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要有凭有据,不能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就无视王法,这是天子脚下。”正当院中一片寂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说话的正是那位老爷的‘妾’。
“这女人还真不简单!”小雪望了望她,她神情镇定,似乎并没被耶律休哥的身份吓到,和那位早已吓得瘫软在地的老爷相比,还真是鲜明的对比。她走到夫人的尸体旁,从她手手掌取出一块洁白的丝帕,这是夫人之前倒地时紧紧握在手中,“这就是证据!”她把丝帕举起来。
“这算什么证据,不过是一块丝帕而已!”那女子嘴角泛起了嘲讽。
“没错,不过是一块丝帕而已,不过它却告诉了我真相。”小雪微微笑着,面上满是自信。她把丝帕展开,面对大家,“各位,请你们看清楚,这手帕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那手帕上洁白无暇,别说可疑的地方,上面连一丝污垢都没有。
“我想请问各位,适才夫人敬酒倒下前,是否有人看到她曾用手帕擦拭过嘴角?”
“有啊,之前夫人敬的是我们所在的这一桌,我记得她敬完酒后确实用手帕擦拭过唇角。”客人中有人回答,立刻便有其他人点头附和,但是却全然不明白,这和手帕有什么关系?
“这就奇怪了,”小雪悠然的收起丝帕,按理说,“如果夫人之前真的用这块丝帕擦拭过唇角,丝帕上一定会留下酒渍,看夫人的样子,应该是盛装出席,或许之前还涂过嘴唇,可问题是,这丝帕上却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别说酒渍,连唇印都没有!”
众人恍然大悟,没错啊,那块丝帕看上去似乎根本没有人用过,而之前大家明明看到夫人用这块丝帕擦拭嘴角的酒渍的,换句话说,如果这块丝帕是当时夫人握在手中的,那么上面应该有酒渍或红色的唇印才对。
“你是说有人把丝帕偷龙转凤了!”耶律休哥沉吟着。
“对,而且那块被偷走的丝帕,就是导致夫人身亡的凶器。“小雪说,她蹲下身,取出银针,用手掰开夫人嘴巴,把银针放进去,片刻后她取出银针,银针的一头,赫然变黑!这说明,夫人是中毒身亡,而非癫痫发作。
“下毒的人很聪明,”小雪起身,面向大家,“夫人症状看上去像是‘癫痫’发作而亡,其实凶手在夫人用的丝帕撒上一种和夫人平日所服控制‘癫痫’发作的药相冲相克的药物,这两种药分开服用,作用不大,一旦汇合,那便会成为剧毒,而且发作起来,会使人看上去,像是‘癫痫’发作一般,这是一种掩人耳目的高超手段。夫人每次敬完酒,都会习惯性的用丝帕擦拭唇角,这样一来丝帕上的药便会转移到夫人唇角上,随着她到下桌敬酒,酒会沾到药粉,然后再转移到夫人口中,被她喝下,所以她是过了好几桌之后才倒下的,”她略微停顿了一下,扫了一眼那个妾,“不过,这药过上十个时辰后,死者便会面部发青,七窍出血,嘴唇乌黑,指甲发乌,呈现出中毒的模样来。想必凶手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一早算好了时间,从夫人中毒而亡,到收敛尸身入棺,十个时辰想必是足够了他们毁灭证据了吧!”
“那么,那块沾有药的丝帕又在哪里呢?”宾客中有人发出疑问。
大家不妨回想一下,当夫人倒下时,是谁第一个冲过去扶她的。”小雪说。“不是她身旁的侍女,而是她的丈夫。他在哪个时候,趁着大家一片慌乱,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嘴里高声大喊,‘快请大夫’,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趁此机会,就将丝帕调换,可惜,他却忽略了丝帕上原本应有的东西了。”或者说,凶手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会出现在这里吧,如果当时不是一时玩心大气,走进这幢大宅,也许他们的计谋会天衣无缝。
她叹了一声,感觉自己快成柯南了,走到哪里都有罪案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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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个案子,大家就不要纠结其中的破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