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小宴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涩,环抱着宋惟文的脖子,轻轻地说:“惟文,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身边,都会和你在一起的。不管你是什么人,哪怕你是不名一文地乞丐,是杀人放火地强盗,还是丑陋难看的异型,我都会跟你在一起。”
宋惟文紧紧把她拥抱在怀中,感觉眼角有些湿润,在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尝过很多艰难辛酸,但一直都是快乐地。因为他身边有这个女孩子,虽然经常会说一些很不着调的话,但总会给他真切的感动。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棘手得不能再棘手了。
第二天天不亮,大作的铃声就将一家人都吵了起来。是皮草张的女儿打来的,哭诉说她爸爸正站在三相皮草公司的大楼顶楼,要跳下去,情形十分危险。
宋惟文心里一阵收紧,披上衣服跑出门,官小宴也跟在后面跑出来。
“小宴,你跟来做什么?”宋惟文顾不得多说话,脚下不停地劝她回去。
“你以为这是什么好事情?我当然是去瞧热闹了,破产就要跳楼,也太不拿家人当回事了。”
清晨人少,只有少数遛弯的人站在楼下,惊恐地张着大嘴。皮草张的女儿太太哭成一团,看到宋惟文和官小宴就像看到了救星。
皮草张站在大楼顶上,显得很痛苦,嘴里不住大喊:“我破产了?难道我真的破产了?要跳楼,你们不要拦我,不要拦我……”
官小宴在下面叉着腰大喊了一句,“那你赶快跳呀,看完热闹我们还要回家吃早餐呢!”
\宋惟文拉过官小宴,“小宴,你干什么?”
官小宴鄙视地望着楼顶上风中凌乱地皮草张,又指指宋惟文身后的皮草张的香港太太和女儿,没好气地说:“他有种就在他妻子和女儿的面前跳下来,摔成肉酱。我明天就给他太太介绍新的男朋友!”
宋惟文汗了一下,小声说:“小宴,这件事情坏在他太相信我,如果没有我,三相怎么可能会跟盛大抢地盘,也不会被宁逍利用。”
官小宴困惑地问:“你说这话与我给他太太找新男朋友有什么关系?”
宋惟文将官小宴搂在怀中,推进了电梯间,按了8层,一面说:“小宴,据我对他的了解,他也不会往下跳。可是我在生意上出现了巨大失误,害了他破产,所以我们应该给人家一个机会折腾一下。你这样拆穿人家,是不是太不厚道?”
“……”官小宴傻眼了,她本来想用激将法把皮草张逼下顶楼的台阶去,可是没有想到宋惟文竟是比她还了解。
“惟文,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官小宴问。
“上去劝他下来,然后我把他的损失都还给他。”
“啊?”官小宴瞪大眼睛,“惟文,那是多大一笔钱呀,你怎么还给他?”
宋惟文垂下眼睛冷笑了一声,“你忘了,我是宋大少!”官小宴看着他,看他脸上映着电梯窗户射进来的微明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