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彩只轻应一声:真是个不老实的丫头。
"南风,你的私塾最近应该很热闹吧?"
南风彩清秀的眉微挑,抬眼看向云落,"你是在落井下石!"
明明知道他有多么痛苦,却说私塾热闹?呵,如若不是无法决绝司徒老爷,他怎么可能让司徒梦呆在私塾?
夜就这样静静地笼罩着整个竹林,司徒梦醒来之时,已经是黄昏渐近,睁开朦胧的眼,揉着惺忪的眼,低低喊着:"小玉,小玉!"
南风彩和云落二人已经离去,南风彩心中对司徒梦自然了解,她一定会气急败坏地回到私塾。
南风彩已经等候在私塾,小东站在私塾门口,一直在张望着,已经是落日时分,司徒梦还未归来,难免有些担心。
"南风先生,司徒小姐会不会出事?"
南风瑞清秀好看的眉头轻雏,她应该也快醒了,此刻也应该快到私塾了吧!
小玉心中倒觉得很奇怪,小姐第一次这么执着,这刚一醒便又在林间捕捉鸽子,小玉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再去奔跑。
小姐很少这么认真的,除了对南风先生,她已经坚持五年这样和南风先生纠纠缠缠。也许南风先生在小姐眼中是特别的。
而小姐自己却不知道,小玉只是轻笑了笑,坐在石头上,双手托腮望着正在上窜下跳的司徒梦。
司徒梦从来没认真地做过一件事,可是今天她却像铁了心似的,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她不像愧疚于南风彩,他那只什么野鸽子,就是拼命也要抓到。
司徒梦也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狼狈过,身上的衣衫上满是泥土,脸上也是脏脏的痕迹。
她也慢慢琢磨出来,不能硬追,只能安静下来,等待它们降落在地,这样才有机会抓住它。
果然,司徒梦看到不远处那降落的影子,脸上神色一喜,轻轻地朝前而去,心中默默念着:"鸽子啊鸽子,别再跑了!"
司徒梦的身手还算敏捷,扑通一声上去,竟真的把鸽子扑在了怀中。
"我抓到了我抓到了。。。。。。"司徒梦兴奋不已,大身喊着。
而她却没料到,这野鹦鸽的野性,一手握住它的爪子,手猛地吃疼,像针刺中般,不禁牙齿一咧。
啊!司徒猛轻吟一声,因为吃痛,却还是牢牢抓住手中的鸽子,小玉慌忙跑了上去。
"小姐!"
司徒猛小心地站了起来,脸上竟是欢喜的表情,终于抓住,看南风彩怎么办?
看着司徒梦手腕处那点小伤口,小玉有些担心,急忙一声:"小姐,你受伤了。"
没事!司徒梦心情大好,这一天的折腾总算没有白费,南风彩不是想让自己受控于他吗?现在看他怎么得意?
南风彩看着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心中还是颇有些担忧起来,这个野丫头怎么还没回来?
小东已经在一旁来回得跺着步子,焦急不安,望着私塾大门。
终于看到司徒梦和小玉的身影出现在门外,小东迎接了上去,本来兴奋的脸瞬间色变,不敢相信地看着司徒梦:"司徒小姐你。。。你。。怎么成这样了?"
司徒梦一身凌乱不堪,根本看不出她是昔日的大小姐---司徒梦。
南风彩明媚的眸子轻动了动,只轻声道:“小东,可以开饭了。"
司徒梦已经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将小玉手中的笼子提了起来,得意一声道:南风彩,鸽子就在这里,你说过的话可做数?
南风彩眉目轻扬,看着笼子里的那所谓的鸽子,嘴角不由一翘,"你确定你抓到的是鸽子?"
"那还有假?"
司徒梦揉了揉被那小东西啄破的伤口,不耐烦一声道。
南风彩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抓的哪是鸽子啊,分明是只长嘴猎鸟。呵,这丫头还真是厉害,竟能抓住长嘴猎鸟!
"司徒小姐。。。。。这真的不是鸽子。。。你看它的嘴。。。。这么长。。。。。。。"小东有些嗫慑地指着笼子道。
司徒梦有些诧异,这不是鸽子吗?那死人妖说的,湖边有很多鸽子啊?她不就随便抓一只就得了吗?
"不都长得差不多吗?不是鸽子是什么?"
长的差不多,简直是差很多,好不好?哪有鸽子的嘴这么长而尖利的?哎,司徒小姐真是白费力气了,小东心中道,脸上无奈的表情,摇了摇头。
南风彩这才开口道:这就是你抓的鸽子?司徒小姐,你可知道这种鸟叫什么?
司徒梦的眼珠转了转,直直盯着笼子里的小东西,那嘴的确是有些不一样,昨晚吃的那只好象没这么长的嘴吧?
"这可是长嘴猎鸟!你也真是有点本事啊!司徒梦!"
南风彩手中的书卷放下,云淡风清地看她一眼,嘴角却是挂着那抹温暖如春的笑意。
司徒梦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开始怀疑起来,难道真的白费力气,抓错了?
"怎样?愿赌服输!司徒小姐可记得自己曾说过的话?"
南风彩清秀的眉一挑,转眼看向司徒梦,那张小脸瞬间色变,有些失色。
"司徒小姐想反悔?"
"哼,本小姐说过的话,自然办到,岂会这么没信用?"
司徒梦心中已经懊恼万分,本来一身的疲惫,现在却满腔的怒火,压制地自己快爆炸。
死南风彩,又被他耍了,真是气死人了!司徒梦一边擦拭着自己的身子,一边恨狠的骂着。
泡在水桶的那张小脸,气地皱到一团,以后的日子想是更加难过了。
司徒梦觉得自己的人生几乎,没有光明,而就要追溯到南风彩那家伙初来之时,自从遇到他,她就厄运连连。
所以他们就是冤家,就是注定的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