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这些天过的是美滋滋的,自从那次跟刘循几人合演了一台戏之后,平白得了五千大钱,整个人仿佛转了运一般。莫名其妙被四夫人费氏器重,费氏特意吩咐刘三去办几件私事,刘三自是使尽浑身气力办得妥妥当当,得了不少赏赐不说,关键的是刘三隐约成了四夫人的心腹。
在刘府四位夫人之中,只有四夫人的娘家有些背景,被四夫人器重,那刘三的地位自是隐隐快要赶上二管家了。再加之,青烟也乖巧很多,在柴草间行那事也配合主动不少。
所以刘三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有些飘飘然了。这天下午刘三正在屋里打着盹,突然被敲门声吵醒,刘三打开门要看看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却是夏花。
话说夏花自从升为刘循的贴身丫鬟之后,行事逐渐果敢泼辣,有些大姐大的作派。
夏花进门,没了平素见刘三那种“老鼠碰见猫”的样子,开口直呼刘三名:“刘三,小郎君使我唤你,速速随我前去。”
刘三就听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本能问道:“夏花,小郎君唤我所为何事?”
“你去了便知,反正我话已经传到。”没等刘三回到神来,夏花只留下了一句话,便出了门去。
“这小娘!”刘三心中暗骂,还是随着那道人影过去了。
“三管家,幸会幸会。”刘三刚进刘循屋,里面就出来一个人,皮笑肉不笑恭迎着。
刘三定眼一看,是那颜成,自己伤了他又狠狠敲诈了一把,自知理亏,虽然现在同在一个屋檐下,刘三也是能避就避。听到颜成不因阴阳的话,刘三心里后悔当初没多划几刀,口中却是得体:“颜成,是你呀。小郎君可在?”
“小郎君候你多时,三管家快进。”颜成没有再纠缠,躬身让出路来。
“岂敢岂敢。”刘三多慌而逃,急忙进了里屋。
“三管家,最近我打算再弄些钱。”刘循知道刘三的秉性,开门见山直截了当。
刘三一听,不会这小孩又出馊主意去打闷棍做无本生意吧,上次颜成那事得手是侥幸,自是不敢再做二回,不由面露难色。
刘循见刘三没答话,反而面有难色,先是有些惊讶,微微一琢磨,知道了刘三的心事,笑着说:“三管家,你误会了,这次不同。你应该知道颜成的老本行吧。”
刘三一听不是无本生意,心里稍安,开口答话:“可是那炼丹?”
“正是炼丹,颜成近期炼了一滋补丹,我们打算借此生财。”刘循引诱着刘三,朝着既定的目标前行。
“事倒不错,就怕那滋补丹无用,挣没挣钱还好,被人砸上门来可就糟了。”刘三还是有些担心。
“三管家所虑甚妥,我打算这次不大张旗鼓出售,只是悄悄进行。至于效果,肯定没错的。如果三管家不信的话,可亲自试用。”刘循正等着刘三这话。
“这……”刘三有些吱吱唔唔,试一下也无碍,就怕这颜成的丹药吃了没用反而有害,但在刘循面前可不好细细分辨。
“颜成,你过来,你当着三管家的面服用此滋补丸,以安其心。”刘循见刘三吱唔不语,知道其心中小九九,出言把颜成唤了进来。
颜成早有打算,从兜里摸出两小瓷瓶,伸手递给刘三一瓶,自己留下一瓶。只见颜成拔出瓶堵,倒出一黑丸,二话没说直接吞下,干脆利索。
颜成吞完药丸才开口:“三管家,我颜成可先试了,尽可放心。这两瓶药都是十日剂量,每日早晚各服用一次,每次服用一粒,十日之内定有效果。”
刘三见颜成如此干脆,猜想这药丸应该没什么问题,同时也想亲自服用下,如果有效便参与刘循的生财之道。颜成如此作派,倒显得自己狭隘自私了,出言解释。
“颜成,你误会了我了,我绝不是担心你的药。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不亲自试试,就显得我刘三小人了,这药丸我刘三非吃完不可!”刘三说完,也掏出一粒,仰头丢进嘴里。
刘循见刘三上钩了,心中一喜:“这就这说定了。三管家、颜成,你们各服一瓶,等十日之后我们定见奇效。对了,颜成,这服药期间有何禁忌,你也提前跟三管家说了,以免减弱了药性没能见奇效,到时候就不好了。”
颜成莫名一笑:“三管家,这药丸甚是滋补,没有什么禁忌。只是小孩不得服用,成人服药期间不得行房事。三管家既然想看效果,必要遵循此条,否则没有效果无赖于我可不成。”
刘三心中又是直骂娘,你个兔崽子,说话就说话,诡笑个屁!难道是知道了我跟青烟的事了?应该不会,自己这几次都是小心翼翼留意周围动静,绝无人偷听偷看的。
刘三听到颜成的激将,也是来了气:“我刘三定按时服药,若没有效果我再看你如何收场!”
刘循见双方都说定了,也是鼓掌叫好:“好,好。我来当个见证,若颜成的药丸有效,三管家得向颜成赔个不是;若药丸无效,颜成可自愿受罚。可好?”
刘三、颜成都无异议,三人便约定如此。
其实这是刘循和颜成设下的小计,便是让这刘三当那试药人。刘循知道古时候大多数人都极重信义,若是约好的事,便会如实执行。看似刘三、颜成都服用了,其实颜成服用的只是清肺化痰的普通药丸,只有刘三服用的才是那所谓的改良六味地黄丸。
为什么会改良呢?刘循认为古时候医学不发达,不对固体培元不是很了解,加之药材加工不到位,药丸效果肯定没有上世那么好。所以刘循让颜成加少量龙虎之药在其中,以达见效快。那颜成是从黄巾贼窝里出来的,哪里会是什么好人,当然是两人一拍即合,立即实现。
只要这十日刘三没有出现不好症状,就算是没有太大效果,刘循就敢去推荐出去以便聚财。要知道乱世即将来临,野心家们都在磨枪励马,等着扬马入主洛阳的时机。凡间的事不早早做打算,就容易失败。留给刘循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聚财聚势力,才能在滔滔人海中杀出一条生路来。
正所谓“我死后哪管洪水滔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