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宏彦红着脸道:“人家都说是不好意思说的事了,那肯定就是不说了,还非得强迫人说吗?”
谭重也解围道:“就是,不好意思的潜台词就是不准备说了,我们又何苦要勉强她呢?我看,还是继续下面的节目为好。”
万雪娇道:“说起来,谁都会有不好意思说的事,你觉得这事会触动别人的神经,她觉得那事会自己的隐私,更有许多不愿为外人道的事情是怕说出来之后会传了出去引发不好的后果。所以,今天我们订一个规矩,就是不论今后有什么情况发生,今天晚上我们几人相聚的情况和内容,都要停留在这一晚上和这间房子里,不得外传,大家以为如何?”
华絮玉道:“那是自然!不要说我们这次聚会不足为外人道,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非议和说辞,单就是我们这几个人的身份,若是有人用来做文章,那也麻烦得很!”
骆宏彦道:“那那顾忌的了那么多!再者说了,我倒不觉得你们的身份有什么特殊之处!”
孙燕姣看了一眼骆宏彦道:“宏彦就是可爱!你看看,不论什么事,她都不会往复杂里考虑!”
骆宏彦就笑道:“什么事都考虑那么复杂,该多累啊!”
孙燕姣道:“现在不考虑周全,虽暂时轻松,以后可有得累了!你可知道,他们两个人身后是万马的两大家族,影响力几乎涉及到咱们市的所有支柱产业。所以,不论其家人还是亲朋,其一举一动都有可能成为媒体或者有心人的追逐焦点!这也就是今天下午我们需要分散到这里来的原因了。”
骆宏彦就有些酸溜溜地道:“你倒是知道的挺多的!”
华絮玉接口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她经常与我们在一起,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只不过燕姣这人可不一般,似乎就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似的!”
谭重就笑道:“这又怎么说?”
华絮玉道:“一个经常混迹于豪门巨富之家的女孩子,能够做到坦然面对,来去自如,说是内心从来就不起波澜也不为过,试想,这还是崇尚金钱至上、到处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中的人吗?”
谭重道:“这倒不错!从我与燕姣这段时间的接触来说,的确给人一种清新之感,犹如出水芙蓉,卓然不群!”
万雪娇就咯咯地笑了起来,乜斜着谭重道:“要是说你不滥情,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谭重看着万雪娇花枝乱颤的样子,一时****滋生,意乱情迷,不觉生起调戏之心,微笑道:“我对她们确乎出于真心真情,不论说话做事,恐怕惹她们不高兴,更无游戏之心以对之!但是,如若这样,就有点对不起你‘打死也不相信’的论断,只好想办法滥情一下,嗯,想来想去,也只有与你滥情一番了!”
孙燕姣听到这里,一边嘻嘻笑着,一边站起身来,走到了万雪娇身边。
万雪娇被谭重这样一说,忽觉大羞,不过片刻就恢复正常,自嘲的笑了笑,却看到孙燕姣忽然站在了自己身边,有些不明所以,口中道:“你干什么呀?”
华絮玉笑道:“她干什么?她要让你去滥情啊!”
万雪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孙燕姣用力拉了起来,连推带搡给按在了她原先坐着的地方。
万雪娇还想站起来,华絮玉又道:“别动!刚才是你先抢了地方,现在人家燕姣只不过是重复了你的做法而已。”
万雪娇一怔,也不知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就那么坐在了谭重的身边,倒没看出有什么不自在。
骆宏彦看了下情形,就对华絮玉说:“咱们两个是不是也换一下?要不,你们该说我不知好歹了!”
华絮玉道:“去去,哪里的事!你还真想让千里轮流体验啊?呵呵,也不能总是占便宜,待会儿得让他讲一个精彩的故事补偿一下!”
谭重眯着眼睛道:“这哪里是体验啊?简直就是考验!”
几个女人一听,都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与外面传来的鞭炮声形成了鲜明对比,直让谭重恍恍惚惚,如梦似幻。
一生孤苦,伴着母亲的一生孤苦,谭重何曾享受过这样温暖热闹的除夕夜?他端起酒杯,并顺手接过孙燕姣递给万雪娇的酒杯,将两个酒杯碰了一下后又递给万雪娇,然后一一与华絮玉、孙燕姣和骆宏彦碰了下酒杯,这才迎着众人迷惑的目光道:“这是我出生三十年来过得最愉快的除夕了,也是最美的一顿年夜饭,到了这个份上,再说些感谢之类的话就有些矫情了。但是,我心中非常感动,情绪非常激动,有些话若是不说出来,总是觉得自己过于不通情理、不知道感受美人恩似的!所以,有时候有些话该说还得说!只是我就不说那些被人嚼烂了的陈词滥调了,而是像宋丹丹那样,就说一句发自肺腑的话,如果能够转世重生
“切!更烂!”众美女异口同声打断了他的话。
谭重于是自嘲地笑了笑道:“那就干杯!”
“好,干杯!”众美女也都纷纷举起酒杯,似乎还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一一干掉。
孙燕姣自然地拿起酒瓶子挨个儿为众人斟酒。
骆宏彦是这里面年龄最小的,看到孙燕姣总是及时地斟酒倒茶,递餐巾,收垃圾,端盘子换菜,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端起茶壶来想给众人的茶杯里续水,却看到茶杯中都是满着的,无奈又放了下来,两只眼到处看了看,想找点儿活干,却没发现有什么需要做的。
等到孙燕姣为众人斟满了酒,坐下后,骆宏彦轻声细语地道:“燕姣姐,咱们两个都这么熟悉了,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要做,你也不用总是一个人忙碌,直接告诉我一声,我一样可以作些服务工作的。”
华絮玉道:“其实,这在过去就叫做眼中没有活。不过,这也不只是宏彦如此,我和雪娇姐就是看见了活,不是也是自恃客人身分,从来不做吗?”
“哪里有什么客人?我看这咱们这几个人,怎么都像是要给咱们家千里当女主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