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在晚饭的时候趁着酒兴,跟我们讲了老孙家家族行业的出身,令我和孙二娘大开眼界,同时也透露出,按照孙二娘老爸的要求,要求二叔将孙家祖传的手艺传给孙家长子长孙的孙二娘,这是让我羡慕的冒泡的事情,同时也很为孙二娘高兴,心说:“以我和孙二娘的交情,这小子一旦掌握了这手可以说掘金手艺,以后我们还不是走到哪里都吃香的喝辣的啊!”
孙二娘也不傻,知道这是好事,当然一百个愿意,但同时又问了二叔关于放射性矿物的事情,二叔慢慢给我们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那是一个关于他自己的故事
那是在民国二十一年,年轻的二叔虽然掌握了一手家传的绝艺,但对当代新兴的科学技术也非常着迷,除了自己平时搜集一些关于地质矿产方面的资料之外,也广泛的接触当时一些比较着名的学者和专家,但总归不系统,对于当时不断被发现的一些新元素和矿产,没有亲自接触,缺乏直观的了解,再征得了自己父亲的同意后,自费出国到德国的不莱梅大学,地质矿产系专门学习这些知识。
孙二娘不禁问道:“二叔原来还是个海龟啊!不知道是不是也拿过博士学位?”
二叔呵呵笑道:“你小子以为我出国留学,难道是为了拿那种学术的虚名吗?”
二叔接着说:“我去德国那是因为当时的德国应该是那时科学研究的最前沿,我所有关于放射性元素的知识都是那时候学习和接触的。之后放射性元素又被称为:核元素。”
“我学成回国后,和父亲谈起所学知识,对照原来家族传承中对宝石矿脉的研究,我们都发现获益良多,原来一些模棱两可的东西,全都找到了合理的科学的解释。
但家族的生意在那时也是一落千丈,我觉得目前这种状况,不如先在社会上谋个职业,慢慢再想办法重振孙家的雄风。
于是我就在国民政府科学部下的地矿勘探所谋了份差事,没过几年,时局动荡,很快就政权交替了,新的国家百废待兴,很多原来国民政府内部一些技术人员,都重新安置到新成立的同样部门,只要政治上没有倾向性,又是技术人员,政府还是很尊重,统称为知识分子。
我也就在那时被分配在地质部下属的西南地质勘探大队工作。那时侯工作比较饱和,总是满世界跑,无非是找煤,找铝这些,找能源和找重金属这样的活动,这些矿资源的开发是我们国家搞工业化的基础,所以国家也很重视,就这样忙忙碌碌的跑了几年,我的专业知识倒也游刃有余,又同时自己身怀“相石”的本事,在勘探队很受重视。”
故事发生在1955年底,当时地质矿产部新成立,下分了好几个司,每个司都有隶属于自己的地质勘探大队,我那时候突然接到了一纸调令,紧急出发到北京报道。
等我到了北京后被安排到招待所住下了,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被安排到地质部自己的招待所,而是一家部队的招待所,地质部当时还是有李四光这些大人物主持,地矿招待所刚刚盖好,条件很好,我本来还想能好好体会一下哪里的舒服程度,结果很奇怪的被安排到了一个特殊的部队招待所。并且发现,这里面出出进进的很多人显然都跟我一样,都是调动过来的。
在招待所里我住了两天后就去开会,在做了一番动员和鼓励后,宣告我们这一大批人同是新成立的:217大队的成员,(也就是后来的217矿,以及后面814、816、523矿的前身,这种数字代表的含义,都是保密性质的,后来才知道组织结构完全照搬军队的建制)我们每个人都配备自己的保密号码。然后是组织大家学习保密条例,并且一同在礼堂里宣誓保密。
以后的日子就是组织学习,日子过的比较清闲,而且我们都是一起在部队的食堂用餐,伙食也还不错,但就是不知道我们这个新成立的大队具体的工作性质和目的,平时也有那消息灵通人士传播的一些小道消息,说我们的基地都确定了,定在四川成都,前期已经有大批的人员过去,组建单位的办公楼及宿舍,等完成了,我们就可以过去,也就有窝了。但这些消息并不能让我兴奋起来,因为我发现,我们其实跟软禁了一样,在驻地内活动虽然不受限制,但要出去确实很难,都是要打报告,然后有专人陪同才能外出,这就让我不由得心理犯嘀咕了。
如此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周围的人越来越少,很多人都是接到通知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但是对于我来说,一直也没得到这样的通知,我不禁暗自思量:“这可能就是那种政治审查,也就是平常人说的政审。我的政审显然还没通过,对于这点我却不担心,因为我个人在这一块虽然有点瑕疵,但父亲以及好几辈的社会身份都是那种城市贫民。相信就算查,也不会知道我原来外八门的身份。至于我在国民党政府的职能机关呆过,但我只属于小人物,一般技术人员,政治上应该很清白,所以没啥好担心的。
倒是这种严格政审的方式让我意识到:马上可能会有一个特殊的任务要开始了,同时我觉得参加的成员也一定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