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
“嗯,昨晚你醉死在俱乐部里,是我带你回来的。”
“这样啊,那太感谢你了,打扰了你一晚上,很不好意思,我把房费付给你吧。”夏天低头找钱包,奈何搜了半天,只发现一张身份证,糟了,她的包昨天放在俱乐部后就忘了拿了。
“没关系,我不觉得你打扰了我,不必那么拘谨,坐下吃饭吧。”他薄唇上有似笑非笑的弧度,这个人,脾性和涵养都了不得啊,有一种真正上流社会般的优雅与从容。
兰夏天一下子更窘迫了,坐在他对面,拘谨地挺着背脊,“实在太谢谢你了,不过这个钱是一定要还的,包我昨天忘在俱乐部了,等我回去后就把钱打到你卡上,所以能麻烦你给我个卡号和电话吗?这样回去后好方便联系你。”
她发誓,她绝对不是在泡他,绝对不是再骗他的电话号码,她是单纯要还他钱的。
“真的不用了,我带你回来,不是为了向你收取房费的,事实上,我也不需要那点钱。”阳光静静剪出他的轮廓,一副祸国殃民的妖孽模样。
夏天忽然觉得他有点熟悉,拧着眉,很认真地想了好一会,无果。
此时。
男人已经把粥放到她面前,眉眼迷人,“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必太拘谨,想怎么坐就怎么坐吧,舒适就行,还有,想感谢我就把粥喝了吧,等下我让人送你回去,好好休息。”
夏天的心里很怪异,这个人跟她素不相识,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难道是看上她了?不可能吧?她自认为自己没有这么强大的魅力啊。
不知道为什么,夏天总觉得眼前的男人很奇怪,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上流社会虽仍留着一些思想和作为,但也决不会这么培养后代的,这个人简直就像三十世纪的人,从动作到表情,都透着一股慢悠悠的气息,感觉不像一个真实的人。
这个想法直到夏天回家了,还留在她心里面,她最奇怪的是这个人竟然对她没有一点所图,她本来以为这个人应该是猜出了她的身份,所以愿意帮助她,可是那人的司机把她送到家里后,并没有提及什么请向伯父问好的话,也没有说自己叫什么名字,实在奇怪得很。
不过,他可能是人间的真善美也说不一定,喜欢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哈哈,还说不定呢,思及此处,夏天就没多想了,在家里换了身衣服,背上小提琴,去G调俱乐部练琴了。
中途,爸爸兰仲文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兰夏天倚在换衣间的铁柜上,表情有些迷茫,“爹地,我都没决定好。”
“有考虑出国么?”
夏天摇头,“不想去,觉得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去了我也不会好好读书的。”
兰仲文微笑,嗓音低沉,“那要不来爹地公司上班?”
“你不是退休了吗?”
“我退休了也是最大的股东呀,要安排你进去,还会难么?”
兰夏天想了想,回答:“不拉,你那边有大哥帮你就够了,我想干自己喜欢干的事情。”
“你有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