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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他追着水桶后面要拽水桶,步伐踉踉跄跄,刚刚揪住水桶的脖领,水桶停步,他动作笨拙脚下不稳,却又质量惯性太大,刹不住车,一脑袋撞了过来,脸刚好碰到水桶的后脑勺上。鼻子是脸上最突出的部位,首当其冲的就是鼻子,水桶还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只顾跟老妈朝已经散发出阵阵姜母鸭诱人香气的操场上跑,身后的支书却已经鼻孔喷血,捂着鼻子号骂起来:“干你老,水桶卵窖,你敢打人。”

水桶这才回头察看,支书其实伤得并不严重,就是鼻子碰出了血,然而,支书的手在脸上一捂,那张脸满是血污,就像刚从猪肚子掏出来的尿脬。水桶也受了惊吓,连忙又过去慰问:“支书,你这是咋了?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啊,你怎么就成这个样了?”

支书气狠狠地骂他:“干你娘,狗日的水桶,你把老子打出血了,老子……”

支书这个时候又犯了一个大错误,当着人家老娘的面,骂什么话也不能骂“干你娘、狗日的”,水桶阿妈是一个平和厚道的乡村妇女,跟村里任何人没有发生过争执,此时,当了大家的面,支书这样骂人,却也难以忍耐,一把揪住支书跟他讲理:“林家仔,你好赖也是个支书,这样骂人教你们领导来听听,走,跟我见你们领导去,你有本事当着你们领导的面骂我。”

支书挣扎着想摆脱水桶阿妈的纠缠,嘴里还嚷嚷着辩解:“我哪里骂你了,干你老,我是骂水桶呢。”

水桶听到支书对着他妈吼“干你老”,顿时火了,扭住支书挥拳就打:“干你娘,你他娘的敢骂我娘。”

三个人顿时混作一团,嚷成一片,动静闹得很大,那边等着吃酒席的村民看到这边打了起来,放在平时,手上的活再忙,也得扔下跑过来看热闹,可此刻守着正在上桌的丰餐美食,既不舍得扔下跑过来看光景,却又想看热闹,所有人的脑袋齐刷刷地转向水桶他们,就像操场上站了一大群企鹅。

也有心眼好的,看到这边闹得动静大了,就喊村长过来干预,村长正在照顾镇领导,镇领导自然不会跟村民们一起坐大操场的露天桌边,躲在操场边上教室里由村长和妇女主任陪着,村长听到外面有人嚷嚷,跑出来看,看到支书在和别人打架闹事,也不出面,回头告诉镇长和书记:“支书和水桶母子打架了。”

镇书记是村支书的舅舅,要避嫌,指派镇长:“你去看一下。”

镇长心想你外甥闹事,你不管我怎么管?推托:“我是行政干部,支书是党内干部,我插手不合适。”

镇党委书记只好起身出去处置,村长连忙跟了上去,陪客的妇女主任也想跟出去看热闹,镇长给拦住了:“来,男女搭配,千杯不醉,我俩干。”

镇党委书记和村长来到扭成一团的三人跟前,乍看到村支书满面血污,倒也惊了一惊,两个人三把两把撕扯开水桶娘俩和支书,异口同声地惊问:“咋了?咋把人打成这样了?”

支书此时就像受了委屈见到家长的孩子,嚷嚷着朝镇书记告状,声音里都有了哭腔:“他们投票舞弊,我要追查,就把我打成这个样子了。”

水桶连忙辩解:“我没有打他,是他自己把鼻子撞破了。”

水桶妈也连忙帮腔:“支书骂我,我儿子没有打他,是他自己撞过来把鼻子撞破了。”

支书冲水桶阿妈吼:“谁骂你了?我是骂水桶。”

水桶阿妈说:“你骂水桶干你娘,还说水桶是狗日的,你不是骂我是骂谁?”

镇书记和村长知道支书不过是鼻子流了血,放了心,镇书记先镇压自己的外甥:“干你老,你当着和尚叫秃驴,人家水桶妈能不生气吗?好赖也是一个支书,大庭广众跟村民打架骂仗,像什么样子?”

村长问:“到底是为了个啥闹成这个样子?”

支书说:“他们选举舞弊,把十个候选人都打上钩了,成了废票,我要追查,他们要跑,我不让他们跑,他就打我。”

水桶继续坚决否认:“谁把十个人都打上钩了?你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我就告你诬陷好人。我也没有打你,是你追赶我,自己把鼻子碰到脑壳上了,我娘可以证明。”

他娘连忙在一旁证明:“我证明,我证明水桶没有动手打他。”

现在的干部最怕上级觉得自己辖区不稳定,村镇基层民主选举是体现社会主义民主的象征和实践,如果哪个村镇选举发生了舞弊行为,上级追查下来处置会非常严厉,名声也非常不好听,所以镇书记听到外甥支书一口一个“选举舞弊”就皱起了眉头。

村长这次连选连任,如果认定选举有舞弊行为,传出去不但名声不好听,还可能要推倒重来,那样一来,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得重新再来一遍,不说别的,光是重新拉拢收买选民就够麻烦,支出也会增加,此时听到支书一口一个舞弊,内心反感,插话说:“哪次选举没有废票?废票不算舞弊么。”

支书对水桶憋了一肚子气,一口咬定:“他们两母子就是舞弊了。”

水桶正要继续否认,镇书记却已经受不了了,抡起大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支书脸上,村支书蒙了,镇书记对村长吩咐:“你领水桶两母子去吃席,不管他的鼻血是水桶打的还是他自家撞的,都活该,你们走。”

村长给水桶使个眼色,水桶连忙拉着老娘跟着村长走了。背后传来镇书记连珠炮般的骂声:“干你老,啥叫舞弊?镇党委、镇政府领导下的民主选举能有舞弊的吗?废票哪一次选举没有?那能叫舞弊吗?”一连串的质问之后,镇书记向村支书下达了命令:“滚回家把脸上的鼻血洗干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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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桶这趟回家,参加了一场选举,赚了几千块钱,总体上是大赚。可是把支书的鼻子搞出血了,跟村支书结下了梁子,还是有点儿不划算。自己倒没啥,担心的就是阿妈一个人在村里被支书欺负。有了这重负担,水桶没有按计划回城。与他一样回来参加选举赚票费的“进城务工人员”先后都走了,唯有他整天闲待着在村里瞎转悠,心里却在琢磨着怎么样能把支书搞定,用钱买实在肉疼舍不得,钱花少了不顶用,钱花多了这次回来赚的票费不但要搭进去,弄不好还得亏本。可是除了给钱,又一时想不出其他能够缓和关系的办法。索性不理他吧,心里又不踏实,即使回到鹭门城里,胸中总是笼着那么一层乌云,喘气都不畅,根本不可能一心一意谋发展。思来想去,水桶想到了村长,虽然村长和支书明里暗里钩心斗角,可是即使他帮不上什么忙,能出个主意也好。

水桶便出门去找村长。水桶家的房子坐落在北坡上,坐北朝南,村里其他民居大都建在山洼一处相对平坦的坝上,因而水桶家和村里其他民居之间隔开了五六十米一段距离。也许,这是他的老祖宗庄强当初修建这院宅第的时候,为显示自己的身份故意和其他村民的房舍拉开了距离,而且把房子建在山坡上,相对其他村民隐隐有一点儿高高在上的意思。

在水桶家和村子的左手边,有一座方方正正的土围子,围墙足有两丈高,围墙的四角还有碉楼,过去这是村里防土匪、兵灾用的。如果遇到土匪或者乱兵来抢掠,村里人就集中到这个大土围子里,土围子里面有低矮的屋舍,可以供妇孺老弱躲避,壮年男丁就都集中到围墙上抵抗。解放后,闹农业合作化那会儿,这里当了库房、牲口圈,后来又搞承包责任制,农田分给了各个家,这里就彻底荒废了。

小时候,水桶经常跑到这座大土围子里玩,现在回家闲得没事的时候,也会爬到围墙上或者碉楼上,四处张望一阵,高兴了还会冲着四周吼几声。去村长家途经这座土围子,水桶蓦然有了一丝怀旧感,想到很久没有到这里玩了,就从门洞进了围子里边。

土围子的门洞原来有厚厚的门扇,现在门扇也没了,不知道是被谁偷回家去当木料用了,还是年久腐朽被人扔了。院子里荒草萋萋,几幢低矮的小房子挤在一起,就像冬天扎堆取暖的疲羊。所有房子的窗户都没了窗框,黑洞洞的就像盲人戴上了墨镜。水桶沿着咯吱咯吱呻吟的木梯爬上了东南角的碉楼,碉楼里黑洞洞的,几只蝙蝠受到惊扰,在碉楼里乱飞一气,扬起的浮尘呛得水桶咳嗽不止。

水桶爬上碉楼顶端,清新凉爽的风扑面而来,一直冲进了脑子里,不但胸膛敞亮了许多,就连脑子也清凉了。脑子一清凉,主意就多了起来,水桶猛然想到,如果把自己的工厂设在这里,论安全,肯定万无一失。这个想法让水桶非常振奋,连如何安抚支书都忘了,急急忙忙从碉楼跑下来,朝村长家奔去。

村长家在村西头的坝子上,一幢三层楼,楼下还有庭院,楼的墙面上都贴了瓷砖,水桶见惯了鹭门城里的高楼大厦,如今见到村里这种贴满了瓷砖的小楼,这才觉得土气,暗想等空闲了,把自家墙上的瓷砖揭了,墙磨得光光的,再换成外墙涂料,看上去肯定比这瓷砖洋气一些。

村长见水桶来了,很是高兴,张罗着泡茶,连连感谢水桶和他娘俩在这次选举中对自己的支持。村长认定他们娘俩在选举中支持了自己,依据的是他们当初收了自己的票费,如果知道水桶阿妈娘儿俩收了每个候选人的票费,也给每个候选人的名字上画了钩,恐怕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水桶和村长坐定之后,打着哈哈问水桶为什么还没有回城里,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要办,需不需要村里出面帮忙,如果有什么需要,千万不要客气云云。

水桶根本没提支书的事情,给村长递了一支中华之后,做郑重状说:“我这几年在外面,赚了一些钱,有时候想起村里面,我心里就常常不安,我对村里的贡献太小了。”

村长便半真半假地表扬他,说他有出息,一个人在外面闯荡不容易,能做到现在这个程度,在村里出去务工的人中,算是“鸭群里头出天鹅”,“乞丐里头出将军”:“水桶啊,前阵子听说你给华鹭集团当了助理,那是个什么身份?薪水高吧?”

水桶说:“那是以前了,我现在做实业,办工厂呢,过去不常说实业救国吗?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现在和平不打仗,用不着我们上战场,我们就做实业啊。”

“生意怎么样?”

“好啊,好得很。”水桶趁机把话头朝自己的目的地引,“我们做的是食品化工,生意好得很啊,就是外面用工太贵了,如果不是用工太贵,赚得会更多。”

“那你把厂子开到咱们村里,现在那么多婆娘都闲着没事情,既发展了村里的经济,也给乡亲们增加了收入么。”

村长连任,正苦于没有政绩,村里经济主要靠茶叶,茶叶有时候好卖,有时候不好卖,就如现在,中国人民经过实践检验,发现铁观音并不如《铁观音》那本书里吹嘘的那么好,即使乾隆皇帝真的称赞过,跟老百姓也没啥关系,中央也没有下文件规定必须喝,于是西北人照旧喝他们的三炮台,北京人照旧喝他们的茉莉花,云南人照旧喝他们的普洱茶,江浙人照旧喝他们的龙井,铁观音火了一阵,普及范围仍然回缩到了东南一隅。茶树过剩,茶叶价格低落,以茶叶为主的西山村经济疲软,村民颇有怨言,以至于村长本轮连任,非常费劲儿,勉强险胜,下一次能不能连任,村长自己心里都没底。

所以,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吸引投资,增加西山村村民收入,就成了村长朝思暮想的渴望。村长的压力比市长更大,村民经济收入上不去,村长也可能下台,市里经济收入上不去,市长也许照样可以当得舒舒服服。

“能不能在村里投资办厂?村里全力以赴提供方便,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村长又紧逼了一句。

水桶等的就是这句话,马上顺竿爬:“那当然最好了,就看有没有合适的厂房。”

“那好说,村里这些房子你随便挑。”村长手朝自家房舍画了一个圈,“我们家的房子你若看着适合做工厂,我马上给你腾。”

水桶连连道谢:“谢谢村长的信任支持。村长真是一心为公的好干部,我跟我妈投给你那一票绝对正确,住人的房子肯定不能用来办厂子,这样吧,回头我打个电话,让我厂里的工程师来看看,选一处合适的房子就成了,办工厂的房子要求不高,比方说那座废弃的土围子就可以。”

村长马上表态:“就那个破土围子?你们看,只要能用,无偿提供。”

水桶又往后缩:“行不行还得我厂里的工程师看了以后再说,还有支书那边村长也得做做工作,支书不摆平,事情不好办。”

村长拍了胸膛:“支书那个人二百五,人的本质不坏,你放心,他的事情我负责搞定。”

告别了村长,水桶马上打电话通知叶青春过来看厂址,与此同时村长也通知他赴宴:“一块儿跟支书坐坐,啥事情就都说开了。”

去赴宴的时候,水桶从家里掏摸了两桶子加工厂生产的贴牌地沟再生油,作为送给支书的礼品。

51

叶青春过来看那幢土围子,村长、支书亲自陪同,水桶也跟着。村里人毕竟厚道,村长出面把支书和水桶叫到一起喝了一通鹭门高粱酒,吃了一顿姜母鸭,相互骂了几声“干你老”,支书就承认自己的鼻子并不是水桶打的,水桶却坚决不承认自己填了废票,支书也说他只不过是怀疑,并没有证据证明就是水桶和他娘做的。村长帮腔说反正选举已经过了,上级也认可了,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重要的是把村里的经济搞上去,大家都有钱赚。

送给支书的两桶贴牌再生地沟油支书接受了,还连连道谢,说水桶从小就懂人情世故,在外面发财,还不忘村里人。水桶也连连谦虚,说从小在村长和支书的培养教育下,如果回家不记着给村长、支书带点儿见面礼,就像做了亏心事一样吃不香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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