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宋玉多心,实在是楚凡的笑容太过那啥,而且他将楚玲珑叫入房中后,自己却快步离开,还关上了房门,弄得房中只剩下楚玲珑与宋玉两人。
楚玲珑的表现也很奇怪。站在宋玉面前,螓首低垂脸色羞红,几次张嘴欲言,可一炷香功夫了,也没吐出半个字来。
这是想闹哪样?难道想对我用美人计?
这是宋玉第一次近距离长时间随意端详楚玲珑。
十六岁如花的年龄,身形娇小玲珑,星眸皓齿杏脸桃腮,肌肤白腻吹弹可破,特别是腮颊两抹嫣红更是平添几分妖娆。宛若含苞待放的花朵,等人采撷。
这丫头除了胸部发育欠缺外,倒的确是个美人。要是她对我用美人计的话,我是中计呢还是中计呢?
“小妹妹,你到底有何话要单独与我讲?”
“我……呀!”楚玲珑抬头,就见宋玉摸着下巴歪头打量自己,最要命的是那张令人生厌的脸距离自己仅有咫尺,自己甚至感受到了对方口鼻喷出的气息。
整个脸瞬间红的好似熟透苹果,楚玲珑快步后退两步,轻声道:“宋公子,实不相瞒我有一事相求。”
“哦?何事?”
楚玲珑是请宋玉留下,至少在楚府多逗留一段时日。
玲珑酿的酿制手法独一无二,哪怕楚留香看到了宋玉酿制此酒的整个过程,可也不敢说自己能够酿造出来。
因此楚家希望宋玉能够在楚府多待些时日,将此酒酿制之法传授楚玲珑,并且把楚玲珑从新手培训成为熟练工。
当然楚家也不会白占宋玉便宜,除了宋玉索要的十吊钱外,玲珑酿产生利润两家均分。等到将来楚家能够熟练酿制玲珑酿后,宋玉若是仍旧打算动身前往东京,楚家会另附上盘缠一笔。
就这事儿啊?那你干嘛弄得那么神秘,还羞得满脸通红?宋玉疑惑,楚玲珑见他皱眉,只以为他心中不愿,忙道:“莫非宋公子不同意么?”
“这对我有甚好处?”
宋玉不在乎这点钱,更何况弄不好玲珑酿还会给他惹来麻烦。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正是此理。有时候扮猪吃虎不是为了装逼,而是为了自保。
“啊?”楚玲珑没想到宋玉会有此问,“家父说了,若是公子不放心,家父愿将我楚家各地和丰春楼共计十间,每月利润一成让与公子,可立字为据。”
“你觉得我会在乎那点钱么?”宋玉走到楚玲珑身边,吹着口哨围她转一圈,“你就没点表示么?”
“你想怎样!”楚玲珑娇躯轻颤,后退两步,双手死命护住前襟。
“哈哈哈,小妹妹,不用这么害怕,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宋玉回到桌旁坐下,“善有善报,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
楚玲珑心中一喜:“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宋玉点头:“回去跟你爹说,以后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别跟我整歪门邪道。万一我提出要你陪寝,你当如何?”
宋玉肯留下,楚凡总算松一口气。正如宋玉猜测那般,他的确是想对宋玉施展美人计,不过确不是让楚玲珑**,只是让楚玲珑撩拨宋玉,勾起他的心思,从而将他暂时拴住。
这不符合楚玲珑的性格,可也不知为何,她竟鬼使神差应了下来。她给自己的借口是,戳穿宋玉虚伪假面,她就不信宋玉会是当世柳下惠,会对自己没有觊觎之心。
最高兴的当属楚留香,得知宋玉肯在楚家多留一段时日后,缠着宋玉“姐夫”叫个不停,还说要是有朝一日宋玉前往东京,别忘了带他同行。
双方暂时达成协议后,一连几天楚玲珑姐弟几乎从早到晚泡在东跨院。楚玲珑是跟随宋玉学习蒸馏酿酒技术,而楚留香除了品尝美酒外,更多的则是想方设法撮合二人。
跟着宋玉有大便宜占,但只有将宋玉变成自家人,这个便宜才能持久占下去。
结果每日楚玲珑都红个小脸,宋玉哈哈大笑,日子倒也快活。东跨院变成楚府禁地,非得楚凡准许任何人不得靠近,就连楚陈氏也不例外。
楚玲珑每日都前往东跨院,而且一待就是一天,就连宋玉一日三餐都由她亲自送来。一连番的变化,使得楚府下人暗自揣测宋玉只怕马上要成为楚府的新姑爷,对待宋玉的态度自然不同从前。
楚玲珑是个小美人,不过宋玉暂时没兴趣。除了指点楚玲珑蒸馏酿酒外,配合楚留香调笑楚玲珑外,宋玉更多的心思放在了棉花上面。
棉花采摘下来不能直接使用,得弹。把棉花里的棉籽弹出来,并且将棉花弹得蓬松柔软,这是个技术活。
宋玉闲散性格,决定了他不会亲自动手。就像传授楚玲珑蒸馏酿酒之法,他就是随意动动嘴,让楚玲珑忙的半死。对于琢磨棉花该如何弹……力量他有宋二,手巧他有晴儿,还是只用动嘴。
不过有关棉花一事,他没有告诉楚家人,就连楚留香都不知道。
有道是快乐不知时日过,转眼间到了一年一度的卖新日。
宋代酿酒,有春酿秋成的习惯。中秋之际,春酿正熟,启瓮销售,谓之“卖新”。比起春季的“开煮”,秋季的“卖新”活动,声势更显浩大。
诸店皆卖新酒,重新结络门面彩楼花头,画竿醉仙锦旆。百姓纷纷涌入酒楼品评各家新酒,可以说卖新日是酒楼最来钱的日子。
作为会稽三大酒楼之一的和丰楼,自不能落后于人,门面装点得一派喜气,掌柜笑脸迎人小二卖力吆喝,只是旁人看在眼中无不心中暗笑,只等瞧楚家的笑话。
谁不知道楚家贮酒庄子被烧,今春所酿新酒尽毁,也就楚家自欺欺人,对外声称新酒幸存大半。甚至城中都有传言,楚家打算用去年的旧酒来糊弄朝廷,要不然为何多日之前各地和丰楼的和丰春酒全部售罄?
只不过楚凡近来一直忙于玲珑酿的酿制,整个楚家也围绕玲珑酿忙个不停,加上又要防止消息泄露,楚家反倒对这些有关自身的传闻后知后觉。
也就是今日,楚凡亲自坐镇会稽和丰楼主持卖新,才得知这些传闻。看到别家酒楼不论规模大小都是觥筹交错热闹无比,而自家酒楼门前冷落车马稀,掌柜急得团团转,楚凡心中冷笑:今日我楚家,就将成为会稽第一酒楼,乃至越州第一酒楼!
各酒楼热闹连天,各种酒香交相混杂连成一片,整个会稽都笼罩在酒香之中,而会稽只是整个大宋的一个缩影。卖新当日,整个大宋都沉浸在酒水庆典的喜庆之中。
“东家,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要不要我把伙计们派出去拉些客人回来?”和丰楼掌柜很是负责,看到自家酒楼不见一个客人,忧心忡忡。
楚凡胸有成竹一摆手:“没必要。”抬头看看天色,已是临近正午,楚凡又道:“你让伙计们将店里的两大缸酒抬出来,就摆在门前。”
“摆在门前?”
楚凡讳莫高深一笑:“正是,摆在门前!一会你就明白了。”
酒缸很大,四个伙计抬一个还累得气喘吁吁。两个酒缸分列门前两侧,在楚凡眼中就好像两个进财貔貅。
“将封盖打开,让城中乡亲闻闻咱和丰楼的玲珑酿酒香!”
那两大缸酒,是宋玉用第一次酿制出来的玲珑酿酒头勾兑出来的。一直存放至今,缸内酒香浓郁。
封盖打开的那一刹那,浓郁酒香弥漫而出,最近的几个伙计只觉得酒香扑鼻,仿佛整个人都要醉了一般。
“东家,这是……”掌柜的跟随楚凡多年,自然分辨得出酒水优劣,嗅到醉人酒香后身形剧颤,他终于明白楚凡为何如此镇定自若。
满城尽是黄酒香,玲珑酿一出,就好像在平静湖面上投入一颗巨石,激起无边波澜还带起层层涟漪。白酒独有的浓郁酒香立刻冲散了黄酒酒香,整个会稽城也因此轰动。
“好香啊!”
“这是何酒,为何我从未闻过如此酒香?”
“酒香源头何在,速速寻来!”
“这是哪家又酿造出了新酒?怎地这般香醇?”
“哎呀,我只是闻一闻就要醉了。”
和丰楼附近的路人,最先顺着酒香寻到和丰楼,紧接着各大酒楼的客人,也陆续闻香而至。
楚凡很有经商头脑,送出十个半钱小酒杯,请人免费品尝。品尝过后,和丰楼门前发生了骚动,最先品尝的十人二话不说呼朋唤友冲入楼内,尚未坐定便吆喝小二上酒,还上大坛酒。
旁人哪还会看不明白,也是蜂拥而入抢占桌椅。挤不进去的则直接向和丰楼沽酒,场面之火爆令人乍舌。
楚家酿造出绝世美酒玲珑酿的消息,很快传遍全城,整个县城因之轰动。
“宋子渊,宋子渊,玲珑酿大卖!”见识到自家酒楼火爆场面的楚玲珑满心兴奋回到楚府,一路小跑来到东跨院。
可是东跨院内却不见宋玉,只见宋二好似门神般挡在偏房门前。
“你家公子呢?”
“我家公子现在有事,还请楚小姐离去。”
楚玲珑只觉得炙热心头一盆冷水浇下,转身欲走,忽听偏房内传来男女模糊之声。
“少爷,奴婢……行么……”
“很好……晴儿你的手真巧……”
“哎呀!”
“晴儿,是不是弄疼你了……出血了……”
“……少爷怜爱,奴婢……”
“嗯,好软……摸上去好舒服……”
白日宣淫的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