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文香时间:凌晨4点
于尾疲倦地躺在床上,身边睡着两个****的女人,经地一夜的风流,此刻的他像是虚脱了,感到无限的疲惫,像是刚从地狱里逃出来似的,灵魂是无限的空虚,只见他从桌上的皮包里拿了支烟,一口一口地吐起来,身边的一个女人娇艳地翻了个身,嘴里软软地撒娇道,“你真坏啊,人家都快被你给压死了,也不知道轻点!”说完后就继续睡了。
于尾面无表情地吐着口烟卷,眼神恍惚地看着窗外,太阳就要升起了,只见红晕越来越大,于尾一下子变得烦躁了,不耐烦地推了推身边的两个女人,“喂,出去,出去!”两个女人还做着美梦呢,动作自然快不起来,于尾忽然吼了起来,“******,赶快给老子滚,听到没有,再慢一步,老子杀了你们!”
两个女人又气愤又不敢怒的,衣服没穿上就匆匆地逃也似的跑了出去。于尾,见她们走后就愤愤地下了床,将门重重地关上,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做困兽之斗,东西被他摔了一地,末了往沙发一躺,口中不停地一遍一遍地念着:“我是在干什么啊?谁能救我啊?小水啊小水,你在哪里啊?如果你还在人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啊?我好难受啊!如果你已经不在了,那你是不是一直在看着去呢?我对不起你……”
于伟刚埋起头就进来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她面容高贵,姿色不俗,眉宇间流露着一种霸气,更给人一种此人功于心计的感觉。只见她款款地走向于尾,轻轻地抚摸于尾的脸,温柔地说:“亲爱的,怎么了?是她们没有侍候好你吗?干吗又发那么大脾气啊?”那女人说着身子就偎上了于尾,不停地在于尾结实的背部婆娑,于尾没有心情地推了女人一下。
“凤儿,最近这几天要是没有什么事,我想一个我出去走走。”于尾说着就走向阳台上,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那女人眉头先是皱了一下,随即微笑着说:“其实这几天也没什么事,说大也就大,说不大也就不大,你若要真想出去散散心,那你就出去吧,不过一会天亮了,我们还要见一个客人呢,这个人可是对我们以后的生意有着很大的影响的,要是跟他们谈妥了,我们以后在内陆那边可就有路子了,于伟,你看过两天再走,行吗?”女人一边撒娇地说着,一边从后面搂住了于尾,手不停地在于尾身上摸来摸去,弄得于尾心里有一团火,只见于尾一个转身,猛地将女人抱起,女人痴痴地笑了一下,两个人就在阳台上缠绵起来。
中午时分,于尾洗漱完毕,就对还躺在床上女人说:“凤儿,那个人是什么来头啊?非得咱们俩一起出马。”
凤儿妖媚地笑了一下,“张天浩,这个人你听说过吗?”见于尾在一旁愣住了,以为他是太高兴的缘故,凤儿伸了伸胳膊,娇笑着说:“都是你害的,人家胳膊都酸死了,哎,死鬼,你别高兴太早,来的这个人是他的亲信六叔,还不是张天浩,只希望以后啊能见着他呢。”
“为什么来的人不是他的义子?”于尾情绪非常激动地说了一句,这可是没等凤儿说完就问了起来啊,这可跟他一往的办事风格不一样啊,太没水准备了。
凤儿也愣了一下,她觉得于尾知道张天浩的名字那会是很自然的,就像美国人民不可能没听说过奥巴马一样,但是对于于尾知道的关于张天浩义子这件事,她还是比较吃惊的,于尾的事没有她不知道的,凤儿的全名是金凤凰,以前是跟着易叔混的,易叔活着的那会,于尾见到金凤凰人前人后的必称凤姐,金凤凰是看上了于尾,易叔只是她的物质寄托,于尾才是她的精神追求,一个女人整天面对着一个老头子,虽然老头子供她吃供她穿,但是金凤凰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要老头子死,而且是死得越早越好,但是,易叔死后呢,她的未来,她的事业必须有一个人帮忙打理啊,于是她认真地观察起了于尾,于尾的起源她追究到了于尾的亲人被别人杀了,然后于尾就由于报复也杀了人,现在于尾出现在这里是为了逃难,那么她金凤凰就找对人了。金凤凰有了这层心思就更加提拔于尾了,有事没事就让他待在自己身边。
于尾此时已经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了,母亲和妹妹的死,让他彻彻底底地变了一个人,他的变从他杀了阿华的两个手下开始就发生了,他的变从他强奸张小水的那一刻就没有了退路,对于自己是如何来到文香的,又是如何进入易叔的帮派的,他完全是如云里雾里的,但是渐渐地他也就忘了过去,他心情不好时会进赌场,会去找女人,偶尔他心里也会挣扎,可是一想到自己已经永远地失去了张小水,活着对自己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了,那么自己干嘛还要正儿八经地活呢,于是于尾他也就继续堕落着,直到有一天,他与凤姐合谋杀了易叔,易叔对于尾并不薄,可是于尾不在乎这些,他只知道现在该如何向上爬以及该怎样爬才能爬得快,直到有那么一天能和张天浩叫板,叫他血债血还。
还有一点于尾一直以为张小水已经死了,自己最后见张小水的那一眼,张小水已经昏迷不醒奄奄一息了,冰冷的雪夜将张小水俘走了,已经没有一个人能唤醒张小水了。于尾只记得自己被一个家伙踢了几脚之后就被扔进了麻袋,醒来后,自己已在另一个世界了,惟一认识的活物就是身边的秋华,醒来的于尾第一个反应就是回去找张小水,但是秋华一遍一遍地告诉他张小水已经死了,是她亲眼看到的,而且那些人是不会放过于尾的,于尾这时候回去就是送死。
于尾知道这一件一件的事一定跟秋华有关,可是秋华什么都不说。秋华也不能回去,因为她回去等待她的也是死,她的爸爸已经被杀害了,秋华知道自己有错,如果不是自己出于嫉妒点的火,这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也就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可是悔恨能有什么用,悔恨就能让时间倒转吗?所以她擦了擦眼泪,索性来了个一不做二不休,于尾还昏迷的那个夜里,她用作为一个女人最容易也是最无助的方式和一个男人睡了,然后于尾就来到易叔身边,做了易叔的一个手下。
于尾在和凤姐在白天玩太极的时候,晚上于伟就和秋华成了的夫妻,两个人夜夜醉生梦死,互相用对方的身体发泄自己心里的怨恨。秋华爱于尾,在她还存在幻想的年龄里她甘愿为于尾做任何事,可是当现实的残酷一次次向她袭来时,她的本性就显露了,能给她带来欢乐的男人能让他享受的男人就是她所爱的了,虽然于尾在他心里还有一定的分量,但是看到于尾和另一个女人眉来眼去的时候,她就有点想报复于尾了。两个人的改变是命运的使然,还是造化的捉弄,没有人能够回答,只是两个人在这人生这条没有回头的路上,离心性越来越远,眼睁睁地只能被欲望操纵着。
易叔死后,于尾就不在回那个破露的小屋了,也就不再见秋华了,秋华几次来找于尾,于尾总是找理由不见她,于尾让秋华告诉他事情的经过,秋华是宁愿流浪街头也不说,从此她再也没有来找过于尾,而是作起风尘女子的行当,秋华不愿告诉于尾,是因为她坚信自己得不到的东西绝不能让别人得到,尤其是张小水,这个抢了自己第一个男人的女人!谁知道都可以,就是不能让于尾知道!
凤姐和于尾明目张胆地勾搭起来,人前于尾还会喊金凤凰一声凤姐,人后就是凤儿凤儿的,金凤凰自把易叔解决了之后,她的道路是变宽了,生意也做得越来越大了,这些当然离不开于尾,于尾可以是一个神,但也可以是一个恶魔,只是要看他是和谁在一起,还要看他的意识里哪些东西被世道给唤醒了。
“你认识阿华?你怎么会认识他的?”凤凰将胸衣往身上一套,见于尾还在为刚才的冒失悔恨,就知道他一定有些事瞒着自己,见于尾没有回答就忙换了个话题,“于尾,你看我这胸衣好看吗?哪天你带我去买个吧,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去走走了,要不这次完事后,咱们一起出去度度蜜月吧,我们一起,好吗?”
于尾笑了笑,他知道凤凰一定是看出了什么,凤凰的为人于尾还是知道的,毕竟他也是混事的,他对金凤凰是能不惹就不惹,能让就让,女人狠起来是一百个男人都对付不了的啊,易叔无声无息的死就是很好的例子,他现在还不想当易叔第二,何况现在的自己还离不开她,“行啊,你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去,只要你高兴就行,我无所谓,凤儿,动作要快点啊,六叔这个人咱们可得好好会会啊,内地那边的分子咱们可就得靠他们了。”于尾说着就向客厅走去,这房子是凤姐的第五个别墅,昨晚两个人玩累了,凤姐就让于尾自己找几个女人玩玩,于伟也不客气,当着凤姐的面就和两个女人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