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刑部奸细现在五男五女,只剩下两名女子对吗?五个男人都已经清楚了吗?”墨无双转移了话题。
“是的,没有意外,五男就张清山、汤鲁、李云、苗丰和西昊。女人则是吕贵妃、仙仙和欧阳如烟,其他一个就是吹箫女子,最后一人不知道是谁,还有就是他们的老大蝎子,也没有眉目。”花月凌叹口气道。
“凌儿别急,既然十一人都找出八人了,其他三人一定按耐不住,没有意外,很快就会有消息,不是说苗丰那次去了国丈府吗?从曹国丈身上调查应该有线索。”墨无双说道这里停顿一下道,“凌儿,之前你说这事做好后,跟我回大蒙,你还愿意吗?”
花月凌一愣,没想到这个问题再次摆上了台面。
墨无双黑眸心疼又纠结地看着她,花月凌知道自己实在太对不起这个男人,不管他到底有多少秘密,他对她却一直是认真的,自己不是那么计较的人,对感情更是如此,不管对方如何,一旦爱上了,那么他的缺点自己也能接受,可现在她的心却完全在南宫冽烨的身上,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但她犹豫了。
“他都不在了,你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他永远不回来,你就一辈子都等他?”墨无双声音有点嘶哑,他没想到南宫冽烨真的能死灰复燃,本来他都觉得花月凌和南宫冽烨两人已经是不可能的,却没想到自己终究都胜不了。
“无双,作为朋友我也应该陪你走一趟。”花月凌凝思一下后看着他那张痛苦的俊脸道,这是自己欠他的。
墨无双俊脸立刻亮堂起来,双眸发出喜悦的光芒兴奋地叫道:“凌儿,真的吗?”
“是真的,不过我现在不想谈感情可以吗?”花月凌不想他太开心,但却又不能太伤害他,这是最让她为难的。
墨无双面色又黯淡下去,不过随即就淡然一笑道:“好,我们和以前一样,我可以等!”墨无双觉得花月凌也从来没正式和他谈过感情,但他却能深深感受到两人间的悸动,是什么原因让那美好的一切一去不复返呢?难道就因为是南宫冽烨?还是因为他没有对她坦白?可有些事情永远是黑暗的,自己是不想伤害她,也不想她担心。
风景秀美的泯江,中下游的茅草屋中,南宫冽烨经过苦戒大师的良药治疗和六子夫妇的照顾,身体已经无碍,一双骨折的手也恢复迅速,此刻他站在泯江边上,银色的面具包围着他的脸,在阳光下不停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只露出一双深邃幽暗的黑眸。
苦戒大师每过三天会来看他一次,也给他带来消息,京城的动静他依旧知道得很清楚,但他却无比想念花月凌,还有一个让他后背发凉的人,那就是墨无双,他一定要回去查清楚,这个朋友到底是不是那么心狠手辣。
远处一道白影缓缓飘然,苦戒大师手上拿着一个竹篮子来到南宫冽烨身边。
“师傅,你又去摘果子了?”南宫冽烨转过头来,看看竹篮里一个个黄色的圆果子,感激地看向自己的师傅,因为他的骨折,一般情况需要治疗三个月以上,但苦戒大师特地上山采摘这种果子给他吃,因为此果能快速修复骨骼。
“你好得差不多了,再吃些可以巩固。”苦戒大师如仙人下凡,布施恩泽。
“谢谢师傅。”南宫冽烨除了感激都不知道说什么。
“烨儿,你的脸?”苦戒大师是心疼这个徒弟了,看着他的银色面具,内心叹气,所以他能做得都做了。
“师傅,我没事,你觉得我会看不开吗?”南宫冽烨面具下的薄唇微微拉起。
苦戒大师有点不懂他现在的表现,他一直以为南宫冽烨会对自己的脸很在乎,还一度怕他知道后无法接受,可事实让他太惊讶。
“烨儿,你有没有想过凌儿会怎么看你?”苦戒大师蹙起眉心道。
“师傅,你小看凌儿了,徒儿相信她不是那样在乎外表的女子。”南宫冽烨脑子一直记得她看到自己掉落下去时,那双痛苦的凤眸和那撕心裂肺的呼唤,他知道凌儿不是对她没感觉的,他甚至很庆幸老天爷给了他一个能和凌儿再续前缘的机会。
苦戒大师双目看向在阳光下闪着波光的江面,一手摸着白胡须,没有出声,内心深思。
“师傅,其实你能不能告诉徒儿,将来凌儿会不会和徒儿在一起?”南宫冽烨急切地看着苦戒大师。
“烨儿,为师可不是神仙,这个很难预见,只能说花月凌和你和墨无双之间将会是一段纠缠一生的孽缘,而最后到底是什么结果,为师看不透,你们还有太多的考验。”
“考验?”南宫冽烨一愣。
“你和墨无双都有一个生死劫。”苦戒看向那张制作精美的银色面具。
“生死劫?这次还不算吗?”南宫冽烨以为这次就算了。
苦戒大师淡然摇头道:“比这个严重得多,烨儿,你把天香修复丸给了凌儿,为师比较担心,你可千万要谨慎。”
“徒儿明白,师傅,那你能告诉徒儿,墨无双是不是很可怕?”南宫冽烨很需要明确的答案。
“这个,烨儿,还是你自己找答案,为师只能提醒你,他很爱花月凌,不比你少。”苦戒那双炯目中闪着智慧的光芒。
“那就是我们必须争凌儿!我不会放弃的!凌儿是我的!”南宫冽烨浑身的气息一下子降到了最低点,低头看看手指上花月凌留给他的指套,思念澎湃。
苦戒大师内心深处深深地叹了口气,该来的还会来。
接下去的日子,刑部一直密切监视李云和欧阳如烟的消息,但两个人完全没有动静,而宫角狩猎场的士兵也已经撤退,苍龙不见踪影。然而整个京城却真的沸腾了,江湖人士纷纷进城,墨无双的天九楼前时常有江湖人士出现,但墨无双怡然自得,不在花月凌那边的时候,他就在二楼楼台品茶,偶尔擦拭一下他收藏的兵器,似乎一点也不受干扰。
花月凌又开始她的侦查任务,因为苗丰之前进入过曹府,所以这些天她变得很喜欢进宫,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可以避开墨无双。
花月凌每次都拉着四王爷南宫翌轩进宫,就像现在,御花园内,白玉亭下,一个男人三个女人正聊得开心,男人自然是四王爷南宫翌轩,而三个女人除了花月凌之外是曹皇后和她妹妹曹飞燕。
“翌轩哥哥,这里风景这么好,你就给我们三个女人吹个曲子吧。”花月凌笑得要求面红耳赤的南宫翌轩,说穿了,会有这样的场合,是花月凌硬拉着南宫翌轩来相亲的。因为花月凌一心想找出那个神秘的吹箫女子,她想从曹家出发,曹家有三女,曹皇后曹菁其实是曹凡的第二个女儿,她和曹飞燕还有个姐姐叫曹红琳,嫁给了太师之子史青龙。曹凡还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在兵部任军师的曹智,另一个是吏部侍郎曹明。
“凌儿,我,我没带箫。”南宫翌轩有点拘束,他不喜欢这种强制形的见面,但为了花月凌和案子,他不得不服从花月凌的命令。他对曹飞燕也不是印象不好,曹飞燕相貌出众,娇小可人,知书达礼,确实很附和四王妃的身份,可他现在却没那种心思,总想着要找一位能和花月凌一般直爽坦率的女子。
“四皇弟,要不是你上次上台吹箫,我这个做皇嫂的还不知道你还有这才艺,呵呵。”曹皇后最近心情特别好,因为皇上和她之间感情大增,虽然后宫佳丽三千,但皇上三不五时就去她那边过夜,让她有种迟来的宠爱,但依旧足够让她心花怒放,人也比之前冷艳的模样柔美了很多,让花月凌相信爱的力量确实强大。
“翌轩哥哥才华横溢,皇后娘娘可小看他了。飞燕,怎么不说话呢?”花月凌亲切地看着曹飞燕,曹飞燕十七岁,比她小一岁,是那种小家碧玉,她很想多了解她一下,但发现曹飞燕实在是太沉默了。
曹飞燕娇美的脸上一直都有着红晕,时不时地会看一下俊雅如风的南宫翌轩,嘴角带着微微羞涩的笑容。
“飞燕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曹飞燕声音很轻细,说完这话脑袋都低下了。
“燕儿,你也不用如此害羞啊,四王爷不是古板之人,凌儿也是自己人,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曹皇后有点尴尬地看看花月凌和南宫翌轩,她知道花月凌是好意,来拉拢这门她也看好的婚事,而她也知道自己的妹妹一直对南宫翌轩很喜欢,但她性格内向,姐妹在一起时,她还有话,一对外人,就沉默不言了,让她干着急。 “皇嫂,你也别难为她。”南宫翌轩不好意思地为曹飞燕解围。
“哎吆,这还没开始呢,翌轩哥哥就向着飞燕了啊,呵呵。”花月凌发现自己有三八的潜质。
“凌儿!”南宫翌轩这下是俊脸通红,看看曹飞燕,更是脖子耳朵都红了,皇后娇笑起来,感觉这两人有戏,回头让皇上赐婚,这事就成了。
“飞燕,你看四王爷都向着你了,你就别那么难为情了,凌儿,不如我们去那边看看锦鲤?”曹皇后笑着对花月凌道。
“好啊,皇嫂请。”花月凌笑着站起来,扶着曹皇后离开,离开前对南宫翌轩狡黠得眨眨眼睛,让南宫翌轩哭笑不得,这女人就想撮合他和曹飞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