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官小宴突然很欣赏他!明明都知道是在欲盖弥彰,却依然抵死不认,不屈不挠。
“你迟早会吃他的亏!”老爷子拂袖站起身,狠狠将两臂背在身后,竟然擦过官小宴的身边,早有黑西服给他前面打灯开路,后面搬椅子断后,浩浩荡荡地开走了。官小宴惊魂未定地站在原地听着不远处的缆车喀喀声,渐行渐远,才走到宋惟文的身边,想轻拍他的肩膀叫他,却见满身的伤痕下不去手,只好叹了口气,喃喃道:“可惜了这身衣服了……”
宋惟文撑着地慢慢直起上身,呻吟一声,颓然坐在地上,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话。
官小宴想伸手扶他站起来,不料嘴里又溜出一句,“他一定不是你亲爸爸,好后妈哦!”
“别说无聊的话?”他心烦地打断她。
“不过你刚才好英勇哦!要是在战争年代,一定是个刘胡兰!”
暴寒!宋惟文哭笑不得,想甩开官小宴来扶他的手,却用不上力,被她撑着手臂横过自己瘦弱的肩膀,终于说了一句顺耳的话,“来吧,我扶你走,疼吗,忍着点哦!”
“不,我今晚不能下去!”
啥?官小宴眨巴了一下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要回去跟顾卫南一起过夜?你还怕你老爸找不到他,要给他带路不成?”
他的眼中绽起一抹无奈的笑意,“他们不用我带路也能找到他,所以我根本不能让他们上来,今夜我要在山口守夜。”
晕迷!官小宴看他连走路都困难,还要在山口守夜?“这里风这么大,草地这么潮湿,万一还有什么野生动物不小心光临,岂不是要白白搭上一条性命?”官小宴一个劲地危言耸听,这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可真是有性格!
不料宋惟文嘴里淡淡溜出一句话,“你可以自己回去!”说完便不看她,那样子仿佛让她看到了今天这一幕便已经是奇耻大辱,再让她陪在身边,他的名节便要全部毁掉了。
官小宴扶着他坐到干净的石头上,然后拍拍手,说:“随你了,那个缆车不难开吧?我先回去了!再见!”
说完华丽丽转身,无视掉他眼里一瞬间折射出的失落,哼,本姑娘还要爱惜生命,才不会陪你喂老虎呢!官小宴享受着刚才忽视掉的那种诧异、挫败、憎恨……甚至还有一些些不舍的意思。摸到缆车爬上去,拨弄了半天竟然真的开动了,官小宴才为自己的天才沾沾自喜了半天,可是一到站,却又觉得心情无比沉重。站在缆车门口想了想,又钻回去开动了按钮。
回到刚才离开的地方,那个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闭目养神。
官小宴磨磨蹭蹭坐在他身边,小声说:“缆车在哪里呀,我怎么都找不到了?……你要不要紧,要不让阿刀送点药过来?”
“刚刚打过电话,他们从另一条小路逃亡了……这点伤算什么?捱一捱就没事了……”竟然连眼睛都不睁开,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