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机会!”冬雪威逼着,目光阴狠无比。
三人中,终于有一个人受不住这种胆战心惊的煎熬了,大叫着说了出来,“最近,我们帮邵府卖了一个女子去青楼,据说那女子是宫中人,邵老爷比较害怕,所以经常叫我们去,看看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大汉一口气说完,但整个过程,他完全是闭着眼的。
风云听是宫中人,觉得有很大的机会是白汐,紧接着问:“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那女子你们把她卖到哪个青楼了?”
另外一个大汉接话说:“是——是——是邵老爷当贵妃的女儿,她给我们每人一千两,事成后,还有五百两未收,这也是我们经常去邵府的原因——”
“哪个青楼?”风云急了,眼里冒着血丝,他是真的动怒了。
大汉支支吾吾,“催——催情阁!”
一知道地点,风云二话不说,直奔出将军府——催情阁的大厅,竞投最高的价格渐渐浮出水面——邵公子出了整整五千两的白银买下白汐的“初夜’。
正当鸨母乐得正要宣布竞投成功者就是邵公子时,一个更高价格的声音飘了进来,“一万两!”
又是哗的一声,所有人都循声看去——只见那男子面带银白色的上边脸面罩,很冷酷地站在催情阁的大门处,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汐——白汐也愣了起来,怔怔地看着那人,那身形,那气质——竟与他那般相似——不容任何人反应,男子纵身飞上台,向鸨母扔下一万两,外加一万两的赎身银票,抱着白汐,又再纵身飞起——远离了所有人的视线——在空中,白汐愕然般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之人,他的气息,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到让她想要忘记,却成为最深的印象——“鸿——”
她不禁轻唤出声,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身边的那个人,就是独孤鸿——很快,他歇落在一个屋顶上,站在月光底下,任由月光将他们紧紧包裹,白汐的脑子一片空白,只看着他,很想伸手去摘下面罩——“可以吗?”
她轻声问着,那只手却摸到了面罩,也不等他有什么反应,直接拿下——深邃的眸子,坚挺的鼻子,轻薄的薄唇——是他——独孤鸿!
“真的是你!”
白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心里很是动容。
独孤鸿蹙着眉,与白汐对视着,千言万语梗在喉间,难以说出。
缓缓,他将她拥入怀中,那种久违的温暖,萦绕在整个心田。
等风云赶到催情阁之时,竞投已经结束了,许多的人都在叹声中继续着鱼欢,尽管得不到最好的,也能怀抱软玉。
风云站在催情阁的大厅内,四处张望,希望能看到白汐的影子,可是,他找了好久,还推开了不少的厢房门,依然没能看到白汐。
恰巧,鸨母朝他迎面走了来,因为刚才一直在数钱,如今这份兴奋劲还没有消退,带着满脸的笑容问:“这位大爷要找什么姑娘啊?”
风云脑子一动,“你们新来的姑娘叫什么?我就要她!”
鸨母一怔,又笑盈盈地说,“哎呦,这位爷真是错过了时间咯,诗妍早被一个大爷给买了去,还赎了身呢!”
想到那一张张的银票,鸨母又再兴奋起来,她真的没看错,那个诗妍就是个财神——可惜啊——整个催情阁也没谁能赶上她。
听完鸨母所言,风云几乎有些失控了,他拽着鸨母的双肩,厉声问:“那个人是谁?带她去哪了?”
诗妍——诗妍——一定是主子——他肯定,那人就是白汐。
“唉哟——疼——疼——”鸨母的脸阵阵抽搐着,一直喊着疼,可风云根本就听不进这些话了,一直问:“知不知道去哪了?你说啊!”
“唉哟——不知道——我不知道啊!”鸨母挣扎着,可越挣扎风云的力度就越大,等她把话说完之后,风云才松开了手,怔怔地愣在原地,而鸨母一脱离此等苦海,立马撒腿就跑——风云失了身,如木头一般站在那儿——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回到将军府,风云直接将三个大汉绑在地下牢内,用沾着辣椒粉的鞭子,一下下地抽打着他们——地牢着传出哀嚎的声音,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上前阻止。
就连冬雪也不敢,头一次,她头一次看到风云发这么大的火。
三个大汉一直求饶着,“将军——将军饶命啊——将军——”
可风云越听到他们的求饶声,怒气就更盛一倍,手中的力度加大,直接把三人都打晕了过去——“去——给我拿盐水来!”
风云冷声吩咐着,双眼冒着猩红色,如一个魔鬼般,嗜血残忍。
四人看的都有些不忍了,虽然他们经常杀人,可都是干净利落,让那些死去的人感觉不到痛苦,可如今——见他们还愣在那,风云怒喝:“去!都站在这儿做什么?”
四人齐齐看向冬雪,冬雪也无可奈何,示意他们去拿——很快,灵猫、野豹、朱雀三人提着一木桶的的盐水过来——风云见状,冷道:“给我泼!”
风云的话音落下,野豹三人提起那桶盐水,齐齐泼向早已血肉模糊的三个大喊——顿时,哀嚎的声音喊得更加的悲惨,风云视如无睹,将染有辣椒的鞭子交到飞鹰的手中,让飞鹰代替自己来鞭打这三人——飞鹰毫不犹豫地接过,下手完全不比风云轻,甚至还要狠上几分。
然而三个大汉,早已禁不住昏了泼盐水,醒了又继续鞭打的酷刑——在重复第三次的情况下,三人均气绝身亡。
“鸿——我们这是在哪?”白汐与独孤鸿走在一条小镇上,那儿,人群很少,与都城比起来,相差甚远。
“这里是南国!你怕吗?”独孤鸿问着,白汐摇了摇头,“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独孤鸿勾勒出一抹笑意,“汐儿——你是何时知道我未曾得过什么失魂症的?”
很奇怪,他记得自己从未露出过马脚。
“仅仅是直觉罢了!”白汐一笑,依偎在独孤鸿的肩头上,愿意抛去一切的复杂,做她想做的事。
那一刻,独孤鸿的心头一颤,似乎想通了许多。
不知不觉,两人走远了小镇,来到郊外的一条溪边,这儿溪边绿草鲜嫩,溪水清晰。
白汐心头一阵大喜,伸手捧起清澈的水液送往嘴边。
很甜。
“鸿——你也来尝尝!”白汐回头,叫着站在自己身后的独孤鸿,独孤鸿轻轻一笑,便走了过来,望着白汐满脸的笑靥,不禁道“这样的你,才是真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