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相视而笑,还没走到门口,却听黛玉小声唤了一句:“给我倒一杯水来。”雪雁一听,大乐,屁颠颠的进屋倒了一杯温水,黛玉并不接,反道:“你,你放在床头案几上吧。”没一会,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墨涵长长松了一口气,呼吸真是顺畅啊,他可闷了一天呢。黛玉的呼吸却绷得更紧了,她只觉得屋子里闷得慌,很想站起来开窗,但又没有力气。
“妹妹。”墨涵低低唤着,大掌探索着放到了黛玉腰间,一股滑腻柔软让他一阵恍惚。
黛玉不语,想要离开墨涵双手的禁锢,反而被他越搂越紧,腰间彷佛有一块烙铁似的滚烫灼热。
墨涵生怕吓着了她反倒不美,轻声细语的哄慰着她,手渐渐不听使唤,活动范围开始外扩。一会子,黛玉只觉背上、脖颈里、胳膊上,都被吹了气一般,软软的腻腻的,她几乎想要出声,死死咬着唇。
“妹妹,把你交给我,好吗?”墨涵口里呼出的热气环绕着黛玉全身,让她沉溺迷醉,朦朦胧胧的点了点头。或许墨涵的话是另一个意思,但黛玉可不懂,她理解的意思是哥哥让她全心信任她,一定会对她好的。
墨涵看到黛玉点头,满心激动,一口含住了近在咫尺的小小耳垂,轻舔慢捻,滑腻的触觉无限美好。很快,他就不满足了,把自己湿热的吻印满黛玉露出的肌肤上,每一寸都不肯放过。
一会像在火里炙烤,一会像在水上沉浮,黛玉晕晕乎乎不明所以,红如桃花的粉颊泛着薄薄的光泽,沁出滴滴水来,让人只想咬上一口。墨涵享受着黛玉的甜美,却仍不满足,因为他想要更多更多,这种击毙他的渴望让他的理智轰然倒塌,随着自己的欲望行动。
腰上的束缚似乎松了,继而是胸前的肌肤一凉,她有些微微颤抖,墨涵不准她逃避,用自己的双手用自己的唇温暖她的冷。鹅黄色的鸳鸯肚兜,映衬得肌肤皓白如玉,细腻的温热的触感如滔天的海浪袭击着墨涵,他轻如柳絮一般的声音拂过人心上的羽毛:“我们歇息吧。”
黛玉从绝望的昏醉中清醒,双目一亮,嫣然一笑:“好,哥哥,把那碗水拿过来。”黛玉竟有一股如释重负,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墨涵一愣,妹妹渴了?他不及多想,就起身端了碗过来,黛玉看着整整齐齐叠放的两床被子,接过碗放到两床被子中间的空隙处,然后自己回眸一笑,迅速低了头,灵巧的爬到了里床。黛玉把被子搭上自己的肩,遮住方才裸露在外的肌肤,轻轻闭上眼睛,没有听到墨涵上床的声音,不由睁了眼睛问道:“哥哥怎么不上来,不是说要歇息了吗?”
墨涵被黛玉一连串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妹妹放碗水在床上干什么,难道学祝英台?可他们是夫妻啊?他见黛玉不解的问他,心下一软,脱了鞋子上了床,靠在大红色的团花枕头上,筹措着语气,温柔的相问:“妹妹,为什么放碗水在床上呢,洒出来可怎生是好?”
“嗯,因为,因为这是我们姑苏的风俗,以后我们就能细水长流,举案齐眉了。”黛玉有点害羞,女孩子家主动说这种话的确不容易,要不是黛玉和墨涵这般熟,打死她也不会说出口的。
我的天呢,姑苏有这样的风俗吗?自己好歹在那带生活了几年,从来没有听过啊,妹妹这是哪里听来的怪论,分明是欺骗妹妹单纯。墨涵知道这是黛玉一片好意,不好说她不对,绞尽脑汁循循善诱:“妹妹,习俗是这样的,新婚夫妻每次放一放,然后拿开就好了,咱们现在可以拿开了吗?”
“不行,你哄我呢,祖母说了,到天亮水还好好的,那么就是好兆头。你千万不能碰倒了,不然我跟你急。”黛玉横眉怒目,怎么能拿两个人的终身幸福开玩笑。
又是老太太,她就是见不得我好过,成了婚还要使个绊子,这是什么祖母。好歹是合法夫妻了,这是夫妻之间应有的责任和义务,难道还要这样折磨自己,天天看着却碰不得,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下去了。墨涵有点欲哭无泪,求告无门,妹妹最是信她祖母的话,自己敢驳非得生气不可,难道就这样算了?
春宵苦短啊!
黛玉看墨涵不乐,就有几分心软,放柔了语气劝道:“哥哥,祖母说了,两年之后咱们就可以不放这碗水了。你也不用怕,咱们睡觉小心点,定是不会碰到它的。”
墨涵暗暗想了想,这回定是没法说得黛玉变心的,看来只能暂时算了,等到她睡着了再说。想到此,墨涵有心早早哄了黛玉睡觉,粲然一笑,摸了摸她的鼻子,宠溺至极。
黛玉累了一整天,很快就睡着了。不过即使睡着了还是很小心,离水远远的。墨涵几次想要靠近她,拿走水碗,偏都遇到黛玉叽叽咕咕的,吓得他不敢多动,眼睁睁看着黛玉,身上烧得火热,一晚上睡不着。
黛玉醒来之时,天光大亮,墨涵披衣坐着,用一种极端愤恨恼怒的目光瞪着那碗水,彷佛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黛玉吓了一跳,牵了牵墨涵的衣襟,细声追问:“哥哥,怎么了,是不是这样你睡不舒服?”
“嗯,是啊,妹妹,它横在床中间,我一晚上小心翼翼的不敢睡熟了,你看看,我这眼圈都黑了。”墨涵准备用苦肉计试试,他还不信,他林墨涵天不怕地不怕鬼神不怕,会输在一碗水手上,说出去脸都没了。
“这样啊,那哥哥,要不今儿晚上你还是睡以前的屋子?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你歇息不好没有精神怎么行,我这就吩咐白卉把你的屋子收拾出来。”黛玉柔柔的抚摸着墨涵的双眉,一阵心疼,犹豫了好一会想出这么个自认为很不错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