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RYGOOD!”看着苏成新翘起来的大拇指,修丽华有些害羞地笑了笑。刚刚的那场戏其实她是冒了冷汗的,毕竟从下面看的时候,就觉得它很高,高的好像在上部已经插进云层的感觉。而真正地站上去。从脚踏上边缘地一瞬间,她的反应,身体的反应已经支撑不了心里的想法了。她那笔直地,真实的不行的感受,一觉悬空,身体的巨大差异,让她还原了当时真正的,无比真实的自己。
“走,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宵夜去。”
“今天?好啊!”看着苏成新非常熟悉地拉过她的肩膀一起走出去。修丽华的身体有刻的僵硬,但是看到苏成新一边笑着往前走,一边拉着她注意两边的车子过马路,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这不是演戏,是发生在真实生活里的男女之间的接触,她张了张口。
“怎么了?”映照着饭店撒过来的光,苏成新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些移不开。
“我们是朋友是吧。”修丽华决定从一开始就断绝到所有的念头,不管他心里怎么想。
“是啊。一见如故的朋友嘛。”
“别,千万别露出这副表情,我很怕的。”
“我——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说大话的人。”
“嗯。”也不知道是身后亮起的车灯突然打在他们身后,他们的身影一下子被光照的非常亮。那一瞬间的影像拍的非常好,俩个人肩膀并着肩膀,手都拉在一起了。显然是“好朋友”哦。
修丽华突然有些敏感地回了下头。
身子与苏成新拉开了些。
“你,怎么了?”苏成新的目光里带着些困惑。修丽华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什么都说不出。
桌子上,摆满了好几道菜,修丽华吃的不多,一般的在外面她吃的都不会太多,除非是她习惯的店和菜,而这家店她还算是第一次来。简单地吃了几口就停下了筷子。
“苏成新,”
“嗯。”他低着头吃菜。
“我等会儿想说的话可能你不能接受。”
“我们是朋友的,对吧。”他像刚出学校的男生一样飞快地抬起头。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有一种感觉在叫嚣着,约她单独出来吃顿饭,这个,这个不为过的不是吗?
“我——”修丽华刚一开口突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还是从利益角度,好像都不对,好像自己有多管闲事的嫌疑,那该怎么办?修丽华一下子有些张口结舌,她连忙喝了两大口开水,她觉得自己很可耻。就跟职场上的隐婚一样,如果大家都知道她结婚了或者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
“你想说什么。”
“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对不对。干杯!我刚刚激动了,呵呵,想着有这么个大编剧是朋友那岂不是不愁没戏拍了!”
“是吗,可是如果我还想更进一步呢。”苏成新不是那种不果断的人,既然都说到这里了再不说岂不是没有机会了。
“我结婚了!”修丽华一出口就后悔了,她就是那种其实骨子里还是带着那种不管不顾的人,她不该说的,特别是在这个圈子里,她才跟他认识几天,她甚至已经看到金晟挑着眉头看着她的情景,沉默地不说话,但是一言一行又非常明显地体现到他的存在。
苏成新苦笑了下,果然,她不愿意。
修丽华看到他一杯一杯苦酒往嘴里倒。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两个人反而成了来的最早吃到最晚的人。
从饭店里出来,被风一吹,原本就晕沉沉的脑袋似乎被风吹的凉了些,苏成新站在那里,竭力不站眼睛闭上,虽然眼睛就跟黏上胶水一样怎么也睁不开。但是,他心里知道他没有醉,清醒的不得了。
“我叫辆车吧。今天你不用开车了。”
“不用。我,我们去哪里坐坐吧。”苏成新拿着车钥匙。
“你都这样了。还坐,直接回去吧。”
“你是不是想了要编个借口给我,我们才好继续做朋友?”
得,这位还不信。
修丽华突然有些啼笑皆非。和着,她是多想了。她刚想松口气忽然发现,这口气还真的是松不起来。毕竟事情都摆在眼前了。她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用一个一个话还圆说前面的话,反正她现在只想正大光明地告诉他,她真的结婚了。
“那我告诉你。我是真的结婚了,你怎么办?”
“戚,你还是在骗我,我不相信。”
苏成新怎么可能相信,现在这种借口多了。但是,但是,如果。只是如果是真的呢。该怎么办?他的心猛的漏掉一拍。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她不应该啊,那么早地就,就结婚,他应该说是进了坟墓吗?
修丽华知道他这种性格只有自己转过弯来才行,别人是怎么都帮不了他的。现在,看到他站在马路牙子上,身体被柱子支撑着。
脑子里想过好多个,现在,最现实的一个,他没机会了。没有机会了。只剩下这几个大字跟放幕一样无数次地在脑子里回放,他想站直身体,趾高气昂地回去,他想保留住最后的风度。或者,对,他想走回去,好好想想,好好想一想再睡觉。
“咦,这俩个人怎么回事?吵架了!”一路得到密线的两个人车子一直停在路边,远远地看到他们出来,镜头立刻聚焦。可是,拍出来的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两个人在路边分道扬镳,这个就是放到网上去,除非剪掉后半截。就放个他们并肩进入饭店的情景,全程不过一两分钟。有些没的意思。
本来还想捕条大鱼的,现在,两个人出来不一会儿走了,说明什么,最多朋友关系。
修丽华不知道这边的几个人脑子里转了多少个弯。她只是拨通了自己的手机。
“还没睡?”金晟接听了她的电话。
“在路上。”
“跟朋友。”
“是。”
“你一个人。”
金晟毫不犹豫地戳破她的话。然后,身体慢慢往后靠,有的时候他甚至不想让她飞,手上扯住的线已经崩的太紧,拉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