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三鬼就坐视少女陷入劣势不成?”
江立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三鬼和那个黑衣老者,只见三鬼站在那里,看到这种情景嘴角衔着一丝冷笑,黑衣老者则是面无表情的背手而立,两人竟然都没有露出哪怕一丝一毫担心或失望的神色。
只是黑衣老者显得更加淡然,他明明是普通之极的站在那里,看上去却有着一种令人难以忽视的威严之势,仿佛站在那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巍峨的高山。
炼心境,顾名思义,就是修炼到了一种从外至内,返璞归真的境界;而到了炼心境大圆满,就是隐隐达到了这俗世的巅峰,无论是实力还是心性,大圆满之境的高手都远非一般人可比。
“吼!!”
韩启年占到上风后,先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猛攻,接着突然一个前冲,将那少女身形冲的一仰,然后立刻反手捉住她的手腕,再一个潇洒的后撤步,将她的身形带的往前一栽,这一前一后犹如雷轰,那少女原本就被韩启年那霸道之极的攻击打的东倒西歪,脚下不稳,这一次终于没有站住,被韩启年钳住双臂,反手牢牢的制服在身前。
“好!”“韩兄果然高明!”
在那里观战的漳州众高手轰然叫好。
眼下周雄的无头尸体躺在一边,段家家主段辉就软倒在后方至今昏迷未醒;但是剩下这些人却没有谁往那边看上一眼,只是为韩启年大占上风鼓掌助威。
不过相较之下,张朔东的叫好声多少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他奶奶个熊!早知道老子就自己上了。
人在面对未知底细的东西时都显得很谨慎,到了张朔东那个地位,做事自然是更加需要稳妥,话说回来,遇见这么一个揪下了和自己水准差不多高手脑袋的怪物,除了韩启年那种疯子,谁会傻傻的上去拼命?
原来那女子其实也没有那么邪乎?张朔东不由在心中咒骂韩启年走好运,踩中了****。
且说韩启年制住那少女后,只觉得自己身前像是捉住了一头巨熊,若不是他修为确实深厚,恐怕随时都会被挣脱开去。
“这位姑娘,我看你被囚禁于笼中,也不似那三鬼的同伴,为何偏偏要帮助他们为非作歹,来我韩府闹事?”
他手上束缚的力道加大,同时高声对那少女说道,似乎想要凭借这个人质打开眼前的局面。
那少女只是拼命的挣扎,却是不说话,但三鬼在那边却是不耐烦了起来,向着洞顶叫道:
“老二,什么时候了,还不快点动手?”
这句话刚落,韩启年突然觉得身前传来一声轻响,然后就是某种烟雾嗤嗤窜出的声音。
“哼,又是老一套么?放毒?”
韩启年不屑的哼道。
他现在浑身已经被罡气所笼罩,可以说是百毒不侵,自然是不怕这个,因此连手都没有松,依旧牢牢的钳制住那个力道惊人的少女。
这一次能得手还是凭借着巧劲,但也费了不少功夫,万一让她恢复了自由,下一次想捉住恐怕就不会这么容易了。
“毒气?”
漳州众人面面相觑:
刚才跟擅长用毒的三鬼打了半天,对方那些毒粉毒雾都没对几人产生任何损害,现在这放毒气又是干什么。
只有江立觉得事情有点不对。
他的鼻子很灵,离得远远的嗅到了一种草药的气息,体内的仙医真气瞬间出来护体,然后又退了回去,说明这并不是一种对身体有害的药物。
“好香。”
他心中奇怪,这香气散发的位置赫然是那少女颈边的一个小筒,不晓得三鬼用了什么手段,能够远距离控制那小筒的开合,不过既然不是毒药,这么处心积虑的把药物放在那少女身上,又是在鼓弄什么玄虚?
正在众人疑惑的时候,那少女突然眼睛一亮。
她原本的眼神空空荡荡,似乎根本没有焦点,看人和景物都是一掠而过。
但是现在,瞳孔却突然急剧的收缩,变成了狰狞的竖瞳!
“长老,快快松开那女子!”
江立心中犹如电闪般想起一事,出声大喊道。
韩启年眉头一皱,正在奇怪原本一直乖巧的江立怎么突然没大没小的冲着自己叫嚷起来,随后只觉得双臂颤动了一下,身前被牢牢禁锢住的少女身体剧烈抖动了片刻,最后停止了挣扎。
终于放弃了?
他刚这么想到,惊人的变故陡生,那少女又开始动了起来,而且力量仿佛突然大了数倍,他的双臂被勒的咯咯作响,眼看竟有支撑不住之势。
“混账!还想妄图继续挣扎?”
韩启年没有理会江立的话,而是心中大怒,真气爆发之下,一下竟是使出了全力。
江立只叫了一声便闭上了嘴,反正他已经提醒过了,对方听不听是他自己的事,再说了,他一个小辈也没有权利命令家族的长老行事。
“怎么会这样?!”
韩启年只觉得自己的双臂被渐渐抬高,那少女眼看就要脱开自己的束缚!
“我……这……哇呀呀!!”
他满脸涨红的拼命使力,但是却没有阻止这种情况继续发生,到了最后,那少女猛的转过了身体,两只妖异的瞳孔注视着他。
韩启年被看得心头一寒,随后只觉得身体一轻,两手不知何时被那少女反制,然后整个人被她渐渐的从地上举了起来!
“启年!”
韩熙豪知道不好,正想飞身上前,突然想起自己现在还在“残疾”,正在犹豫间,那边韩启年已是憋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见他双臂的关节处开始泛白,双腿蹬的笔直,全身的力道都集中到了手臂,想要把那少女上抬的手压下来,但在力道对拼上却是没有占到任何优势。
“哇啊啊啊……”
猛然间,韩启年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惨呼,随后就听到了一阵肌体撕裂的声音。
场中再次顿时鲜血四溅,那少女面上本来就有周雄的点点血斑,这次更是多了一大片新的血迹,只见她木然的站在那里,左手多了一条鲜血淋漓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