰窖。
女人惨淡一笑:“没有下落,我在冷云的身旁待了那么多年,什么都没有发现。”
男人停止了穿衣服的动作,转过身子,捏着女人的下巴冷然道:“你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招,否则的话,你的下场,会很惨。”
女人看着面前男人那双如冰窖般冷冽的眼睛,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面前的男人很可怕,连自己的义父和亲如兄弟的人都可以下手,她没有不怕的道理。
女人别过头,垂下脑袋:“没有。”流晶“我根本都没有听冷云提起过,更不要说见过。”
男人冷眼看着窗外的夜幕:“你好自为之,我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了。”
语毕,转身冷然走了出去。
床上,女人的手紧抓着床单:“为什么,为什么,残雪那个废人,为什么还值得你这样。”
沉寂,在这所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