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进入忘我之境,孙燕姣潜意识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在提醒她,似乎有什么事情忽略了,即使情到浓处,还是有不对劲的地方在困扰着自己,使得几次有意无意地推开了谭重伸向睡衣里面的手,恍惚间,听得门锁“咔”的一声响,竟是关门的声音,突然明白自己忽略了什么把自己通知华絮玉晚上带饭过来一起吃饭这茬给忘了!听着声音,肯定是华絮玉进来了。孙燕姣猛地打一机灵,用力从谭重的怀里和手中挣脱了出来,抬眼一看,华絮玉正背靠在房门上,满脸的惊讶,两颊涨红,嘴巴半张,一副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模样。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你不是没有钥匙吗?”这时候孙燕姣反应灵敏起来,强忍着羞涩紧张地问。
“还说呢,忙着干坏事,竟然连门都不关,要作死呀?”华絮玉对孙燕姣嗔道。她这时最好的选择就是立即找个地方暂避一下,可是刚才看到房门虚掩着没锁,就推门进来了,没成想倒观看了一场香艳表演,直到看得身子发软,恰好他们正要进入到限制级的动作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向后靠到了门上,发出了声响,惊动了如痴如醉的孙燕姣。但此刻身子还是软绵绵的,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暗暗做了几下深呼吸,头脑略微清醒了一下时,抬眼正好看见谭重在忙乱的整理衣服,一时又觉得羞得不行,提着东西“咚咚咚”跑到厨房去了。
谭重和孙燕姣缠绵的沙发正对着房门处,若不是太过投入,谭重是能看到华絮玉进门的,可是因为久旷之人一旦解禁,其热情不可以常理度之,若非理法和自身修养还让他不由自主地控制着他的动作,此刻两人应该早已身无寸缕了,也说不定早已开始男欢女爱了!等到发现华絮玉站在门口“欣赏”自己的丑态,好一会儿不知所措,怔怔地听着两个女人的对话,方才明白是自己进门时为了逗弄孙燕姣而没有关上房门,一时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躲一段时间!
女人是害羞的,但是却不会放在心上,霎时就可以像无事人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男人大大咧咧,但是被羞到后,却是迟迟调整不过来,总是没完没了地执着于那件事出不来。谭重总觉得自己的形象受到了损害,直到两个女人喊他去餐厅吃饭时,还在那里怔怔地发呆。
有男人就有酒,如果有男人有女人,那就更离不开酒了。孙燕姣在忙着给三人斟酒时,华絮玉微红着脸问谭重:“燕姣说你在省城住下,明天一早才赶回来,所以才打电话约我过来陪她,借你的地方聚一聚,一起吃个饭聊聊天,却为什么又提前赶回来了?”
谭重也是脸色一红,自嘲地笑了笑,也不方便说他妈妈有客人自己不方便继续呆下去,就模糊地道:“就是在家里没什么事,觉得明天一早赶过来很紧张,司机也会很累,不如晚上回来时间宽松。谁知到家时看到有人,便悄悄进来捉小偷,竟忘了带上门,不好意思,呵呵!”也不知是什么不好意思。
“的确是个小偷,却不偷东西,一心想着偷那个,人!”华絮玉说完已是笑得喘不过气来了,不防备孙燕姣端起一杯酒来顺势灌进了她的嘴里,把她给呛得连咳了十几声都没能缓过劲来,脸涨得通红,眼泪直淌,不知触动了那根神经,刚刚不咳了,又哭了起来。哭了几声,自己可能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就说了声“对不起”,起身到卫生间去了。留下谭重和孙燕姣不知其所以然。
“她是不是喜欢上你了?”孙燕姣忽然怯怯地问谭重。
“你以为我是情圣啊?可能是刚才你太过分了,让她下不来台吧?”谭重道。心中却觉得,若能得华絮玉喜欢,真是一件美事!可转念又一想,华家到底是怎么样个情况,到现在还没搞清,只知道在万马是数得着的富商之一,经常与政府高层官员打交道,哪一个月都会有几位副市长以上级干部光临他的公司或产业区指导工作,那个老头子华文德现在还挂着几个协会的闲职,没事了喜欢到处调研调研;而华翔却实实在在地戴着市政协副主席的帽子,有时候做些事情还是可以堂而皇之地出面的;而华絮玉则不仅仅是万马岭宾馆的执行经理,而且还是阳光地产的大股东,拥有地产公司百分之三十一的股份,是个实实在在的大富婆!这些情况非常笼统,很难对其进行定位,所以,就目前的情况,对华絮玉无论是感情还是其他,当是小心应对为妙,不然,以自己在万马的实力,还不足以与华府相抗,一旦惹出什么事来,再想清净可就难了。
华絮玉从卫生间出来时已是平静如常,微笑着与谭重道了声谦,便坐下来喝酒吃饭,到底是有刚才进门时那个香艳场面影响着,气氛便很难活跃起来,一会儿华絮玉就知趣地提出告辞,结果孙燕姣也不好意思再留下,二人双双离去,留下谭重一个人继续独守空房,无情无趣、百无聊赖之下,抱着枕头睡觉去了。
“谭重是吧?”一大早谭重就被敲门声惊醒,打开门就看到有两个人站在门口,其中一人开口问道。
“是,我是谭重。请问你们是?”谭重皱眉问道。
“我们是检察院的,有一件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刚才讲话的那人继续道。
“检察院的?什么案子?”谭重更加疑惑。
“现在你不用多问,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请抓紧时间穿好衣服跟我们走吧!”来人说话严肃了起来。
“请稍等!”谭重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想转身回去拿电话,没想到两人跟了进来,抢先把谭重的电话拿在了手中,并马上关了机。
谭重看到这种情况,索性不再多想,仔细审视了两个人的证件之后,便当在两个人的眼皮子底下换好衣服,随他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