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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离开人世

“真傻。”程夜云伸出双手,紧紧的搂住了她们的细腰,一种满足感占据了他的心灵,有这样的老婆,今生何求呢?

良久,为了不耽误她们明天去学校,程夜云早早的让她们回去,要不是他板着脸,那俩人死都不肯离开。

此时已是凌晨两点钟,借助微弱的光芒,程夜云心里一阵冷寒,看了看桌子上的日历,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虽说那只是恶作剧,他还会偶尔想起,也许是自己吓自己,现在不是没有事吗?应该不会有事的。

程夜云念道了几下,脑袋昏沉沉的,再次进入了梦境,奇怪的是,一直到早上都没有做过那个奇怪的梦。

“小云,怎么还不起来!早饭已经做好了,快下来吧!”老妈每天都准时喊道,今天是程夜云受伤后第一天上学,可不能再迟到,为了给自己的儿子好好补一补,一大早,天蒙蒙亮就跑到菜市场买些新鲜的材料,做了一顿前所未有的丰富大餐。

“知道了,我正在穿衣服呢!”程夜云边穿边回应。

没有了昨天的紧张,心情豁然开朗,所有的烦心事全部抛之脑后,穿好了衣服,跑下楼去。

程夜云看见桌子上一堆菜,顿时长大了嘴巴,惊讶道:“老妈?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长工资了?”

“去!谁说只准长工资才能做这顿饭?快去洗簌,要不又要迟到,你这孩子就是没个时间概念,说几遍都不听!”老妈又开始长篇唠叨,借予本能反映,程夜云‘唰’的一下奔进厕所。

洗簌完之后,来到饭桌前,这几天一直没有怎么吃,吃的尽是些粥啊,稀饭啊!程夜云早就想吃这么一顿丰富的饭,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实现!

“别傻看着!快吃吧!”老妈微微一笑,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看到他神采奕奕,心里也放心许多。

程夜云抓起筷子,猛地吃了起来,嘴巴上粘了米粒都不知道,一样接着一样,很快的每盘菜都被他扫了一遍,‘咯……’肚子发出一阵响声,像是吃的太饱,发出打嗝声,美美的靠在椅子上,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瞧你,吃的那么快!时间不早了,给老师留下一个好印象!不要再迟到,要是老师找到我,到时候你就完蛋!”老妈发出最后通谍,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筷。

程夜云点点头,拿起书包奔出门。不一会的功夫,来到了十字路口,转身的那一刻,看见不远处一只咖啡色的小猫,在马路中央,一动不动,哀嚎的叫着。

程夜云赶紧跑了过去,小猫见到有人过来,‘瞄瞄~’的叫了几声,像是求救。

他一看,小猫的腿似乎被什么咬了,伤口还在不断的流血。

程夜云立刻从书包里拿出绷带(因为自己的伤,老妈买了许多,让我带点,如果伤口裂开也好止),一层又一层的帮它把脚裹了起来,犹豫没有包扎的经验,也就学着电视剧里的人物包扎伤口,最后的成品居然相差那么多,这哪里是包扎伤口?简直就是给小猫增加了一个包裹。

看见这么难看的包扎,程夜云打算先解开,从新包一遍。

此时,隐隐约约听到一阵‘轰隆隆的’响声,接着一道亮光之后,‘蹦!’的一下,整个身体飞了出去。

“噗哧!”那一刻,程夜云感觉身体似乎动不了,抛在空中,他努力的不让眼睛闭上,现在他的心里十分清楚,如果闭上,也许,也许将不会睁开。

脑海里不断闪烁着和芊芊,倩伊在一起的画面,脑袋一阵清凉,闭眼的刹那间,程夜云口吐鲜血,吞吐的道:“芊…芊…倩…倩……伊。”

“蹦”的一声,程夜云落到了地上,脑袋的顶端涌出一瘫血液。眨眼之间,程夜云失去了知觉。

…………

“这位女士,请节哀顺便!”警察同情的说道,安慰着一位年近四十的妇女。

“不会的,不会的!不可能,今天早上,小云他…他还高兴的吃了好几碗饭,怎么会?一定不会的,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母亲不停的念叨着,两眼呆呆的盯着灯光已经熄灭的急救室,“砰!”两眼一黑,全身无力晕过去。

“快来人!医生!”警察见到家属过度刺激,赶忙扶起她,喊医生过来。

……

“喂,你好!”倩伊还在批改作业,这时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上显示的一个陌生人的号码,她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接了,或许是打错电话。

“请问是不是王倩伊小姐?”一个陌生的声音道。

“是的,我是。请问你是?”倩伊觉得没有听过这个人的声音,似乎并不认识这个人。

正当倩伊感到奇怪的时候,对方表示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警察。”

倩伊更是一惊,警察?找她会有什么事情?仔细想想,自己也没做过犯法的事情。怎么会有警察找到她?

“对不起,我好像没有做过犯法的事情,你是不是弄错了?”

“不好意思啊,我还没说清楚。我们在一个死者的身上,发现了这个电话号码和姓名,我们想请你来中心医院一趟,过来认尸。”警察的话把倩伊弄的很糊涂。

倩伊脑袋一片混乱,什么死者,跟自己有关系?还有自己的电话号码和名字?她的电话很少有人知道,除了必要的主任,就连同事和家长也没有。

倩伊再次想了想,会是谁呢?过了一会,倩伊不敢继续往下想,嘴里碎碎念道:“不会的,我怎么了?我怎么能咒他呢!”

倩伊全身颤抖,希望自己是错的,尽管不愿相信,可是还会有谁知道自己的号码?

“请问下,死者的名字叫什么?”倩伊的心,此时悬挂了起来。

心里默念:自己一定错了,也许跟我电话号码一样(紧张的已经神智不清了,天底下怎么可能有同样的电话号码和同样的性命?)

“等等啊!”警察翻阅了一下资料,发现后回到道,“他叫程夜云!”

“哒!”的一声,电话摔到地上,脑袋像是被千斤鼎压着,全身无力,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心头泛起了一阵无力感,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觉,肯定不会!云他昨天晚上还好好的……肯定是他们搞错了,电话那边还在响着。

“喂!请问在不在!”

“喂!小姐,在不在!”

此时芊芊跑到了倩伊的办公室,慌张道:“姐姐,我妈打电话说云哥出了交通意外,在医院抢救,阿姨已经去医院了!”

“姐姐,你怎么了?难道,是不是云哥受了很严重的伤?”

芊芊见倩伊一句话不说,空洞的眼神里散发着痛苦和不相信。而地上的电话一直在响,没有刮掉

“姐姐是谁打电话的,云哥到底怎么了?”

“不会的,一定搞错了!”倩伊不停的说这句话。

“姐姐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芊芊的心一下子绷住,顿时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倩伊爬起来,撒腿就冲出去。

芊芊见倩伊跑了出去,也跟着去,一定是发生了大事。

这么大的动静惊动许多同学和老师,她们奇怪的看着倩伊,也许是发生什么事情。

冬瓜看见芊芊跟着倩伊跑,心也开始忐忑不安,不放心她们,放下手中的书本,跑出去。

“姐姐,等等,你要去哪?”芊芊在后面喊着,但没有得到回应。

现在的倩伊脑子里只有程夜云,根本听不见任何话。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去中心医院,她现在还是不会相信的,又有谁会相信?命运真会捉弄人,说不见就不见。

“芊芊,你们怎么回事,跑那么快!”浩东跟在后面大声道。

倩伊招了个出租车,芊芊见倩伊做车走,也招了个出租车,“等等我,芊芊别跑!”

浩东已经喘不过气了,没想到那么较弱的芊芊,还可以跑这么快,像是吃了兴奋剂。

“你快点,姐姐快要走了,有什么话车上讲!”芊芊坐在车上说道。

“麻烦跟着前面那个出租车!谢谢!”

“芊芊,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怎么都那么慌张?”浩东一屁股坐到车上,问道。

“妈妈打电话告诉我,云哥他,早上出了交通事故。”

浩东听到后大声一吼“什么!!!!”

“你小声点!”司机说道。

“怎么会?那现在情况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他撞到哪里?”浩东一连串问许多问题,心脏跳的很快,一张脸绷住一样,双眉紧锁。

在他的心里,程夜云比他的生命更加重要。

“详细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我听到后就去找姐姐,刚进办公室就发现姐姐倒在地上,电话那边不断有人在喊,姐姐脸色很苍白,似乎是出了大事。我问姐姐,她没告诉我,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几句,然后就跑了出去,我就跟着出来了!”

“肯定是大哥的事,要不然老师是不会这个样子,大哥千万别有事!”所有人都已经紧张极了,不断的祈祷着。

车子开了不知道多久停住了,眼前的是中心医院,“难道?”他们已经不想在往下想,赶紧跑了进去。

“在那里,姐姐!浩东我们快追!”芊芊指着倩伊刚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两腿此时像是上了劲,卖力的奔跑。

“咔!”一扇白色的大门打开。

“云…云,你在哪?告诉我?”倩伊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你就是王倩伊小姐吗?”倩伊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转过身子,一看,那男人身着警察衣服,手持一本簿子。

“云,你告诉我,求你了,告诉我云在哪?”倩伊披着头发,像是疯了一样,抓住警察的手,使劲的摇晃,哭着喊道。

“你冷静点,这样我不会说的!”

“好,我现在很冷静,你说,求求你,说吧!”倩伊忍住泪水,装出十分冷静的样子,红润的眼珠,热泪盈眶。

“他…他在里面的房间里!”倩伊听到后向里面跑去,刚跑了几步,一不小心两脚踩到一起,摔倒在地。

警察见到她摔倒,想冲上去,只见倩伊,不顾腿上磕破的疼痛,再次爬起来。

警察不想在说什么,因为就算说的再多,她也是听不进去。

当她走到门前,却看见门牌上依稀写着:停尸房。

“姐姐!”从门外传来芊芊的声音。

“小姐,请问你是谁?”

“叔叔,她是我姐姐。”

“哦,那也是死者的亲属吧!”

警察根本没意识到他的话已经导致了严重的后果。

“你说什么?死者?你说谁死了?你为什么要诅咒云哥!坏蛋,你凭什么诅咒云哥!”芊芊立刻发狂。

浩动更加激动,上前就一拳,医护人员赶紧帮忙拉开他们。

“你敢打我?小子,我要不是看在你是死者的亲属,早就把你抓起来了!哼!”这个警察白白被挨了一拳,还被这个小女孩抓破了胳膊。

但他心里并没有责怪他,因为曾几何时他也如这个青年般,事实必须去接受,永远逃避不了。

“咔,嚓!”门被推开,灯光黯淡,里面一片寂静,静的有些吓人。

倩伊迈着沉重的脚步,跨过门槛,走进房间。

看到不远处的病床上,一张白色的被单盖在一个死者的身上,芊芊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她不想这是真的。

也许只是同名同姓,也许是他们弄错了,也许是……

倩伊嘴唇哆嗦,她一步一步的靠近,从小失去了家人,她害怕这种感觉,她不想再次经历这种事情。

不知走了多少步,才来到这张床。白色的被单上,鲜血染红了几处。倩伊伸出手,伸到一半时,害怕的缩了回来。

“嘀!”眼泪低落在白色的被单上,她的心早已经碎了,她不愿去揭开,她宁愿找千条,万条理由,也不愿意去接受。

“不要自己吓自己,他或许根本不是云,不,肯定不是!”倩伊吸了几口气,喃喃道。

当倩伊揭开那张被单的刹那间,熟悉的脸蛋浮现在倩伊的面前,霎时,倩伊的心崩溃了,刚才欺骗她自己的那些谎言,在瞬间被击破,仿佛是晴天霹雳般,给她当头一棒。

她两眼盯着程夜云,双手抚摸着冰冷的脸蛋,他,静静的躺在那,一动不动。

没有人能够理解这三个人的感受,或许只有经历过生死的才能够了解。

浩东跪在地上,到现在为止,他还是不肯相信。

“大哥怎么会离我们去的呢?我们小时候,不是约好一起闯天下?大哥不会失诺言的!他不是这种人,他不会欺骗我的!”眼眶已经被泪水包住,强忍着跟在芊芊的后面。

房间里,芊芊一眼看见他的云哥,紧闭双眼,躺在那张床上,顿时感觉天和地要崩裂,末日到来般。

冲到程夜云的身边,大声嘶吼:“云哥,你起来啊!你不是要带我和姐姐去度假的吗?我们答应你去夏威夷,只要你起来,我和姐姐什么都听你的!呜…求你了!云哥,你不会丢下我们,你不会!”

“大哥!”浩东已经不敢在看,他的心被一片黑云所笼罩。

哭了几个小时后,倩伊和芊芊已经傻了,望着躺在床上的云。

器械式的动了几下,又木讷的站着。

浩东则站在房间的阴暗角落,他还是不肯相信这个事实,小时候和程夜云在一起的记忆,像是一部电影,在眼前浮现。

“妹妹,你要好好的活!”倩伊这时候突然说道,她已经下定决心,在这个世界只有云一个亲人也是爱人。

既然云已经先行离开,她自己也无意留下,与其过着没有灵魂的日子,不如早点和云相会。

“不要!”芊芊大声喊道,她感觉到倩伊的意思,干涸的眼泪再一次爆发,眼泪止不住的流下,视线变得模糊不堪。

“姐姐不要丢下我!呜……我害怕!”芊芊抽泣道。

“你还小,我已经20岁了,其实也不枉此生。云既然走了,我也没有任何意义留下来,你要好好的活,这是我,我想也是云的意思。”

忽然间,房间刮来一阵阴风,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倩伊耳边回荡:“你想不想见你的爱人?”

倩伊立刻回了神:“想!你有什么办法?求你了告诉我吧,无论什么代价都无所谓!”

“办法是有,不过要以赎卖你的灵魂,你愿意吗?”

“只要能够见到云,什么都愿意!”

“那好吧!你跟着我念!”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伟大的血魂,我愿意赎卖我的灵魂,终身作你的仆人,愿意付出一切!请求你帮助我完成心愿!契!”

“伟大的血魂,我愿意赎卖我的灵魂,终身作你的仆人,愿意付出一切!请求你帮助我完成心愿!契!”倩伊嘴里念道,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芊芊听到倩伊在说些奇怪的话后,“咚!”倒下。

芊芊瞪大了眼睛,刺痛的眼睛,努力睁开着。

“姐姐,姐姐!你别吓唬我!云哥离开了我,你不能离开我!”芊芊拼命的喊。

暗处的浩东已经麻木了,“大哥,我不会让你去的!一定,我发誓!”

没有任何的感情,如果让人看见会吓一跳。

“我可以帮助你实现你的愿望!”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道黑影,亮点紫色的亮点挂载上方,像是一双眼珠,这道黑影并没有实体,以一股能量的形式出现。

“你可以?”一样的冷冰冰,丝毫不差于黑影。

“不错,果然够冷!你只要把灵魂赎卖给我,我就答应你!决不食言!”浩东现在根本不考虑眼前的话是不是能够相信,只要有能够见到大哥,他什么都愿意,即使是牺牲性命!

“好!”

“跟着我念!伟大的远古邪神啊!我愿意出卖自己的灵魂,祈求完成我的愿望!”黑影道,心里却高兴死了,眼前这个人将是邪族的希望!

“伟大的远古邪神啊!我愿意出卖自己的灵魂,祈求完成我的愿望!”话说完后,他也倒下了,双目闭上,安详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芊芊望着倒下去的浩东,愣住。

现在就剩下她一个人,她已经无力在哭,让一个单纯的女孩去经历这些,谁能够接受?

芊芊转过身抱住全身冷冰冰的云,没气道:“云哥,姐姐和你的兄弟浩动不知道怎么了,都离开我,你们是坏蛋!你们全都抛弃我,不想要我,既然如此,我也不会活的!等着我,云哥,姐姐,我也过来跟着你们!”芊芊刚要用自己带的剪刀,割腕自杀。此时出现一道白色的光芒,淡淡的圣洁灵气充满整个房间,芊芊抬起头,不自觉的向白光走去,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下一秒,白光消失之后,

“咚!”芊芊也跟着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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