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子,我们这么做万一让大王知道。”那随从似有不安。
“住口,没有万一,耶律休哥不死,我就永无出头之日,你懂吗?”他厉声喝道。
这世界真不公平,明明他才是长子,明明他才应该是北院大王最正统的继承人。就因为他耶律休哥的母亲是北院大王的王妃,一出生就注定了会成为未来的北院大王,高高在上。
而他的母亲只是个低贱的侍妾,所以他一出生就注定要仰人鼻息。
他不甘心,为什么明明是一个父亲的儿子,只因为母亲身份不同,待遇就如此不同。
“世子,‘天狼’刚才的反应有些奇怪。”城外,萧寒策马跟在耶律休哥身旁,低声说。
“它兴许是察觉了什么?”耶律休哥眸中闪过道光,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十二岁的少年了,多年的历练已经让他学会喜怒不形于色的道理,就如同他一年前,毫不犹豫的将宁安公主从世子妃贬为侍妾时一样。他本可以杀了她,他却偏偏不要,他要让她留在他身旁,以最低贱的侍妾的身份,让她受尽万般侮辱和折磨,以来抵偿当年她所做的一切。
宁安公主是很高贵,可是当她的皇兄不再是皇帝时,再高贵的身份在他的眼中也就一文不值了。侍妾,这个地位才是他给予她最大的惩罚,对于她那样高傲的人来说,绝对比杀死她还要令她痛苦。
大哥是个什么人,他如何会不知?自三年前,他在郊外企图对自己下手时,他就知道了他的野心,只不过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装作不知,并非他顾全兄弟之义,而是他明白自己羽翼未满,还不是跟他直接对抗的时候。
“獒是有灵性动物,它可以分辨出谁对自己的主人有敌意,如果当它对你身边的人表现出愤怒时,就说明那人心怀不轨,你一定要防范。”耳边响起了她的声音,当年正因为‘天狼’对来邀他一起狩猎的大哥表现出了如同今天这般的敌意,让他起了防范之心,才在大哥布置的陷阱中逃过一劫。现在回想起来,还真被她说中了,她仿佛能未卜先知,把‘天狼’送给了他。让他在大哥的阴谋下逃脱。
一想到她,他的脸色忽然变得温柔起来,一旁的萧寒很是惊异,世子自从三年前经历了被大世子陷害的事件后,就仿若换了个人,越发变得深沉起来。这种温柔的神色从那时起就再未在他脸上出现过,在他的印象中,似乎只有在每年前王妃的忌日时,他脸上才会有这种温柔的神情展现。
“你是说大世子…….”萧寒没有说下去,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