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如烈低低一声道:"月老板,还记得来雪源山的目的吗?"
月梧大大的杏目微睁,不解地望着慕容如烈,他的话中带着某种质问,月梧愕然一问:"王爷何出此言?"
为了念儿,她才甘愿忍受与骨肉分离的痛苦,他都知道,为什么还这样问?
"月老板,今天似乎和牧雅族长聊得很开心?忘记自己做为娘亲的责任了吗?"
慕容如烈的话一出,连自己也诧异不已,他怎么会突然忍不住,似乎有些兴师问罪的意味。
月梧的脸红白交替,甚是难堪,他的语气让她觉得很难受,他这是质疑她吗?呵!
月梧美丽的脸孔,妖娆一笑,水眸里竟是一片闪着碧波的深澈,自己在他眼中就是这么随便的女人吧?
觉得有一个连父亲都没有的孩子,现在竟能勾搭上其他男人,哈,月梧突然间觉得自己很可悲。
眼前明明就是自己深爱多年的男人,却觉得自己换来是可笑的嘲弄。
月梧凉薄一笑,凄美而苦涩,"王爷,你似乎有些会错意了,念儿是我的孩子,我自然不会让她有事。而我,也不用王爷来操心。"
不是吗?这么多年,都是这样挺过来的,她有什么好不能熬不过去?
慕容如烈意识到自己的逾越,心中微微震撼,这是做什么?明显地责怪月梧,他有什么理由去责备月梧?
他们只是同行而已,只是为了共同的目的---雪灵芝。
月梧转身,眼里已是婆娑一片,"慕容如烈啊,慕容如烈,你心中可曾有过我的一丝存在?"
慕容如烈看着月梧渐渐而去的背影,心低那抹疼慢慢清晰起来,是什么东西在拉扯着自己的心?
慕容如烈拽紧拳头,将他深埋于在袖口内,是因为宽大而厚重的棉服将自己包裹地太过严实,而有些喘不气吧?所以才会觉得胸口发闷!
****************************************************
就这样在牧雅族又过了一天,期间牧雅博源依旧带着月梧,在牧雅族的每个角落游玩。而慕容如烈依旧呆着秦明远家,研究着雪源山的地图。
在秦明远夫妇看来,他好像似乎很认真地看着研究雪源山的地势,其实只有他知道,他根本没心思在地图上,而是总浮现在月梧的影子。
他们自从昨晚没再说一句话,二人相见也只是礼貌地点头而去,慕容如烈心中的闷气可想而知,月梧心中的气愤也难以平息。
月梧却是心不在嫣地跟在牧雅博源身后,挤出的勉强笑意又岂能逃过牧雅波源的眼里。
"月梧,你心情似乎不太好?"
"族长,让你见笑了。"
"你在担心雪灵芝之事吗?"
月梧的担心也有一半是因为雪灵芝,还有一半就是因为慕容如烈,他这样质问的语气,让他二人的关系瞬间凝固冰冷。
"别担心,我一定会尽力帮你找到雪灵芝,这样你就能念儿开心地在一起生活。"
牧雅博源的眼神很认真,以至于让月梧不知道该怎样躲避这火辣的目光。
牧雅博源优雅而笑,身上的白色狐裘大衣在微风轻动,而那俊朗的侧面,恰到好处的完美,好一个高贵而俊美飘逸的男子!
月梧勉强而笑,将自己的手紧了紧,牧雅博源望着牧雅族的那片苍翠,笑问道:"月梧,如若你愿意,牧雅族将永远欢迎你和念儿的到来。"
而慕容如烈就矗立在身后,在秦明远家实在呆不住,慕容如烈这才出来走走,却没想到,看到的是二人这暧昧不清的对话。
慕容如烈冰凉的眼眸闪而逝的不悦,胸口说不出来的闷得慌。
"牧雅族长,这似乎不是你该关心的吧?"
慕容如烈已经缓缓而来,而那冰冷的表情,冷冷地射向月梧,转眼之间已经站在她面前。
"慕容公子!你终于肯出来走走了?"
牧雅博源优雅而笑,似乎看明白这其中的奥妙,明媚的眼眸只扫视着他二人。
慕容如烈下意识地站到月梧身前,微微挡住牧雅博源的目光,冷瞥月梧一眼。
这个女人还是有心情啊,还在这里游山玩水,不知道自己的任务吗?
"明日还要进山,二位不如早些休息吧!"
牧雅博源淡淡而出,已经转身而去,临走之前,仍旧不忘看月梧一眼,似乎带着谋种暧昧的意味。这让慕容如烈心中更为不舒服。
慕容如烈也已经转身而去,月梧跟在身后,二人还是没有答话,就这样默默走着。
"王爷!明天你还是不要进山了!"
月梧终于喊了出来,慕容如烈立下脚步,并未转头,低问一声:"为何?"
慕容如烈的脸色巨变,不要他进山,呵,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蠢话吗?现在把他当成多余的吗?
真是个善变的女人,看来南风瑞信上所说,似乎也些偏差!
"你是怕我打扰到你和牧雅博源?"慕容如烈带着几死嘲讽的冷笑,让月梧心中的气陡然增多。
"你知道念儿的事,为什么不挑明?你心中是觉得我很可笑是吗?"
月梧的猜测一直在心中纠结,他似乎知道念儿是他的孩子,如若不是,他怎么会和她一起来雪源山?
而还说出如此伤人的话来?在他眼里,原来自己真的没有任何的价值!
他只是想减少心中对念儿的愧疚吗?是在可怜她吗?
月梧觉得说出心中的话,似乎轻松了很多,一直压在心中的秘密,就是为不让他发觉。
可如今看来他似乎知道,还故意装作不知道,不然怎么会总拿念儿来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