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坐在梳妆台前,取下耳环,准备就寝。门忽然被推开,她一惊,朝门口望去,耶律休哥站在门口,死死地盯着她。眼中涌动着一丝血红,人未走近,一股刺鼻的酒味就迎面扑来。
“我在你心中就这么一文不值!”他大步走到她面前,弯下腰,俯视着她,眸中燃烧着怒焰。
听了他的话,她立刻明白白天和赵琬如的对话被他听到了,不过,这也正是她想要的效果,作为□□同时又是杀手,职业的习惯让拥有着无与伦比的敏锐和警觉性。她岂有察觉不到当时她和赵琬如的身边有无其他人,当时说那番话,唱那首歌,既是说给赵琬如听得,亦是说给他听得。她就是要明白的告诉他,无论他为她做多少事,都永远取代杨七郎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为什么这么做?真正的目的是引那暗中害他的人出来,她对他虽无好感,也并无害他之心。怎么说,他都是自己在这个时空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对他虽无男女之爱,却有着朋友之义。
她知道他中了金蚕蛊毒,这种来自西域的蛊毒发作起来相当厉害,唯一解除的方法就是让对方发怒。因为当他平静时,他身体内的蛊就会在血脉中四处游走,只有狂怒时,蛊毒才会集中在身体的一个部位,那时,必须抓紧时机,用银针将毒从逼出来,其他的办法无法使他愤怒到她想要达到的效果,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嫉妒,她与七郎的感情是唯一可以令他嫉妒的源头。
这是招险棋,稍有不慎,她会赔上自己,因为一旦和他发生关系,他体内的蛊毒就会进入她的身体,到时,她就会成为那个幕后之人的傀儡,变成一个毫无知觉的活死人,听命于他,任他摆布。如果今天不走这招险棋,说不定他日她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中计,她不能走到哪一步,她必须变被动为主动,抢先解去耶律休哥所中的蛊毒。幕后之人再聪明,也绝不会料到她会走这招险棋,用女子的清白做赌注。
“没错,”她一双美目坚定地凝视着他,“你在我心中的确一文不值。”
怒意在他眼中弥漫,透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趋势,原来,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在她眼中竟如此的不值钱吗?
“很好!”他怒极反笑,猛然抱起她的身子,将她扔在身后不远的床榻上,不容她反抗,强健的身躯覆盖住了她,“既然如此,便没什么好说的了。唯一让你屈服的方式,就是断了你对杨七郎的念头。”贞洁,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是比生命重要的东西,没一个男人会忍受自己所爱的女子不是清白之躯,就算情深如杨七郎也一样,他是男人,他深谙男人的心理。
他的唇压了下去,堵住了她,狂肆地吸允着她口中的甘美,一只手强硬地去解她腰带的带子。
小雪握紧右手掌心中的银针,猛然举起朝他胸口的穴位刺去。
然而,她最终还是忽视了这个男人的能力,在沙场上养成的敏锐使他即使再狂怒中仍然能保持警觉性。见她手伸来,他冷笑一声,用另一只手压住了她的手腕,目光瞥到了她手心中的银针,不由得狂怒更甚:“你想杀我?”他愤恨地叫着,将她两只手举到头顶,用一只手压制住,另一只手解开了她的衣带,他本来可以点她的穴道,那时,她就毫无反抗之力,任他为所欲为,但是,他要的就是她的反抗,这样才更让他由征服的感觉。
他把扯开的衣服随手扔在地上,唇毫无顾忌的落在了她的脖颈和胸口上,留下一片片的印记,小雪心中一片冰凉,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他的压制。
千算万算,没算到他的警觉性如此之高,本以为在迷乱之下他会失去警觉的,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