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郑楼看到那个祭台的后面,那巨大耸立的搭建而成的石柱,全都愣了,严格的说那个形状并不是四边形,而是一个梯形,两边的石柱还是按照一定的角度斜斜的向上的,上面四方形的石柱横搭在上面,两端露出很长的一节,这个形状让我立刻冲口而出:“这不是塔教吗?”
郑楼吃惊的看着我,“你怎么也知道?”他这话一出口,即是承认了他也知道,我心里一想,此人有考古队的经历,知道这个应该不是问题,但由于此人神秘的身份,那么他考古队经历的真实性就令人怀疑了。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继续观察那个石柱的建筑,越看心里越是肯定,这个就是那个神秘的塔教的典型建筑模式,但奇怪的是;从我接触的资料里,塔教好像是在云南的偏远山区才存在的古老宗教,怎么会出现在蒙古高原的阿尔泰山区呢?
一直以来被西方人公认的东方三大最古老的宗教之一就是“塔教”,另外两个是西藏最原始的“苯教”,还有就是中国东北的“萨满教”这三种宗教都是以祭祀和诅咒闻名的。
我问郑楼:“这里如果真是塔教的祭坛,就很奇怪了,据我所知,塔教的老家应该在云南才对啊!”
郑楼奇怪的看着我:“没想到孙工对这些东西还挺了解啊!”他左右看了看接着说:“其实塔教最早发源的地方就是在天山;阿尔泰山脉这里,整个蒙古高原都应该有这种原始宗教的存在,传说萨满教其实就是塔教的分支,以至于才出现后来的‘哈持咒师’,元朝以前,蒙古帝国征服中原地区,一些保留下来的原始塔教的教徒随之来到云南,并在那里生根发芽,并向南亚和东南亚地区辐射蔓延,影响了后来印度的‘马达’教派以及东南亚的拉克列教派。这些事情都是我在考古队时,一位老教授告诉我的。不过孙工你也了解塔教的事情,确让我有点意外了!”
我随口说:“我是在国外偶然看到了一些资料,才了解的”
郑楼:“噢,”了一声,就没再追问了。
其实这点我还真没跟他说实话,我对塔教的了解,实际上完全是听我父亲所讲,我们外八门实际上跟这些原始宗教有很深的关系,尤其以咒术扬名的塔教和西藏苯教,外八门中很多子弟都是其教众,父亲告诫我,孙家传承几世从没有在这个圈子留下印记,那是因为我们对他们的一些邪恶的咒术很反感,利用咒术来达到目的,不是凭自身本事吃饭,况且这东西虚无缥缈太过神秘,极容易惹到是非,被人视为邪恶,所以一定要远离。塔教的这种梯形搭建的风格使其主要的标示,我当时觉得很奇怪,所以也就记忆尤深了!
如果按照郑楼所说,塔教实际起源于此地的话,那我们看到的没准就是这种神秘宗教最原始的状态了,想到这里我不禁非常好奇起来,想看看这个塔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郑楼说:“走吧”我点点头跟随他走过了那个横搭的石桥。
石桥的尽头有一个很小的2米多高的门洞,我们钻了出来,这里应该是又一处广阔的空间,矿灯的光线照不了多远,远远的一个黄色的光圈,郑楼的手电没有拿出来,而是四处寻找着啥东西,我们慢慢的进入到这个空间,简单的看了下周围,只见这里也是一处天然形成的山洞,并且从我们出来的地方形成了一个主过道,两边是几个石洞,我们脚下站的地方好像一个坑,四周圆形,但有阶梯,郑楼这时候钻进了左侧的一个石洞,我跟着他走了进去,洞里面空间不大,摆满了石制的,还有好像是陶土制作的器皿,盆盆罐罐的应该是用来祭祀时的礼器,我看到郑楼在挪动一个石头做的大罐子,又四处看了看,比较失望,转身出去,又去了另一个石洞,我看他忙忙碌碌的不停歇,就问他:“你在找什么啊?”郑楼没吭声,一会功夫,这家伙不知从哪里搞来一大张破破烂烂的不知道是不是旗帜的东西,因为我看到那上面用血黄色画着那个塔教的标志,郑楼把它卷吧卷吧捆在一根不知从哪弄来的棍子上,我有点恍然,他这是在做火把,郑楼拿着那个“火把”把它浸到之前找到的那个罐子里,那里面好像是油,但不知是什么油,非常粘有腥臭味。但打着火以后燃烧到很旺,这个火把一点燃,我们四周一下就亮了起来,那种黑暗的压抑感也消失了。
郑楼对我说:“走吧,这里好像很大,一定有照明的油灯,我们把它们点燃,仔细找一找出口”
我点点头跟着他走出去,从那个坑沿着台阶上来后,在一些洞壁上果然发现了一些由木棍支撑的油碗,那里应该是用来照明的,碗里面有黑黑黏黏的油脂,不知道放了多久,我们从哪个罐子里搞了点新油,把里面粗粗的灯芯点燃,点了几个灯之后,这个山洞就已经很亮堂了。
我问郑楼:“这个油脂是什么做的啊?好像挺易燃的!不知道放在洞里多久了,现在还能烧!”
“估计是雪山上的一种兽油,我看还混合了人油!”郑楼皱了皱眉说道。
我心里头“咯噔”一下,顿时觉得非常恶心,心说这个塔教还真是挺残忍和邪门的,我关掉矿灯节约电力,把口罩上夹鼻的铝片紧了紧,丝毫不敢去闻那个腥臭味。
我们一边观察,一边在这个山洞四处查找出口,山洞里的主道旁边有很多的岔洞,里面黑漆漆的,远处没点灯得地方也是一片黑暗,我们慢慢往前探索。
“你刚才说这里应该是一处墓室,对吧,怎么看不到棺椁和死尸呢?”我问郑楼。
郑楼说:“你看到这里那么多的岔洞了吧?”我点点头,“进去看看就知道”郑楼说。
随即我们拐进了一个岔洞,火把的照耀下,我看到了尸骨,那些尸骨有一些是坐着的,但大多数都是在地上挖个坑,蹲在里面的,还有的坑比较深,尸体在里面只留头部在外面,也不知道多久了,这些尸体全都化作了枯骨,放眼看去,地上坑坑洼洼的有几百个尸骨。
其他的几个岔洞也是一样,或多或少的存放着尸骨。这种现象不禁让我很奇怪,于是又问郑楼:“难道塔教的习俗是蹲葬?可为什么墓室要和祭坛放在一起哪?”
郑楼点点头:“塔教的习俗一直都是蹲葬,在云南那里也是一样,祭坛和墓地在一起是有特殊作用的,塔教的大祭师做的很多祭祀活动都离不开尸骨。信教的人对死亡看的很淡,死时主动来到祭坛也是变相给祭师提供祭祀的原料”
我不禁对这样的习俗啧啧称奇,这个世界真是太奇怪了,什么事情都有,不知道我这辈子还会碰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有一个山洞很奇怪,这个洞比其它的洞要大,人工修饰的痕迹很重,洞口就像是门户,郑楼进去点燃了门口的两个灯,里面的情形无法形容,色彩斑斓的石壁上布满了壁画,当我们走过去时,我们突然发现在一幅壁画的前面,趴着一个东西!
那个东西一动不动,身上有很长的毛发,火光照过去,那毛发成白色,夹杂着黑点,体型很大,不像是野兽,因为没看到尾巴。突然看到这个东西,我和郑楼都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