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郑楼被那个干尸进了一处翻转门内,死死顶住了门,那个死去的大祭司干尸紧接着就追了过来,大力推门,郑楼眼珠乱转,在想办法要干掉这个干尸。正思索间,门外又一股大力推来,我一个踉跄就被推的离开了那个门,没有我帮忙,郑楼显然一个人支撑不住,等我马上又回来帮忙顶门时,那个干尸已经挣扎的伸进了一只手臂,在门侧乱抓乱舞。
这时郑楼对我说:“我喊一二,你就跟我一起停止顶门,我喊三的时候再一起用力顶门。”我看了他一眼,觉得这是什么主意,但自己慌乱中也没好主意,姑且听他的,于是我点点头。
郑楼大喊:“一、二!”我们同时收住身体,不在顶门了,那干尸突然失力的情况下,在外面向里面就栽了进来,一个脑袋和一只手臂进入门里,但被我们晃的跌在了地上。说时迟那时快,郑楼大喊一声:“三!”我们一同用力再次顶门,那扇门又一次大力的又被顶上,登时将那个干尸的脑袋和一只手臂给夹住了,那干尸趴在地上,脑袋被夹,嘴里:“咴儿咴儿,嗬嗬的乱叫,”拼命挣扎。郑楼急的冲我大叫:“还不快点砸烂它的脑袋,快!”我一愣神,立刻明白了,挥起那根法杖,用头上那个黄金铸造的兽头就去砸那干尸的脑袋。
“噗!”的一声,那个脑袋就被我打烂了,里面黑黑的汁液四溅,我闪身躲开不敢沾到半点。
此时的干尸脑袋被砸烂,但嘴里突然:“咕噜咕噜的说了几句好像念经似的声音,然后就不动了。我和郑楼都松了口气,我问他:“刚才你跑哪里去了?害的我一顿好找。”郑楼摆摆手,喘了口气说道:“我在那个岩画中好像看到了出口所在,见你看画看的入迷就没叫你,先去查看下。”
随即他又说:“这里的石包好像迷阵,不能乱跑的,你又是怎么惹到这个干尸的?那个大祭司死前搞了机关,使用咒语可以让自己复活的,但需要外力触动咒语机关才行。你怎么触动机关的?”
我仔细回想,从我脚踩机关石,到尸体嘴里发出声音,最后那个法杖最终完成机关咒语,我心里只感觉汗毛直竖,这个大祭司真是厉害,他在死的时候煞费苦心设计的各种机关,无非是要完成组成咒语的几个声音,到最后竟然让我全给完成了,但这些我不敢跟郑楼说,于是我一举那个法杖说道:“估计是拿它的时候触动机关的。”
郑楼接过来看了看,点点头:“这是他的法杖,死了也不愿给别人拿,看来很珍贵啊!”我说:“珍贵不珍贵的,我也没想,我只想找个能自保的武器而已啊”
郑楼点点头没说什么。
我们开了门出来,我问他:“你说能找到出口,那在哪里?”郑楼摇摇头说:“那里是封死的,没路。”
我说:“那幅画我也看到了,一条白色的路,但是画中大祭司被愤怒的人们打死在地上了,而实际上大祭司却没死,并且给自己安排了墓龛和机关,那是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又说:“难道这一切都是那个大祭司用咒语制造的幻术,让人们以为找到出路离开,但实际上谁也没离开不成?”
郑楼也皱着眉头想不明白,我隐隐觉得那里不对,但关键是哪里出了问题呢?突然我想到了,对郑楼说:“不对,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猞猁的尸体,这个家伙能从外面进来,说明肯定有路进来,也就一定有路出去!”
郑楼说:“有道理,我们应该回到那个岩画的山洞去查看一下”
我们两个立刻出发,从这片石包丛中穿过去,想那个狭窄的洞道走去,可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灯光照射下,我们发现周围黑影憧憧的在晃,仔细一看周围又出现了很多干尸的身影,摇摇晃晃的朝我们走来。
郑楼说:“坏了,刚才那个大祭司好像最后嘴里还是念了什么咒语了,我们快跑!”
我跟着郑楼迅速的向那个洞道跑去,干尸们发觉了我们,逐渐向我们围拢过来,我们越跑越快,用最快的速度跑过洞道,跑下台阶,朝那个画有岩画的山洞跑去。
进入那个山洞的时候,我回头看去,发现那些干尸也慢慢的追了过来,那些干尸数量不少,不断地从那个洞道涌出来。这个时候郑楼开枪了,那把枪很奇怪,枪头套着一个短粗的圆筒,枪口发射后没有半点火光,声音非常沉闷。子弹击中了追在最前面的一个干尸的头部,那个干尸应声倒地,他身后的干尸不提防下被这个干尸绊倒,后面不断涌入的干尸也被带到在地,一时间一群干尸滚做一团。
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快速的闪进那个山洞,那个猞猁的尸体还在那里,我们进来后焦急的四处寻找,看看有没有出口的痕迹,山洞的上部很高,灯光照不到,黑呼呼的,下面的空间就有限了,四壁基本上都是颜色艳丽的岩画,我们找了两圈一点线索也没有,我不禁有点绝望了,如果找不到出口,不要说干尸了,时间长我们也会被困死在这里。
可是危机马上又来临了,那些干尸现在突然出现在了洞口,后面还不断的涌进来,我大吼一声就冲了过去,用法杖挥手打倒了两个干尸,但是这些怪物太多了,把我得直向后退,打倒了几个又扑上来无数,我扭头大喊:“开枪啊!”但这回郑楼却没有开枪,我用眼睛的余光看到这家伙竟然从山洞的一侧缝隙处爬到了上面,“嗬!还是这家伙聪明,跑到上面,这些干尸不就够不着了吗!”我猛地挥舞了几下法杖,把干尸退,也向那个缝隙处跑去,但这时候却晚了,这些干尸的移动速度竟然飞快,瞬间就把我又围了起来。
我的心里惊怒交加,发现郑楼现在并没有爬多高,好像找到了什么落脚之处,对着我喊道:“快,快过来!”我的气往上冲:“说什么哪?我过的来吗!”伸腿蹬倒一个干尸,可是干尸太多了,无数个瞪着眼睛的张着大嘴的干尸不断向我扑过来,我的手臂和法杖上现在也被几只干枯的尸臂抓住了,而且它们力气还不小,拖得我东倒西歪的,我心里暗道:“看来这次我的小命要玩完了!”
千钧一发之际,郑楼冲我大喊:“还拿着那个法杖干吗?不要命啦!快扔了,”我也不管对不对了,使劲挥舞了一下法杖,顺势把它抛向外面,这下举动非常见效,那些干尸果然被法杖吸引,向法杖围了过去,我的身边立刻就空了,我三步两步就跑到那个山洞的缝隙处,手抓脚踩就往上爬,这时候郑楼伸手拉了我一把,我的身体几乎是腾空上窜,三两下就攀上郑楼落脚的石台。
看来人有的时候不急了,潜能是发挥不出来的,我刚才那几下子的发挥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能,自己怎么跟兔子似的,动作这么快!丝毫没觉得自己还有爬悬崖的潜能啊!
底下的那些干尸找到了法杖,但却围在一起争抢,剩下的仍然对着我们张牙舞爪的,但却没有爬上来袭击我们,我刚才似乎有点脱力,惊魂未定,浑身酸软,郑楼对我说:“别管它们了,上面是出口。”
我一听立刻就精神了:“我说下面找不到,原来出口在上面啊,”郑楼说的不错,山洞的上部空旷,但灯光找不到这里,原来那个猞猁就是从这里下来的。我跟着郑楼慢慢往上爬去,这个山洞的上部洞壁有一个很大的裂缝,宽度刚好够一个人穿过,裂缝里呼呼的出来一阵冷风,有刺骨的寒冷。
我们从那个裂缝一直向下攀爬,经过了几个碎石弯道,终于爬出了那个裂缝,出口的岩壁斜斜的向下,四周结着很厚的冰霜,远处一片黑暗,郑楼拿出手电,打开开关,一道圆形的光柱发了出来。我们眼前的是好像峡谷似地山缝。
我和郑楼互相看了一眼,就慢慢的下到山缝之处,然后继续往里面走,越走我感觉越冷,走过壁立如千仞的缝石后,好像是转过了那个山缝,这时候走在前面的郑楼停了下来。我走到他身边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眼里是非常震惊的表情,顺着他的眼光,慢慢看去,眼前的景观也是让我大吃一惊!
我们眼前是一片白色的世界,一道道冰挂散布周围,地上是很厚的冰层,如同奶豆腐似地在地上蠕动着,并且形成一道道的波纹,其实那冰层根本没动,只是感觉如此。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张大了嘴,真是难以置信:“这不是刘教授说的那个底下的隐形冰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