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以那个人的个性,他一定会这么做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费力的找我?我不想再和他纠缠不清了。
方丈见她不说话,开口道,“熙儿可是知道何人所为?”
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老顽童急忙问道,“乖孙女,是谁?告诉爷爷,爷爷好去查查。”
夜熙沉默开口,“不用查了,这个人我知道。虽说还不确定,但没有别的人能有这样能力了。”将暮天楚的事一一告诉了方丈和老顽童。
方丈眉头紧紧的皱着,老顽童却一脸笑嘻嘻,“哈哈,不用担心了。那小子一定是喜欢我们家熙儿,所以才这么费力的找人。呵呵,想不到啊,熙儿你那么小的时候就有那么大的魅力啊!”
夜熙的眉头似乎狠狠地抽动了几下,“爷爷,那种事有什么好说的。”
“那可不是,这说明我的乖孙女好啊!以后啊,怕是天下的男人都为你疯狂。哈哈,有趣有趣。”
方丈似乎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你这个老不羞,什么不好说,说这些东西干嘛。难道你想让熙儿出去招摇吗?回房面壁思过去。”一脚踹在老顽童的屁股上,只听一声惨叫划破长空,消声秘迹。
方丈带着焦虑,看着夜熙,沉声开口,“熙儿啊,这事师公觉得没有那么容易。那暮天楚心思紧密,不是一般人能相比的。再加上他现在又是吴国的皇上,这实为让人担心啊!别的不说,就吴国那强大的军队,也让其他三国畏惧三分啊!这一次你被人发现,以你的容貌必定引起不少的舆论,到时候就怕那暮天楚闻风会到这里来。”
沉思了许久之后,带着一丝不忍,“熙儿啊,算算看,你在这里也快有十年了吧!呵呵,真是快啊,刚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女娃,现在就变成了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了。”
夜熙听着方丈的话,越听越让她觉得不安,急忙开口,“师公,你,,,”
方丈打断她的话,“呵呵,熙儿。当初和夜澄定好了十年之后你就可以下山了,可却并非要十年,只要你心中的戾气能够化解,随时都可以下山的。熙儿你的戾气早已化解,而师公却仍让你待了十年,是师公自私。只是,,只是师公舍不得你啊!”想起和这丫头的一点一滴,从冷傲的小丫头变成倾城的美人,一走过来的一路都是珍惜的回忆。不禁的一行浊泪从褶皱的面上滑落。
夜熙也哽咽着,“师公,”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依偎的方丈的怀里,轻轻的哽咽着。从出生到现在自己大部分时间都和师公相伴,细心的教导学医,费尽心思的点化我,让我放下心中的怨恨。这十年来,师公总是关爱细心的照顾我,除了爹和娘,就师公对我最好,而今要离别,怎能让我不伤怀?
方丈微微的笑着,“好孩子,以后啊要去山下生活了,你在这山上也带了十年了,怕是许多都不知道了,呵呵,不要怪师公啊!”
“不,不怪师公,我不走了。我陪着您。”
方丈满足的笑道,“傻孩子,师公都快入土的人了,怎么让你一个风华正茂的小姑娘陪着呢。呵呵,以后啊,好好生活,找个好夫君啊!一定要幸福啊!”
“师公,,”
“好了,差不多了。去,和你爷爷也道个别吧!他怕是比我还要舍不得你。”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
抬起头,泪眼朦胧的双眸还闪着晶莹的泪珠,“嗯,师公,我以后会常来看你的。”
“呵呵,好。师公等着你。快去吧。”
用衣袖擦擦双眼,带着浓浓的不舍转过身去,朝老顽童那里走去。
方丈喃喃自语,“熙儿啊,以后的事就看你自己的啦,师公会一直祝福你的,好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我总要经历离别?当初好不容易感觉到家的温暖,却来到这雪域寺中;现在过了十年,自己早已将师公看成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却又要经历分别。老天,你这是惩罚我吗?罚我跳错轮回?让我经历世间的苦难?我不甘心,为什么我要经历这样的世事?如果这真的是天命,那我也不会屈服。死生在手,变化由心,地不能埋,天不能煞,此之为我命在我也,不再于天。天命若如此,那我就要逆天。
一路恍惚,来到了老顽童的房间。站在门前,低下头稍稍踌躇了一会儿,才轻轻的叩门,“爷爷,我是熙儿,您在吗?”
屋内轻轻的应的一声,等了好久才缓缓的开门。老顽童双眼泛着红,脸上似乎也有未干的泪迹。想不到爷爷也,,,心里不觉的抽痛。
老顽童笑得很勉强,“呵呵,熙儿。来,进来吧。”
夜熙轻轻的点头,跟在老顽童的身后进了屋。
屋内的环境很沉闷,两人都不说话,彼此沉默着。许久,老顽童微微开口,“熙儿啊,呵呵。爷爷不会说那些伤心的话,只是爷爷心里难受啊!眨眼间,那个当年倔强的小丫头都这么大了。一晃又这么多年啊!”
夜熙再次哽咽了,“爷爷,,”
“呵呵,不哭不哭,再哭就不漂亮了,我的熙儿可是大美人,怎么能不漂亮呢?不要伤心,爷爷我是闲人,以后还是有机会再见的,说不定什么时候爷爷就会去找熙儿的。”伸出手略显笨拙的擦掉她脸上的泪痕。
“嗯,熙儿明白的。”
“今天的一切对我们来说都太突然了,爷爷也没有想过会这么快就和熙儿分开啊!今天你一定累了吧,好孩子,回去休息吧!明日爷爷送你下山。”
出乎意料的摇摇头,“不,爷爷。让我一个人走,让我一个人就好。我怕,,我怕见到你和师公伤心的表情。我不忍心,,,”
老顽童的双眼又流下泪水,“好,爷爷明白。爷爷会和你师公说得,去吧,好孩子,休息去吧。”
起身重重的行了一礼,沉重的转身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