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好。”司机小心地把她手里拉的行李箱接过来,放进后备箱。
“太太,我们这是?”司机也知道每回这个时候最是谨慎的时候,他可不想因为多了两句嘴就把工作给丢了。
“老地方,你开着!”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假寐。
修丽华心里慢慢地吐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
金晟在健身房里练了半天,早上,八点。照旧坐到餐桌前。
“太太呢?”看到桌子上只摆了一副碗筷。
“太太出门了。”佣人看了他的脸色才开口。
“这么早?”金晟没有表情地吃完了这一餐。
“你还知道回来!”
老远司机就看到了在前面招手的人,刘辉。
“太太,您的朋友过来了。”
“朋友?”修丽华本来还懒洋洋地靠着的身子一下子坐直了,她要看看这个奸夫到底值不值得费那么劲儿。
“你放我下车吧。”
“好。”汽车迅速地停了下来。
修丽华整了整衣服出来。
“你还知道回来?”刘辉早就气的失了理智。虽然经纪人的责任还提醒着他。他五大三粗地就提着修丽华就要走。
“放手!”修丽华脚顿了下。
“不要再跟我玩花样,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刘辉好不容易逮到她,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开她。
“走——”
“去哪里?”修丽华自觉问了句。
“怎么,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就你这种三流艺人也在我这边矫情,我告诉你等会儿去晚了,要是没了这场戏,我看你吃什么。”说完,刘辉撸着袖子的胳膊就使了大劲儿拉她。
“我自己会走。”原来她是明星。还是不出名的。想想也是,要是出名的话就他们这种拉拉扯扯的程度早就有记者上来了。
对于明星,修丽华的感觉是复杂的。总觉得圈子里水太深,她不太适合。她现在无比怀念自己的那张弓,可以,这辈子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想什么呢?”修丽华还在走神就被一大力,她条件反射过来,脑子还没动,手肘已经狠狠地撞向了身后。
“嗷——修丽华!”刘辉坐着的身子已经直不起来了。
“我,对不起。”
“你,哪里练的功夫?”刘辉的目光一下子看向她的时候变得多了探究。
“功夫,这是防狼绝技好不好!”修丽华从包里掏出小镜子,顺了顺头发。
“把我打残了,看谁给你跑前跑后。”
“哼!我有人了,你凉快去吧。”修丽华一个冷哼。
“哟,我说是谁呢?”远远地一辆崭新的黑色轿车从他们身边驶过。修丽华看到他们的车直接开进去了,而他们还在门口溜达。
“走吧。”刘辉一回头,以为她心里不痛快。拉了她一把。
“我今天演的是什么角色。”修丽华从昨天他的态度丽知道肯定是她拍的角色惹恼了他,而什么角色,不就是那种戏嘛。
“现在也知道关心角色了,不过呢,你这次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有几句台词。”刘辉介绍道。
“那是演什么的?”修丽华继续问道。
“这不符合你的风格啊。哦,那个男人靠谱吗?是不是就是那天来接你的。我说,这些花花公子可都是玩玩的,真对心的这个圈子可找不到啊!”刘辉因为也算是担心了她一天话不自觉地多了点。
“我知道分寸。不过,角色。”修丽华抬了抬眼角。
“你等会儿看吧。”刘辉轻轻叹了口气,站住了脚。
修丽华抬头一看,得,到了。
“哟,刘辉,今天你带队,不得了啊。哪位明星?”刚一进片场。就有人迎了上来。
“呵呵,这个可要考验你的眼力了。”
来人眼珠子转了几转,拍了拍他的肚子之后就开口笑了。
修丽华静静地站在一边,其实真的是站进来才知道里面有多大。
到底还是刘辉把名字告诉了他,不然等会儿,没有名字的叫,也是打他的脸面不是。
“张玲?这个名字就没有意思,听着该起个艺名啊。”说完,就仔细打量了她。
“修丽华。我的艺名。”
“修丽华,这个名字,野心不小啊。”突然他就大笑起来。
“刘辉,我看她适合演一个角色。你,等等,我跟导演说。”
“你真的决定好了。”刘辉像今天才认识她似的。
“是啊。总要趁年轻多争取点。”修丽华语带沧桑,不知道是在说谁。
“就是她了。”即使刘辉的朋友是这个电视剧的编剧,但真正定音的还是在等导演来看过人之后。
修丽华演的是个宫女,可是因为相貌好,被一贵人相中了。要她去伺候,可是,她宫外是有人在等着她的。于是,这个不是是傻还是用情太深。总之,用自己的腰带想要杀贵人。后果自然是一个死。还是车裂。这个属于男人的刑罚用在了她的身上。
“是你啊,那就快点进去换衣服。”修丽华还没说话就被一个人跟赶了进去。
“好了,各就各位!”
修丽华有点紧张,特别是身上的衣服让她有点迈不开步子。她看到别人迈的那种步子。两只脚似乎踏在对称的步格里。
“开始!”修丽华使劲儿用以前看电视时候的思维,头埋的低低的。步子迈的有点急。
“停!那个谁,赶紧的,站位,站位,把位子站好。”修丽华大气都不敢喘了。直到声音响到她头顶了。她才知道说的是她。一时间,整个片场的眼睛都聚集在她的身上。
“导演?”
“你耳朵聋了,你要看着你的主子,跟在她的后头。”
“是,我知道了。”
“嗯。好,开始!”
刚刚开始的紧张突然就退去了。她的腰直了,放下心地去演。导演也是人,她也是人。她把眼底的想法藏的很深。
“卫王说要你,我就同意了。”上位的她的主子一句话,她的一生就变了。她不敢说不。头深深地埋下去,然后磕,使劲磕,想要磕破,磕出血去,最好破了相。可是,她的主子啊。怎么会让她坏了事呢。
用那软的好像豆腐一样的手掌轻轻地托起了她的脸。
“是不愿呢,我可是让你自己选择的。谁让你这么讨他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