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出差的计划取消后,没过几天就是中国传统的春节了,分队的工作无法开展,部里领导来看望了大家,然后决定放假10天,给大家发了礼物然后安排订车票,先让大家回家过年。
我也就此回到南京去看望老父亲,回家后我多次找到父亲了解孙家对宝石矿脉的分布的记录。父亲告诉我,云南由于地接缅甸素来是各种缅甸玉的集散地,但在高原沉降带的山区倒是出现过大量的蓝宝石矿脉。
我寻思,如果是一般的宝石矿脉到现在应该规模不大,也不足以造成地矿部和国家的重视,想来在德宏的事件跟此无关,但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我其实很不喜欢现在这种感觉,好像什么都蒙在鼓里,让人始终处于一种不确定的状态。
我把这次工作调动的事情跟父亲讲了,请他帮忙分析一下,看看有什么特殊之处,父亲沉吟半响,对我讲,“从目前来看,国家肯定重点在寻找某种特殊的矿藏,但具体是什么还不清楚,我们孙家虽然没落了,但原来一些老的关系还是保留下来了,原来外八门中有一种专门靠搜集消息出卖情报为生的行当,称为:“哨!”至今仍然很活跃,只不过行事更加隐秘了,好在还与我们孙家有点联系,我可以让他们帮忙给打探一下。”
父亲告诉我:“我们孙家出身外八门,这种事情,国家然已经知道,但仍然选择用你,可见跟你自身的技能有直接关系。”
我不解的问:“我们孙家的手艺不就是判断宝石的真假吗,除此之外,他们还看中我们什么呢?”
“不然,我们孙家不仅仅能够判断宝石的真假,而且可以从矿石的脉络中特殊物质发现矿脉的走向,能准确知道矿石的成分,除此之外,我觉得这次你之所以受到重视,还可能跟你在德国学到的东西有关。”父亲闭着眼,慢慢叹了口气:“你要知道保护自己,我们孙家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保存实力,不招灾不触及别人的核心利益才行啊”。
我点点头,说道:“我心中有数,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孙家血脉的传承,不能从我这里断掉的。”
没过几天,父亲托人打探的消息竟然真的回来了,消息是从昆明转来的,昆明在去年年初的时候来了很多苏联人,之后有大队的工程兵进驻,慢慢开到山里去了,这之后,好像就没什么消息了,可是没多久城里的各大医院突然收治了一大批特殊的病人,好像都是烧伤,有很多的伤势较重,皮肤大面积溃烂,医治无效死亡的很多。甚至还来了一批北京的医疗专家,但好像也都束手无策。
我看到这些消息之后,心里头终于有清晰的思路了,对照之前我所得到的资料信息,那就是他们在找:“铀!”父亲提醒我,人家关注我在德国学习的东西,而我在德国所学习的很多知识都是关于重金属矿脉的形成,发展已经分析,放射性元素本身就属于重金属的一种。
而铀是制造原子弹的重要元素,当时除了美国之外,苏联人也在随后成功的制造了原子弹,按照中国当时与苏联的关系,很有可能,在原子武器方面会进行全面的合作,但当时来讲,中国是公认的“贫油国”这个贫也包含了“贫铀”的含义。并不是中国真的没有铀矿藏,而是中国确实缺乏相应的勘探和开采手段,而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掌握在苏联人手中,也就是我们始终在受制于人,想到这里,我心里面大概对这个特殊的分队的成立原因有些明白了。
既然知道了原因,我想很多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我总结了下我在德国所学的知识,对于核元素的理解和接触,我觉得应该比其他人了解的多一些,也知道它的危害,对保护自己不被伤害到,我有绝对的把握,但之前我必须要做些准备才行。
春节过后没几天,胡一虎打来电话,这小子跟我一阵嘻嘻哈哈,我知道胡一虎春节没有回家,他本来是孤儿,家里面也没人,养父在前几年也过世了,在这个世界上他倒是自由自在的,这次留在北京过年,根本原因看来还是因为那个部招的女服务员,这小子大概想多找机会接近一下人家吧。
所以我直接问他:“怎么样?进展如何?”
这个家伙跟我支支吾吾的半天也不交底,结果让我好一顿嘲笑,估计电话那头,那个一米八大个的脸上肯定是通红的。
我知道他进展不大,于是给他出主意,让他趁着出差搞点稀奇古怪的礼物送给人家姑娘,那才可能有进展的。
胡一虎也是茅塞顿开,连声说好,怎么自己就没想到啊。对我的主意着实夸奖,最后他告诉我,由于他在北京,严斌找到他,让他通知我,让我在下个月十五号之前,一起到西安的,西北地质勘探局集合。
这次又是西北,看来我们这支分队,又要换目标了,既然知道要去找啥,我心里有底,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从家里将相关事情处理完,我做了充分准备,然后辞别老父亲,搭开往西安的火车,开始我的西北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