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你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我看着坐在厅中的那些将领,他们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早先我见到他们时的那种灰暗,这一场胜利,让他们眼中那昨日的火焰又再次的燃烧了起来,每个人看我的目光都是灼热的,那是对一个统领的敬佩和崇敬,虽然他们现在的官阶还不高,但是我相信。也许是在几年之后,他们都会成为清军中的中坚力量,如果这次平缅成功的话,他们中很多人都会被分到各省,他们将会成为我的坚实根基的一部分。但是现在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行军打仗根本得就不是我的特长,这次攻破勐养只不过是我一时的运气罢了,虽然我在咸阳官学也学过不少的征战行军之法,但是那都是纸上谈兵,根本得就没有多大的用途,战场的诡异,瞬息万变,每一刻都有可能有意外发生!
[大人,在下以为,现在敌众我寡,勐养城又无险可守,所以我们应该乘缅军的败退,主动出击,一举的功下景洪城,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那些缅军击溃,否则的话,时间拖得越长对我们越是不利!]一名四品督司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我知道他的名字叫哈布奇,是镶白旗人,有一种军人中少见的文静!
[对!哈布奇大人所言极是!]这站起来的是另一位四品的守备林铁熊,他的个子很小,那盔甲把他整个人都包围在其中,但是别看他个子那么小,也多亏了他大寨才能抵住不断进攻的缅军,而他眼中的精光却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想要以少胜多的话,这突袭无疑是一种好办法,而且在突袭之前最好能够迷惑和麻痹景洪城中的缅军!不过!]林铁熊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厅中的众将,[我们的面前隔着一条澜沧江,这是我们发动突袭的一大障碍!]
[这好办!]在我身边一只没有说话的囊占站起了身来,本来这军营之中是不能有女子出入的,但是囊占的勇猛是在坐很多的人都见到过的,军营中是崇尚勇者的,所以众人对于她的存在并没有什么异议,[那景洪城距离澜沧江约有三四里远,根据妾身对缅军各邦的了解,那些缅军新败,绝对会死死的守住景洪城,相反的那者减半的防守就会很松懈,甚至是不会设防,如果我军在黎明之前偷偷的渡过河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二夫人说的极对!]鲍熙正站起身来,[但是就算我们的军队尽数的渡过了江去,但是那景洪城也有着近两万的缅军,再加上最近从勐养逃过去的近万缅兵,一共有三万,如果他们固守景洪城的话,对于我们的破敌可谓十分的艰难,一不小心的话就可能会陷入苦境,而且如果缅军从澜沧调兵而来的话,我们就可能会被围!]鲍熙正缓缓得道。
[鲍将军,这些不用担心!]囊占微微的一笑,英气中又带着娇媚,令大厅中的人不由得双眼一亮,[妾身要的就是这一万的逃兵进入景洪城中,那样的话他们的士气必回大衰,他们知道了江东尽数被占,缅军中必然慌乱,而且妾身已经探得了,那些缅军的中军大帐设在了景洪城中,但是这缅军的粮仓,则设在离景洪三里远的纳板,而那里只有两千缅兵守卫,如果我们先派一队在正面攻击之前,绕到那些缅军的身后烧了他们粮仓,那他们毕竟会慌乱不堪,到时再加上我军的突袭,这景洪城必然的会一功而破!]
[好!]那些坐着的将军纷纷地站了起来,[只要这纳板的粮草被毁,缅军就不然的会惊慌失措!]
[只是这派去纳板的将领必须得要精心的挑选,否则的话,不但会被缅军发现动向,我们要攻这景洪城也会难上加难!]囊占又扫视了一眼堂中的众位将领道。
[属下愿往!]在囊占的话音刚落,鲍熙正便站了起来单膝的跪在了那大堂之上,向我行礼道!
景洪城外,我带着勐养一万士兵埋伏在景洪城通向纳板的官道两侧,也幸好这云南多山林,而我现在在的地方有时后来的西双版纳自然保护区,这山林更是茂密,给我们大批的人马有一个隐藏的好地方。
这是夜中最冷的一个时段,夜晚的那些凉风加上林中草木枝叶上不断产生的露水,不断地沾到埋伏在两旁的士兵的身上,那水滴渗入衣物之内,使衣物不由得沾到身上,除了那股凉意之外,还有一种粘身得难受,但是这一切在士兵们上上那熊熊的战意士气之中,显得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秀莲,他们怎么还没动手?]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盔甲,看着远处纳板的方向,我们现在的关键可都在鲍熙正率领的那四千兵丁的身上,下面的计划能不能进行可都看他这一把火了!
[着了!你看!]身旁的囊占在我的胳膊上轻推了一下,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向了纳板,只见纳板的天空之上一片的火红之色,那颜色在这夜晚格外的鲜艳,看样子鲍熙正已经将纳板缅军的粮草点燃了!
在我还在张望,一匹快马以及快的速度从纳板的方向向着景洪城奔去,[放他过去,他应该是上景洪城求救援的!]囊占在我的耳边轻轻的道。
很快的,那景洪的城墙之上便出现了点点的火光,两万多的缅兵便像潮水一般的从景洪城向着纳板的方向涌去,而我们埋伏的地方正是通向纳板的必经之路!
[射!]在那些到了我们埋伏之地的时候,我一声的令下,那雨点般的箭枝便纷纷地从两边的林中飞射而出,那些下面的缅军根本的就没有防备,被这一阵的箭雨,立即的慌乱了起来,惨叫声不断地从他们之间传出。
[杀!]我高喝一声,那些埋伏在两旁的长枪手立即地冲了出去,喊杀声连成了一片,在黑暗之中格外的声势浩大,而那些缅兵根本的不知道这里到底埋伏了多少人,刚知道江东缅军连续失利的消息,再加上那些不断逃回的败兵的渲染,早已经没有了战意,再听着这四周漫山遍野的喊杀声,更是格外的心寒,他们也顾不得去救援纳板,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先,有了开头,在一人的带领下,那些缅兵开始成片的向着景洪城涌去,那手中的兵器,还有头盔更是丢落了一地,哭爹喊娘,生怕自己落在了后面,一溃千里,却没有人发现,虽然不断的有缅兵在被追击的过程中倒下,缅兵的人数却没有减少,甚至有更多的手持着兵器的缅兵混杂入了其中,也一同的涌进了景洪城。
[给我冲进去!]看着那些活着缅兵尽数的涌进了景洪城,我的嘴角轻轻的一笑。
[啊!]惨叫声开始在冲进成的缅军之中响起,那些缅兵之中开始了自相的残杀,很快的那景洪的城门便被一些身着缅兵服饰,但是胳膊上却绑着一白色布条的人所占据了,那些缅兵都是在不知情的清况下被斩杀的,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身边的同伴会给自己来这么的一下,有很多的缅兵在死之前还是一片的茫然,整个的景洪城门一时间卧满了缅军的尸首,那些缅兵根本的就不知道谁是敌人谁是同伴,这一下更加的慌乱了起来,特别是那城中原来留下的一万缅甸守军,只能是见了自己人便一刀的挥去,可以说很多的缅军都是死在自己人的手里,这慌乱是可以传染的,一时之间,[有奸细!]之音传遍了城中,本来那些缅兵很多都是素不相识,这一下子都变得不再相信身边和自己同样服饰的人,使得我带着一万的追兵几乎是没有一丝阻挡的便进入了景洪的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