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人们不得不采用更进一步妥协办法。仍然是王儒想到的主意,就是演唱会的所有十场一千亿张入场券被统一在系统上发售;只是十场的顺序、区域位次等号码随机混合排序,之后分为十万个零售处同时向外开放出售。
只是,审核非常严格,每人最多限购十张,允许少不允许多;购买出号码后,由工作人员验证是那一场次或那些场次的什么区域及号码。而且,实际公开的票价是预设的五倍,即最低等级的是五枚极品仙石,最高的是五百极品仙石。
在这里,仍旧是以前来参加寿宴的宾客们为主,本地人是必须十日后才允许购买的;前十日人们必须以客栈或旅店出具的证明及请柬同时两种证明,前来购买,而且每人次不得超过十张票。如此,帝都的大批民众不得不佩服此策了。
不得不说,虽然王儒的限购措施已经非常到位了,但仍旧只能做到了将事态尽可能地纳入了可控范围;每天,都会有许多很有分量的势力代表极其愁闷,有太多人的十场演出的位置非常不好,不知能不能有什么补救办法。
许多与蚩尤老板有交情的人,将蚩尤老板及其几个亲属纠缠得不堪其扰。最后,逼得蚩尤老板没办法,只有躲到大帝府内,每天足不出户,避不见人。并且,府外张贴大幅告示,言明售票一事,与自己没有丝毫关系,无能为力。
再次经过半年准备,正式的首场演唱联欢会终于上演了。期间有过无数人去找过王儒,希望就入场券之事与之磋商;王儒都全部不予理睬,只是发出公告,请他们自己去寻找拥有主厅入场券的人们协商协调。
正式演出前夕一段时间,王儒命人将已经精心剪辑完善的预演的“片子”,在全城范围内,闭路电视里面循环放映;并且以滚动新闻形式,每隔一时就播出一段通知;言明演唱联欢会,主要是为了庆祝大帝寿诞,只能先照顾远道来宾。那么对于本地众多宾客,就有些抱歉,只能之后再尽力补偿。
如此一来,所有人都没有什么不满可言了。本地人确实都被忽悠过去了,只能在数十亿客人们购买完足够入场券之后,再去努力排队碰运气;外地来宾们也都只好忍耐接受现实,实在是,人家也不知照顾谁更好。
于是,千亿入场券只是半月就风卷残云般被抢购一空;别说没用任何黄牛党,即使还有二百多亿人每日拼命吆喝,试图以高出十倍价格求购任何等级位置的“票”,都是完全在做无用功。抢到珍贵入场券的人根本没有人愿意挣这个钱。
而这段时间,众多艺术家已经在王儒的言传身教之下,很快找到了一些感觉。其实很简单,就是所谓“用心”去唱;首先歌者必须先吃透歌曲的意境,提前彻底明了需要表达怎样的思想感情;其次才轮到如何去演唱。
如此一来,众人的上百亿年的长久演艺经验就得以真正开始发挥作用。仙界艺术家们如今刚刚摸索到,音乐原来真的是有血有肉有生命有感情的,终于踏进了崭新的领域。期间,有过半人突破了境界,同时晋级天仙级并成为宗师;另外不足半数虽然没有能够晋级,但是显而易见都已经为期不远了。
如此一来,众位艺术家统一都对王儒尊敬得无以复加,心里拿他当做不是宗师的宗师甚至是大宗师。实际王儒自己有自知之明,他只是前一方面暂时略有体会,还是因为“有经验”;其他几方面就不必谈了,绝对不及格。
即使有绝强仙识做辅助,也不可能完全消除非专业的野路子,先天的基础方面的鸿沟般的差距;这方面,人家应该是没有特意关注,但无论如何也瞒不久。因而,他与众人交流时或私下里,都专注研究人家那些专业“素养”。
蚩尤十八大帝的三百亿岁大寿,如此轰轰烈烈、热热闹闹地度过了,宾客们无论众多妖族还是略少的其他各族,都皆大欢喜,认为不虚此行。人们异口同声地表示,此届大寿庆祝节目远超以往万倍,绝对是依依不舍流连忘返。
正式寿诞日,所有人依然只能到帝都大剧场喝酒。本来蚩尤老板他们也还想在大帝府内举办仪式的,待看到百多亿人员,实在是太难以接待;于是索性就移到新建筑里面,毕竟那里空间足够可以容纳。
而且,所有人的礼品,都是统一在大帝府的众多办事机构交纳办理就可以了;这些,完全没必要再搞什么唱名啥的那些。在帝都大剧场,主要是所有人欢聚拼酒、联络感情,当然是在正式祝寿仪式之后。
仪式并没有什么,反而是极其简洁。基本就是,第一是几亿大门派、大家族的领头人,按一定顺序上去,对大帝本人祝寿致礼,说几句吉祥话;第二是几十亿略逊一级的数十亿人,之后还有些散修代表。
即使前面的人们,也是十数位一起上,只是报出门派、家族名称,再同样说几句就得;后面甚至得数十人一同。而大帝一家数百口人,都必须一起上阵,接受祝贺;否则,人数过多,根本没办法一一顾得过来。
就算这样,祝寿这一环节,都持续了十数年之久;之后,才算继续到欢庆酒席。大家挺不容易的,坚持到吃喝聊这个相对容易的节目。每个厅里都是坐满一千万人,之前的座位、酒席需用等事项也令人忙碌不堪。
酒席之间,王儒再度认识了许多人;这种酒酣耳热间的称兄道弟,当时很亲切,但若是凡俗人士,过后很可能就会模糊化;修士们当然就好得多了。其实,人们都知道,他不仅仅歌唱得好,而且还是四系大师,非常想交好他。
可惜这时最多只能有一小部分人,有机会与王儒攀上交情。喝了好几天,最后大家都差不多醉了,也是认识了许多人增进了了解与交情。最后到了十日许,绝大多数人都坚持不住了,只得醉醺醺相携离去,回去休息。
王儒第一时间被蚩尤老板几人拉住,去大帝府去见寿星公。大帝本人,只是与几百最顶级头面人物喝酒叙旧了二日,
而且第二日就是去后面随便转转,虚应故事地亮亮相就与前面那些人告别,独自回去休息了。
这就是所谓的身份地位,仙界如今与大帝、俞城主相提并论的人,不过十数人而已;再有就是级别更高的,基本都早已经隐居不再出现于任何人面前的,更少数玉仙级中高阶老怪物;其余所有人,都差不多是晚辈。
王儒的到来,蚩尤二十四等几人没有大张旗鼓,静悄悄地进入府中;来到大帝居留最长的书房门外等待。王儒一早就发觉了,大帝与俞城主正在苦斗围棋,双方绞尽脑汁、杀得难解难分;目前形式不很明朗。
大概“看看”,俞城主空多,有三处孤棋不是特别活;大帝空少,但是外势较强,棋形坚实。目前,大帝正在组织攻势,俞城主在冥思苦想如何应对。“老俞,当放手时就放手吧。客人已经来了。”大帝催促到。
“胡说,不把你杀得片甲不留,难消心头之恨。”俞城主的回答,怎么听,也是异样。“呵呵。”大帝低哑地轻笑,
却仿佛有些得意地不再言语。俞城主反而脸色越发涨红,头占据了棋盘大半,苦思冥想,就是不肯落子。
蚩尤二十四等哥儿几位互相看看,暗自好笑不言。王儒仔细“端详”棋局半晌了,不知心里作何感想,不禁微微摇摇头。蚩尤老板觉得有趣,偷偷仙识“传音”问王儒:“如何?”王儒正色以仙识“回答”:“舍而后得。”
不料俞城主恼羞成怒地怒声质问:“说得轻巧,你倒明白点儿支一招,我怎么舍、怎么得?”王儒故意为难地:“这个,真的可以吗?”大帝爽朗笑道:“没关系,你不帮他起死回生的话,咱们明年能不能谈正事都难说得很?”
俞城主怒气冲冲,兀自强辩:“我不过想看看,年纪轻轻的王儒,是不是真得也懂围棋?难道我还真没有突围办法了吗?”大帝笑而不答,意思不信。俞城主吹胡子瞪眼,却没什么有力语言回击对方;于是回头瞪着王儒。
王儒笑着开口回答:“未知俞城主能够信任我吗?”俞城主闷哼一声,王儒继续:“上方被困巨龙未活,应该就地于二路小尖补活,目数甚多。”俞城主撇嘴,低头继续看棋盘。大帝目露惊异,讶然注视王儒,心里思量。
王儒见俞城主即将出手,赶紧劝说:“另外二处弱棋,都补而不净,不如先补活最大处。”俞城主断然不理,在中等的那条龙处,补了一手。王儒无语,大帝微笑,立即于上方二路跳一手搜根,逼迫对方大龙出逃。
俞城主很惊讶,忽觉有问题,为什么老蚩尤毫不迟疑地就于此处进攻?自己疏忽了什么?不自觉得又抱头苦思起来。
大帝也不去嘲笑自己过百亿年的老对手了,转而问王儒:“小友,他为什么要补这里,不担心那处有问题吗?”
王儒毫不迟疑回答:“我支招那里,补一手即可净活,地势兼得。俞城主只补了一处劫活而几乎对彼此均无影响,相差甚大。他以为大龙可以边逃边做活,却不知正中圈套;即将把对方撞得成为铜墙铁壁,而小龙则无疾而终。”
俞城主此时也明白了,面色灰白。大帝饶有兴趣地继续追问:“补活大龙,确实是我最担心的下法。但是,另外二处怎么处理呢?”王儒当即反问:“大帝,您准备如何攻击呢?”大帝当场语塞,皱眉思量起来。
俞城主此际有些明白了,偷偷去拿自己前一手棋,并意欲再取走对方的前一手棋;大帝顾不得再思考,赶紧牢牢按住那枚黑色棋子,沉着脸质问:“老俞,怎么能这么赖,还想悔两手棋吗?”“不是,咱哥儿俩一人悔一手吧。”
“不行,我坚决不悔棋。”“你个老蚩尤,悔一手吧,我不怪你的。”众人看着争执不下的俩老小孩儿,肚里笑得什么似的,还得拼命忍着,一个个浑身抖动,用力捂着嘴。二老根本不管不顾,只是争论不休,谁也不肯退让。
蚩尤二十四等了好久,见势不妙,赶忙劝说:“俞叔、父亲,您二位这一盘就算和得了,先休息会儿?”“不行。”
二老异口同声反对,俞城主道:“我非得将你爹杀服不可。”大帝怒道:“你看他还来劲了,决不能让他开壶。”
王儒好笑地摇摇头,蚩尤二十四等不禁奇怪,蚩尤二十四问他:“有什么笑的?有办法解决争议吗?”二老闻言不由自主也回头看来。王儒慢吞吞回答:“我的办法,他们可能不会满意。”二人皱眉寻思,不愿开口去问了。
蚩尤二十三忍不住岔开话题:“王儒,你有什么不会的事情没有?”众人不免好笑,王儒笑答:“有啊,最少也超过一个。”大家都好奇了,俞城主没好气地问:“除了不会生孩子,都还不会什么?”
王儒踌躇地问:“这个,真的要回答吗?”众人更心痒难熬了,纷纷催促。王儒假意咳一声:“那我可说了啊?”再瞟俞城主一眼,众人暗自心里大乐。“臭小子,爱说不说?”俞城主怒了。大帝凑趣:“赶紧说说看?”
“嗯,这第二就是,下棋不会悔棋。”王儒正色道。“哇呀呀,气死老夫。”众人纷纷大笑,蚩尤大帝尤其夸张,狂笑一分钟后,努力忍住接茬:“着啊,我蚩尤十八,棋不太厉害,只是有一百亿年不会悔棋了。”
俞城主急得满头大汗,最后没奈何道:“行了,算你命好赢了,可行了吧?”蚩尤大帝微微笑道:“没关系,就算你赢了都行啊。”俞城主气急败坏:“你个蚩尤死老鬼,今日你就得意吧。哼哼,等哪天没有人时再算账。”
蚩尤大帝转头,极感兴趣地仔细端详王儒。果见对方不仅仙元雄厚,魔元也已初见规模,再联想起二十四他们那些溢美之言;感觉真真是位少年英豪绝对无疑。不由得开玩笑地追问:“还有啥不会的嘛?不然我们老家伙有点儿吃醋。”
王儒连忙对大帝、俞城主重新正式见礼,之后恭声回答:“刚才那都是戏言,有些事情会不会没什么。比如,男人生孩子,会了也多余;下棋,游戏耳。正经地,我应该是不会与女性仙侣或道侣谈情说爱,有些很是误事。”
众人闻言,纷纷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