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王子言。是个从小就懂事体贴的孩子,跟着父亲学医已经很多年了,他一直希望能够成为像爸爸那样的人,救很多很多在痛苦中的人们。他觉得生活很美好,一点也不会空洞,因为他喜欢学习。是学校开学日的一个午后,他和往常一样的与林莫臣呆在香樟颂上养神。而那一天却不一样了,他们听到了一个女人尖叫的声音,和一个女人冰冷彻骨的声音……那有多大的反差呢?还真是没有语言能够形容得了。
她叫叶樱,她是这样说的。真是不可思议。那是一个花样季节的少女,怎么会有这样冰冷的表情和语气?不能说是没礼貌,因为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一点的傲气。更不能说是不屑,因为她美丽的双眸中就好象盛真一潭死水一样的,没有生机……从那天开始,他对这个女人有了兴趣。但那时也仅仅是兴趣而已。从来没想过,在那之后他们之间竟然会交际不断,让他就算不想关注她也变得很难,因为只要一碰到她,他的目光就会忍不住的看向她所在的地方……
他承认了,他是真的爱上了那个女人。因为一件事情的发生让他很悲哀的发现了这个事实。她竟然就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恒一找了十年的人……那个只要认识恒一就会认识的女人……原来就是她。多么讽刺。
隐藏吧,不然呢?恒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难道能说出自己竟然爱上了兄弟的女朋友吗?苦一点没关系,至少可以不失去那两个人。
她受伤了!他快疯了,当那个穿着雪白连衣裙的女子满身是血的出现在他眼前,他的心脏差点罢工。那种感觉可真不是用语言就能形容得出来的。在为她手术的时候,他吓的心惊胆战,还有无限的疑问。为什么昏迷中的她也会流下眼泪呢?
手术完成了,但结果却不是很理想,那个伤口深得吓人,那个叫安达丽的女人真是丧心病狂。竟然下得去手。万般无奈下他还是决定请回自己的父亲来帮她。这是第一次救她时候的场景。这让他不仅害怕也很心疼。她不在乎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自己的性命也算在里面。真的不敢去想象,万一有一天,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叶樱不见了,那他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呢?应该会生不如死吧?嗯,一定会。
慢慢地,他发现这种潜藏的感情真的很不容易处理,每天小心翼翼,生怕被她看出一点破绽,但却很纠结的想要让她知道自己这份不应该存在的感情。这样的心情,他真的受够了,是不是该离开一段时间,给自己一点空间,试着去遗忘……
决定了,他要离开,那时候他对她说:请给我一个没有你的世界。不知道那句话是不是伤到了她,但至少,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这个天大的秘密终于对她说出来了。还记得那时候她一脸惊讶的表情。一个要好的朋友忽然对自己说喜欢,任谁都会觉得惊讶吧。还是他的演技真的太好了,她一点都没察觉到。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结果虽然是自己想要的,但却忍不住的失落……
那时候他觉得当自己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一定要站在她的身边,而不是默默的守侯,虽然他知道那一天真的很遥远。他去了伦敦,那个古老的城市。但心,却留在她身边了……好象怎么也带不走了呢……在伦敦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想她是不是过得好。她对自己说:只要你永远都是那个沉稳儒雅的王子言……天知道,一碰上她,他的沉稳儒雅统统都消失不见了,为了她而牵动自己的情绪,似乎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可要是发生在别人的身上,那就有些诡异了……但就算他的心里是这么想的,他还是答应了这个请求。因为他从不想给她造成一点点的压力和负担。他明白,那个女子身上背的包袱实在是太重了,如果换做是自己,也会觉得喘不过气来……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外表十分柔弱的女子……
过年的时候,她并没有回复自己的邮件,相信她还在忙吧。毕竟在年关的时候事情总要比往常多一些。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勉强自己相信这个不真实的想法。
没过多久,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她真的忙到连一封回一封邮件的时间都没有,于是,他拜托了自己在日本的朋友,问那个人她是不是真的好……谁知道,这一问,他的脑袋就好象被一盆从天而降的冰水淋了个透。她跟恒一……分手了……她过得并不好。那恒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么爱小樱的恒一竟然会愿意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难道还有些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吗?忍不住这些疑问的诱.惑,他飞回了中国。在落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个他最好的朋友:左恒一,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原来这一切都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美好啊,这个故事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潜在的受害者。听起来好象都是恒一自私的结果,但他却很能理解这个男人。因为他也深深的爱着……明白要放弃那样一个女子到底是件多么难的事……难到整个人都快被这个想法给压垮了。因为真的不愿意那么做……真的,他很理解恒一。
看着恒一想问小樱却不敢问的样子,他还是绝对去帮恒一看看小樱。却没想到,那一次的会面,竟然是最后一次。他还想告诉恒一,小樱过得并不好,她需要你在她的身边啊……但这个消息却永远的随着恒一的死亡而消散在风中……没有了恒一,那么这个消息将一点价值都不存在……
她忘记了所有,他为她庆幸,残忍的事情就应该要忘记,虽然不应该是这样的忘记……
她清醒了,不光是些年的痛苦还是十几年前的承诺。
但她离开了,不再冰冷却也不再微笑……
忍了五年,一辈子也不算长……他可以熬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