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那个女人才回过神来,但好象并没有表现出生气,而是嘲笑着将地上那张支票捡了起来,说:“我说怎么这么没教养呢,谁不知道美添的孩子是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真可怜,啧啧……”
“你刚才说什么?”一瞬间,两道矫健的身影出现在那女人眼前,那是上官羽和左恒一。或许女人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但傻子都能看出来那两个男人不友善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是想将她吞下去表情,是因为她刚才那句话的原因。
这时的小樱傻了……愣了……野孩子……这三个字在她脑海里不断回响,她是野孩子吗?是啊,她没有了母亲。也没有了父亲。在小樱心脏的一个不被她注意的角落,被慢慢挖掘……那是她失去家人的痛……那双智慧与美丽并存的大眼睛里此刻变得空空如也,似乎失去了行动能力。只顾着诠释自己的主任到底有多伤心……
“你们要干什么!?”这时女人身边一直没出声的强壮男人看出苗头不对,大喊着问道。
“砰!”男人飞了出去,上官这一拳打的结结实实,或许谁都看不出来上官有这样大的力气,因为跟那个男人比起来,上官的个子虽然比他高,但强壮程度就要差很多,可以说他显得有些瘦弱。
“你,会变成野鬼!”左恒一额角青筋暴涨,对着那个女人低吼,声音不大,却有着令人恐惧的威力。平时那个温柔儒雅的左恒一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的他只能看得出深到灵魂中的愤怒。现在他更像是暴怒的撒旦。谁敢在他面前这样说他最心爱的人:死!
“别以为我会……怕你们,我哥可是黑道老大,到时候你们谁都跑不了!”女人吞着口水步步后退,嘴上虽然逞强示威,但从表情上能看出她的心虚。
而这时,谁都没发现,刚才被上官羽打飞的男人悄悄的遛出了病房。
两个人都用上了生平最大的愤怒。
“怕?死人是不会了解怕是什么意思。”上官深棕的眸子里满是危险,他只想把眼前这个女人给撕了。该死的他刚才就该把这个女人给拆了,不然那张嘴就不会说出这样伤害小樱的话。
正当两人思考该怎么动手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上前拽住了两人的衣服。
“大哥哥!大哥哥不要!”小凌夜伤痕累累的脸上写满了恐惧,身体也因为害怕而不停的颤抖着。
“这种人,你还护着?”上官冷冷的问。
小凌夜吞了吞口水,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对上官说:“不是的大哥哥,我怕你们会挨打,她哥哥好可怕!”小凌夜的眼里闪着深深的担忧。
一时间两人都愣了,小凌夜的善良让人心疼。那张急切的小脸好象在拼命希望他们能相信他。
“哈哈,听见了吗?所以你们两个小子就等死吧。竟然敢这样对我。”那女人忽然疯狂的大叫了起来,凌夜的话,无疑给她扳回了一局。
“不要!你不要伤害大哥哥他们,我跟你回去……”稚嫩的声音透着颤抖,仿佛眼前的女人真的会将人生吞活剥。但就算害怕,他还是很坚定的站在了两人前面,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看着这个小鬼竟然为了他们奋不顾身,两人的愤怒被感动占去了一大半。这样小的一个孩子,能有这样的气魄,实在是不简单。
“总裁!楼下有一群人把这里包了!”Emmy忽然出现在病房里,惊恐的大喊着。而这句话也唤醒了在悲痛中的小樱。
“去把医院里所有的人疏散!”
“是!”说完,Emmy慌张的跑了出去。
“哈哈哈!一个个小崽子们等死吧!”女人又开始大笑,那笑看在小樱眼里格外刺眼。
“闭嘴!”左恒一吼住了发狂中的男,正想去抓她,被小樱叫住:“恒一哥先不要管她,这里还有两个孩子和许多医生病人,我们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经小樱这么一提醒,陷在愤怒当中的两人才回过神来,想起了现在究竟该做什么。
丢开那个女人不管,上官和恒一各自套出电话把自家的保镖全部调到医院来。
“是谁啊,敢威胁我陈某人的妹妹?”人未到,声先达。这句底气十足的话似乎是从走廊里传来的。不久,门口就出现了说话的人。是个有些肥胖的中年男人,胳膊上有着可怕的伤疤。皮肤黝黑,手上拿着雪茄,像极了电影里的黑道老大。
猛地,小樱的瞳孔一阵收缩。因为她看到Emmy正被这帮混混给架进来了。
“大哥!”那女人激动的扑了上去,此时,那个中年男人将架子摆到极限,指着上官和左恒一说:“妹子,就是他们威胁你?”说这句话的时候男人的脸上充满了不屑。
“是的大哥!他们好狂啊,竟然不把我……”
“等一下”女人正诉苦,被小樱冷冷打断。指着Emmy说:“把我的手下放了如何?”
中年男人脸色一变,怒斥道:“一个小丫头也敢这样对我说话?”
“呵……黑道,在黑道里是不分年龄的吧?这位大哥,我听说黑道是最讲究规矩的,如果你手上有我的人,那么这场谈判就是不公平的,如果传出去,你还能在道上混多久?”小樱冷笑着说道。完全没将男人的愤怒看进眼里。
听了这番话,中年男人不自然的动了动嘴唇,但最终还是没说出来什么,大手一挥,架着Emmy的那两个小混混就松开了手。他不得不佩服,一个小女孩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还真是有天分,有混黑道的天分。
“哥!”那女人尖叫道,似乎很不满意他将Emmy给放了。但被中年男人瞪了一眼便乖乖的闭上了嘴。
“现在,各位是不是该解释下为何会与小妹起冲突?”这时,男人的声音显得平静了许多,再也没有装饰用的威严和愤怒。那的确是多余的。
沉默了许久后,小樱才淡淡的说:“如果需要原因,那我告诉你,因为这两个孩子。”此时的雅柔将整个身体都藏在小樱的怀里,头也不敢抬,颤抖的小手用力的抱着小樱。而凌夜则是藏在羽和恒的身后抖个不停。
“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这两个孩子身上的伤都是令妹所制。所以,我只是要要他们的抚养权。”小樱冷冷的看着女人说。
中年男人迟疑了一下,道:“那,你是不是太看不起人了?我陈家手下的人是你说要就要的?”他恢复了一些他用惯了的高傲。
“这位陈先生,请您看看令妹手上的东西,再决定说我是不是说要就要。”小樱低下头轻轻的抚着雅柔的头发,希望能给她一些安慰,根本就没看中年男人。
听了这样的话,中年男人随手将妹妹手中的东西举到眼前,瞬间,脸色变了变。好象还没想好该说什么。
“陈先生,我尊重你的为人,就冲你把我的手下放了我就知道你并不是不将理的人。这两虐待两个还未满十岁的孩子,你认为有理可讲?”小樱瞪着那个女人,她第一次觉得人性的可怕竟然可以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