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穆琏璋那件事情之后已经一个月了,因为他是红花会的贼逆,乾隆还发了一次火,竟然让叛逆做了朝廷的四品官,而且还是一府之长,吏部尚书永贵理所当然得被训斥了一顿,而且他因为督管不严而被罚了一年的俸禄,更有很多吏部的官员被免职罢官,吏治的整顿迫在眉睫,那永贵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杀了我一般。
刘全的伤势也早已经好了,在我的主持下他正式的迎娶香桃过了门,这香桃一打扮起来还真是个美女,也怪不得穆琏璋会强要她做外室,刘全这小子跟着我学得也挺有眼光,我不但在我府的旁边赏了他一套院子,更是送上了五千两的贺银,钱多自然就要大方一些!
这一个月发生的最大的事情就是傅恒死了,他本来是从四川赶到京城来参加乾隆的六十圣寿的,他多年在川边主持金川事务就已经是积劳成疾,再加上这长途的奔波,已到了京中便病倒了,本来安养一下他可能会挺得过去这一关,但是他对那个送给他最大绿帽的乾隆又忠心无比,每次早朝和军机处的会议必到,终于在一天退朝之后,病危倒在了自己的家中。
我是和乾隆、阿桂、五爷(爱新觉罗*弘昼)一同的到的傅恒府,我对这清朝功臣榜首位的大臣很是敬畏的,如果不见他一面,我都觉得是一种遗憾。
出府迎接的是傅恒的三个儿子,应该说是两个儿子和一个名义上的儿子,这傅恒本有四子,他们四个可也是京中不得了的人物,大公子福灵安,是多罗额驸,授侍卫。在准噶尔之役中,在将军兆惠的手下办差,有功,授予了云骑尉世职,在乾隆三十二年,授了正白旗满洲副都统,成为云南永北镇总兵,在缅兵叛乱的时候卒在了阵前。现在领头的是二公子福隆安,大约二十五六岁,娶妻和嘉公主,授和硕额驸、御前侍卫。乾隆三十三年,擢兵部尚书、军机处行走,移大理寺正卿。
三公子福长安,现在大约二十三四,他和四公子福康安都是我多注意的人物,他在历史上和和绅是至交,也是在军机处中唯一一和和绅一派的人,他现在是正红旗满洲副都统、武备院卿。而他一生的功绩可是数不胜数,他在乾隆四十五年,进入了军机处行走,慢慢升到了迁户部尚书,在乾隆五十三年和他弟弟福康安一起,平定台湾林爽文叛乱。乾隆五十七年,平定廓尔喀入侵西藏战乱,他的画像被列入了紫光阁供奉留名,在嘉庆四年,因为和绅的案子,而被捕下狱,夺了爵位,被囚在家中,后发配到盛京披甲,重新成为士兵,再立战功,不断升迁为围场总管,后为马兰镇总兵,再署古北口提督,到了嘉庆二十一年,被授为八旗之首的正黄旗满洲副都统,他也是唯一一个在和绅案后还能再次翻身的,看着他也许是因为他和历史上的我是至交的原因,不由得多了几分地亲近!
四公子福康安,这也是傅恒的那个挂名的儿子,也是唯一一个为正室棠儿所出的,对于他的认知我最早的是从那些野史之上,她的母亲棠儿在傅恒奉旨去剿灭黑查山飘高聚众谋反的时候与乾隆发生了私情,几次的聚散之后便有了福康安。他初时曾为侍卫,在平定大小金川的时候开始了他的带兵生涯,平定金川之后被授为三等嘉勇公,授都统衔,当过吉林、盛京将军,云贵以及四川总督,与其兄福长安一起平定过湾林爽文、廓尔喀侵藏之乱,被升为嘉勇忠锐公,晋大学士,死后被追封为郡王,这也是清代非宗室而封王的第一人,也只有他一人,从这些就可以看出乾隆对他的宠爱,由于好奇的原因,我不由得频频看向福康安,在他的眉宇之间果真隐隐的有些乾隆的样貌,这也不是别人看不出,只是不能说出口罢了,这福康安和阿桂的私交甚厚,现在正在金川任定边将军,现在虽然只有二十岁,但已是朝中有名的“小周郎”,不但能文能武,而且熟通兵法!
进了院中,那浓重的药味不由得使我眉头一皱,我因为资历略低,只有跟在几位官员的身后,在院中廊道那跪着的是几名将领,他们一直的跟着傅恒南征北战,现在傅恒病重他们更是整天的守候在这里,而里面最显眼的就是被乾隆誉为“红炮双将军”的兆惠和海兰察两位军门,几年前我便听过他们的威名,那时我还只是个小小的侍卫,兆惠比我上次见到他略为的胖了一些,面颊之上一道二寸长的刀疤见证了他的每场战役,他可是一位国人都应该知道的大英雄,中国反疆独第一人,准噶尔的蒙古人和回部贵族反复叛乱,驻防伊犁的定边右副将军兆惠率领的官兵在天山南北经历了无数次殊死鏖战,回部和卓部在叶尔羌宣布成立巴图尔汗国,兆惠率兵进攻,攻陷叶尔羌城,收复天山南北一百九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而那海兰察则身材矮小,像个墩子一样,黑胖的圆脸,但其中有不乏着一些机灵,他这个蒙古汉子是平民出身,乾隆二十年应征骑兵从征平息准噶尔叛乱,生擒巴雅尔有功,赐号额尔克巴图鲁,几次加官晋爵,为头等侍卫,骑都尉,兼去骑尉世袭职,并授镶白旗蒙古副都统。
前方乾隆刚进了屋中,一名大约四十上下的妇人便叩首迎了上去,远远的听者乾隆口中的称呼,这妇人就是为她丈夫扣了一顶大绿帽子的棠儿,我虽然低着头,但是也不由得把目光移向了棠儿的身上,只见她穿了一件米褐色的湖绸夹褂,一头乌很亮丽的秀发挽了一个苏州撅儿,她的面上满是疲态,看样是这么多天劳累所致,但是那疲态却掩饰不住她平时保养的丰润,已经四十岁的人了,眼角却丝毫的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甚至连丁点的鱼眼纹也没有,脸上的两个酒窝在说话间不断地显现,一双小手甚至比少女的还要嫩白,站在那里一种说不出的丰润,如此的半老徐娘就这样的勾人心扉,更不要说她年轻的时候,也怪不得乾隆那时候魂都被她勾去了,整年的把傅恒支到前线,以便自己更好的和这个所谓的弟妹缠绵。
乾隆和五爷跟着棠儿进到了屋中,而我们这下随行的大臣只有站在屋外远瞧的份,虽然只是远远的,但是那傅恒的面容依然得十分的清晰,这是一种震撼,那位躺在床上,满头灰白奄奄一息骨瘦如柴的老人就是傅恒,按年纪算的话他现在应该才五十岁,看他的样子比乾隆还要苍老上许多,我实在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满洲汉子,富察皇后的亲弟弟,那个主持军机二十几年,那里的事务繁重他便出现在那里的傅恒,我佩服他,但是有不理解他,这个手握重兵的著名将领,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就是一个忠字码,他竟可以抛弃自己的妻、子,长年的征战在外,而他所效忠的主子则一次次得把绿帽子扣到了他的头上,他就没有察觉吗!
我有不禁得想,如果是我,我在傅恒的那个位子上,我会怎么办,很明显的答案,我会造反,这种事情是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容忍的,如果我还爱她,我会原谅她,而对于那个男人,是怎么也不能原谅的,纵然是赔上更多无辜的人的性命也在所不惜,我是那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男人,所有的事情之中,我始终的会把家庭妻、子放在第一位,我承认我眼中是现有家再有国,像我这样,如果做了皇帝的话,也一定会是一个昏君,但是又有很多的明君,也是爱江山更爱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