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招了,那就说说吧!”王叙静静地说道。
“我乃是青衣门的一个管事,本想擒杀于你,不料阴沟翻船,反倒为你所擒!”男子说道。
“好,青衣门,那是什么东西,说说吧!”王叙问道。
“我只知青衣门在整个河北都极有基础,我们主要是结交达官显贵,收集钱财,具体目的,我也不知!”
“真是这样?”王叙疑道。
“确实如此,我都如此了,还怎么骗你!”男子声音越发低沉。
“好,既然如此,我现在问你一句,你便答一句,不得拖延,否则你便不用活了!”王叙肃然道。
“你问吧!”男子无奈道。
“你姓甚名谁?”王叙问道。
“秦松!”
“家住何方,祖籍何处?”
“家住九原,祖籍河内。”
“你何时加入此组织?”
“十二年前。”
“你担任何职?”
“管事一职”
“你等所图何事?”
“交往达官显贵,收集财物!”
“你们组织可是为了造反?”
“是,不……。”男子顺口说完,立马闭上了嘴巴,又连连掩饰。
“你何须如此,你已经招供了!”王叙笑道。
“你真卑鄙。”男子大怒道。
“承蒙夸奖,不胜谬赞!”王叙谦道。
“汝不得好死……。”男子顿时咒骂道。
“我死不死不知道,反正你是要先死的!”王叙笑道。
“叙弟,你还和他说个屁啊,如此大事,赶紧去禀报父亲吧!”吕布忙道。
“莫急嘛,待我再问他一个问题就走!”王叙说道。
“哼,我死都不会再言一句。”那男子硬气道。
“哈哈,早干嘛去了,现在也晚了,我问你,那云乐是否也是你们组织的!”
男子闻言一顿,忙说道:“什么云乐,我不认识!”
“哦,原来如此,那张云乐就是你们组织的,莫不承认了!”王叙笑道。
“你不要试我的话了,那李云乐我根本不认识,从何谈起!”男子回道。
“原来她姓李啊,多谢提醒,秦管事于此事可是立下汗马功劳啊!”王叙微微笑道。
秦松闻言一顿,立马大怒道:“卑鄙小人啊,贼子,我恨不能生食汝肉,饮汝血啊!”
王叙不再管他,只是对着吕布说道:“大哥,我们快去拿那人吧,另外这厮也要好好看管,我还要拿他做做文章呢!”
“好,我这就去拿人。”吕布说完,又对着狱卒喊道:“尔等看好这厮,如有差池,唯你等试问!”
“是!”狱卒惶恐道。
王叙与慕容月相伴走出了监牢,不一会,吕布也领兵出来了。
“叙弟,我先去捉那李云乐,你自己随意转转吧!”吕布说道。
“大哥,你就去吧,别管我,捉拿那女子要紧!”说完便带着慕容月退在一旁。
吕布见此,也不多说,带着兵士径直往醉香居去了。
“公子,你怎么愁眉苦脸的,有什么不高兴吗?”慕容月问道。
“我感觉那李云乐不会太好抓到,吕大哥这次去极大可能会扑空。而且我们虽然抓了秦松,却也打草了惊蛇,如此一来,那组织内的其他人物尽都没了消息,仅靠秦松一人,是难以挖出根系的。”王叙自责道。
“公子不必如此,那神秘势力我们谁也不知道,如今若不是公子你设下计谋,恐怕连那秦松都抓不住,难以继续啊!”慕容月安慰道。
“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王叙叹息道。
一刻钟后,吕布回了监牢。见王叙还在门口等候,忙说道:“叙弟,我没有捉到此女,那李云乐事先得到消息,提前离去了。”
“此乃天意,吕大哥不必自责,能捉到秦松,已然不错了!”王叙说道。
“虽是如此,却仍是我等无能,才累及叙弟你受此难,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吕布叹息道。
“吕大哥,这是哪里话,你我乃是兄弟,何须客气,只要届时北上云中,吕大哥不要忘了小弟就行!”王叙笑道。
“此事我与父亲提过,他说可以前去,但要在营中,不得擅自出击。”吕布顺口接道。
“如此甚好,届时便与吕大哥一同出征!”王叙开口笑道。
二人闲聊片刻,便俱自离去了。
回到馆驿,王叙用过饭食,不久便歇息了。
第二日一早,王叙便被门外的慕容月喊醒。“月儿,你到底有何事啊,如此着急!”王叙揉了揉眼角,慢慢说道。
“公子,你那吕布大哥传来消息,秦松死了!”慕容月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
“什么?死了?他不是在监牢里待的好好的,怎么一晚上光景,就死了!”王叙疑惑道。
“据看守的狱卒所言,昨夜秦松好像吃完饭食后便有些不妥,他们也没太在意,不料今日竟然死了!”慕容月陈述道。
王叙闻此,顿时心里一惊。能在神不知鬼不觉地情况下在监牢里下毒,还是那种不瞬发的慢毒,看来此事难以继续了。
“吕大哥有何见教?”王叙对慕容月说道。
“他没说什么,只是让你好好休息,别再想这件事了,届时好参与云中之战。”慕容月答道。
“看来吕大哥是知道些什么了,如此一来,确实不好办了,如今敌明我暗,只能蛰伏了。”王叙喃喃道。
“嗯,月儿,明日我等便回竹林吧!”王叙对着慕容月说道。
“啊!这么快就要走啊!”慕容月有些不舍道。这九原城比郊外繁盛许多,慕容月有些不想离去。
“月儿,别想那么多了,在哪不都一样,回去还不可以找你倩儿姐姐玩。”王叙劝导道。
“嗯,月儿知道了!”慕容月点头道。
郊野其黄,碧空其疆。风花其色,月下其香。世间万物本没有定法,就如王叙一般。第二日,王叙一走出城门,便有一小孩递来一片小笺。王叙拆开一看,只见上面书云:“醉香居一别,距今已有数月。公子虽仅有数岁,却胸怀韬略,远胜一般成人。秦松之死,实属自取,望公子淡忘此事,莫再提起。于二者皆好,他日有缘,亦可再见,望君珍重。——李云乐”
看着小笺上那清秀的字迹,王叙笑了笑,将其放入怀中,与慕容月牵着马离去了。回望九原城,王叙暗自捏了捏手,最终转头离去。
骑在马上,王叙一边赶着路程,一边对着慕容月说道:“月儿,你来中原也有些时候了,你觉得是草原更美,还是中原更美啊?”
“嗯,草原的美,在于骑着马儿四下驰骋,天上的雄鹰展翅翱翔。马儿踏过绿草,带着苦味的空气被风吹散,那是一种别样的享受。而中原,这里城内熙熙攘攘,人群密集,我和公子四处闲逛,看看这个小摊,那个小摊,十分悠闲。在竹林里,每天看着公子读书,闲时在河边褪去鞋袜,用脚儿在里面轻拨,也好轻松。”
“是啊,各处有各处的美景。这天下的江山,何其秀美,何其壮阔,让人为之沉醉。”王叙感慨道。
“那公子可以像我们草原一样,驾着马儿,四处追逐,品位这中原江山啊!”慕容月答道。
“江山如画,多少豪杰为之折腰,可方今之世,还能否由着我们去细细品味啊!”王叙长叹道。
“眼下我们珍惜眼前之景,便是胜利!”说完王叙夹了夹马肚,驾着马向前奔去。
“公子等等我!”慕容月见王叙放开了马儿疾奔,也驾着马追赶。
“月儿,看我们谁先到家,后到的可要给先到的端茶送水暖被窝哦!”王叙笑道。
“公子你耍赖,你先跑的,怎么追的上。”慕容月在后面争道。
“你不是草原上的儿女吗?怎么这点能力都没有,快来啊!”说完王叙又加起了速度。
慕容月不甘落后,奋力急追。二人便在你追我赶之下,离开了九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