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你去你就去啊?他算老几啊!”
廉玉边开车边埋怨着身边的朦朦,“你不是发誓再不理汪路那孙子了吗?怎么今天还是要见他?”
“这不是没辙了吗!要不谁去见他!”朦朦坐在右侧,同样没好气,“他说我要不去,会出事的,说‘你要不来别后悔’!”
“这他妈不是威胁吗!”廉玉越想越气,“要不咱报警吧?”
“那倒不至于,他还敢怎么样?”朦朦说,“咱们到底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说,有你在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
廉玉听到朦朦这么说,一阵幸福感涌来,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可是他心里还是打鼓:今天没有杰克在身边!——杰克今天临时有事,被美国大使馆招去了。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吞!再说了,本小爷是大使!”廉玉这么想着,车行驶到了约定好的饭店。
刚一进包间,廉玉就被汪路来了个下马威,早就等在门内两侧的两个汪路的手下一左一右反剪住了廉玉的双臂。
“哎呦!”廉玉疼得大叫起来,“孙子!我草你们二大爷!你们要干吗?”
朦朦惊呆了,她望着坐在圆桌最里端正朝自己冷笑的汪路喊道:“汪路!你这个混蛋!快放开廉玉!”
“廉玉?”汪路坐在那里阴阳怪气地重复着,“我说怎么上次看这小子有点儿脸儿熟呢!原来还真是这个叫廉玉的!成啊朦朦,甩了我,扑向这个‘中美亲善大使’的怀抱了?我问问你,他这‘大使’名号,是不是也是你花钱给他买的呀?”
“你卑鄙!”朦朦啐了汪路一口,“你放开他,否则我报警了!”
“报呀,你报呀!你敢按动电话一下,我先叫你爸爸尝到苦果!”
朦朦愣了,“我爸爸?你什么意思?你把我爸爸怎么了?”
汪路点了支烟,慢悠悠地说:“你爸爸很好,他没事儿,冲他和我爸的老交情,我也不能动你爸呀!我是说,如果你今天不答应我的条件,你爸爸的公司、你爸爸多年的事业,可就不保喽!”
朦朦瞪着汪路,问道:“你想怎么样?你刚才说什么条件?什么答应你?”
“这就是今天约你来的目的。”汪路站了起来,朝朦朦走来,“来来来,朦朦宝贝儿,坐下,我们边吃边谈!”
“我不坐!”朦朦向后退了一步,愤然地说:“汪路,你个混蛋,你现在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现在就走!”说罢,朦朦就要转身。
“好好好好!”汪路无奈地摊摊双手,“朦朦小姐既然不喜欢这儿的菜,那么咱们就直接说事儿。”
“先把廉玉放开!”朦朦咬着牙说。
“你放心,尽管他上次毁了我一身儿上万元的西装,我们也不敢把这位中美亲善大使如何!这可是咱们的国宝!”汪路歪着嘴一脸小人相,“可是,我得问问,咱们的亲善大使,今天的保镖怎么不在啊?”
“去给你买治疗大红猴儿屁股痔疮的药了。”廉玉看着汪路说道。
“你他妈嘬死啊?”汪路说着就要打廉玉。
朦朦高喊道:“汪路,你敢动他一下,我和你拼了!”
汪路把手收了回来,看着朦朦冷笑,“嗬!让我的朦朦这么大气?这我可担待不起。哎呀,我真奇怪了,这小白脸儿哪儿来的那么大魅力,能把大广集团总裁家的千金迷恋成这样儿。”
说着,汪路朝手下一挥手,两个打手放开了廉玉。
廉玉揉着胳膊,嘴里依然不依不饶地说道:“小白脸儿之所以有魅力,是因为比一脸黑墨汁儿的大马猴儿屁股强多了。”
汪路又要冲过来,朦朦喊道:“汪路,你还说不说,你不说我们立刻走!”
“好,那我就明摆着告诉你,朦朦。”汪路整理整理衣服,坐了下来,“我现在给你,或者说,给你爸的公司一条活路。”
朦朦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你说明白?”
“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汪路面无表情地看着朦朦。
“你做梦!”朦朦从牙缝里蹦出这三个字。
“好,如果这样,就别怪我对你爸爸的集团下狠手了!”汪路拿拳头砸了一下桌面,“我掌握着你爸爸企业的很多软肋,一旦我利用一些小小的手腕儿,我让你爸几十年的基业毁于一旦!你信吗?”
“你敢威胁我?”朦朦凑近了汪路,满脸怒火,“我告诉你,想让我和你在一起,除非太阳从西边儿出来!我再告诉你,你要是敢利用卑鄙手段对付我爸爸,我死也要和你拼命!”
朦朦眼里流着泪,越说越激动,一声高过一声。
汪路却丝毫不为所动,依然挂着得意的狞笑看着朦朦,“朦朦,我奉劝你别这样。你还是好好考虑……”
“你这条狼!”朦朦哭喊道,“我赵朦朦当初瞎了眼,能喜欢你!甚至能为你去寻死!我简直蠢到家了!”
廉玉一把搂过朦朦,朦朦扑在廉玉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哎呦哎呦哎呦!”汪路鼓起掌来,“真够悲情的嘿,在我这儿演琼瑶了嘿!”
“哎,猴儿屁股,你别只会欺负女孩子,我问问你,”廉玉一脸鄙夷地看着汪路,“你有多大产业多大底子多大资本,你就敢扬言挤垮人家的企业?”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汪路边说边斜眼看着廉玉。
“那我现在就给你见识见识我是什么人!也让你丫看看我说话是多么大的份儿!”
说罢,廉玉掏出手机,拨了长长一串儿数字,打开免提扬声,放在桌面上。
汪路皱起眉头,不知廉玉在玩儿什么名堂。
一阵悠扬的音乐响过,一个女声接起电话。
“This is The White House, May I help you ?”
“给我接总统!”
“Excuse me,Sir?”
“我是廉玉!赶紧的!”
“Oh, My god, Mr. Lian , please wait a moment!”
又一阵接通音响起,稍候,一个浑厚的男声传来。
“喂?是廉玉吗?”
“哥哥哎!是我呀!”
“哎哟,兄弟!有日子没见了!”奥尔曼总统以熟练的中文说道,“今儿怎么想起给我打国际长途来了?想哥哥了吧?”
“谁说不是呢!”廉玉笑道,“反正是对方付费电话,我也不心疼!哎,哥,你还欠我一顿火锅儿呢!”
“我记着呐!”奥尔曼总统爽朗地笑起来,“你说吧,是想在我椭圆形办公室吃啊,还是白宫南草坪啊?”
“都行啊都行啊!”
“兄弟,哥哥我知道,你今儿给我打电话肯定有事儿,对不对?”奥尔曼问。
“算您猜着了!”廉玉抬头紧盯着早已瞠目结舌的汪路,“有一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觉得天老大他老二了,我得让他知道,人活着别这么狂!”
“就是!”奥尔曼总统回应道,“俗话说,能人背后有能人,强中自有强中手;俗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自比一代强;俗话说,天不言自高,地不言自厚,水不言自深,人不言自明,自大一点儿就念个臭了!我说说,你们听听,那是一位古人,在想当初,后汉三国年间,有一位莽撞之人,此人……”
“行了行了行了,哥哎,别再说了,有几句就得了!”廉玉笑着阻拦奥尔曼的贯口活儿,“您啊,先忙您的,我回头再和您联系!”
“你这孩子!我还没说够呢!”奥尔曼挺扫兴,“得,就这么着吧,有什么事儿我会直接通知杰克和你联系的!兄弟你得多保重啊!”
“得嘞!哥!后会有期您呐!”说罢,廉玉挂上了电话。
除了朦朦,全屋人都傻了。
“小子,听见我那美国总统哥说的了吗?”廉玉一边儿把手机放回口袋,一边看着呆若木鸡的汪路,“自大一点儿就念个臭啦!你也配!”
说罢,廉玉拉起朦朦便出了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