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炸弹爆炸造成山洞的山壁崩塌,我和孙二娘在逃跑之时掉入湿滑的水道,被滑到山洞外的一处水潭之中,我费力的爬上水潭旁边的碎石滩,感觉浑身都快脱力了,恢复了一下,想到孙二娘,四周寻找了一下,发现这小子还漂浮在那个水潭里。
我发现孙二娘双眼紧闭,面无血色,一直没动。立刻非常紧张,赶紧过去把他拖出水潭。
“完了!是不是死啦!”我这一惊非同小可,手忙脚乱的给他检查了下,发现除了左手中毒发肿之外,这小子身上连擦伤都很少,可能是一连串的震荡过后,冷水一激晕过去了。
我把他头上的摩托头盔摘下来,仔细观察他中毒的左手,发现那只手肿的跟熊掌似地,并且有隐约的红线慢慢向手腕出蔓延,但被我使用的透明胶带给阻挡住了。现在是急需给他救治的时候。
我把后腰的刺刀抽了出来,拿打火机消消毒,然后在他那只熊掌的手腕部刺了一个洞,然后使劲挤里面的毒血。
“哎呀!”一声大叫,孙二娘给疼醒过来了,“疼死我了。”孙二娘翻身做起来,捂着手腕疼的直咧嘴。
“不装死啦?刚才我以你嗝屁了呢”我疲惫的把头盔也摘了下来,喘了口粗气。
“刚才我迷迷糊糊的感觉好像有只狗熊在啃我的手,原来是你小子。咋啦?看着白白胖胖的,想吃人肉啦?”孙二娘现在自己也忍着疼用力挤左手的毒血,嘴里面吸哈吸哈的含混不清的说。
我听了哈哈大笑,“我说二娘,你那手现在确实有点肉了,不如自己剁掉,混在馅里做包子算了,这是你老本行吗”
“我做了包子,你吃不吃?”孙二娘问我。
“不吃,我就不投你那黑店”我跟他打趣道。
一直都很紧张的节奏现在松弛下来,我们也来不及后怕和总结了,先开几句玩笑轻松一下。
孙二娘左手的毒血挤得差不多了,用清水冲洗后,症状有所缓解,又检查了胶带捆的还算紧。我的背包干脆丢掉了,身上除了那把刺刀什么也没有了,而孙二娘的背包倒是死死的挎着。
我把上衣兜里的香烟拿出来,挑出两根没被阴湿的,扔给他一根,对他说道:“这次我们倒霉,宝贝没弄到,还差点没命,下一步咱们怎么办?”
“嘿嘿”孙二娘冲着我直乐,但是不说话。
“傻笑什么?难道你还没过瘾吗?”我没好气的说。
“呵呵,老三,你看这是啥!”说着孙二娘从包里拿出来一个东西。
那是之前这小子为了摘樱桃而准备的用来榨樱桃汁的铝皮保温瓶。我很诧异的看着他打开了盖子,让我看里面的东西,那是一块铁灰色有点银亮的石头。
我愣了半天神,突然意识到那就是我们撬下来的那块发光石!这一下我是惊喜交加,忙问孙二娘怎么捡到的,原来我们从大石头上掉下来以后,孙二娘醒来赶紧用手电乱照,突然就看到那块发光石,想也没想就放到了保温瓶里,然后在山洞的崩塌和碎石之下,被我拉着逃命,一直到现在才拿出来给我看。
那石头应该被一只大蟾蜍当点心给吞下去了的,怎么会又被孙二娘捡到呢?我们估计是那只癞蛤蟆吞了石头后发现不是食物,不能消化,然后把它又吐出来了,恰巧被孙二娘发现。
我问孙二娘:“你干嘛进山洞的时候还要拿着那个保温瓶,想吃啥?”孙二娘说:“我也不知道,鬼使神差吧”
现在宝贝既然已经拿到,我们就需要赶快下山了,天色现在应该是下午三四点钟,再晚点没等下山天就黑了,想起上山时碰到的狗熊,还有不知道的其他野兽,我们可不敢冒这个险。
我和孙二娘检查了伤势都无大碍,两人都觉得运气还不错。用水潭里的清水洗了洗身上的灰尘和淤泥,孙二娘拿出包里仅剩的一些巧克力,我们分了吃掉,恢复了力,于是找路下山。
我们沿着水潭流出的小溪向下走,慢慢走出山谷,从密密的松林穿过的时候,又躲过了两拨听到山洞崩塌声响上山查看的护林员,迅速的下到了山脚。
从山下的河桥旁找到我们来时租的那辆黑皮的柳州五菱面包车,开车就往回赶,到晚上七点左右回到市里,把车子还给黑皮,拿回来押金八百块钱。黑皮这小子说要超过八点不还车就准备扣我们的钱,我赶紧给他赔笑脸。离开租车铺,我们赶紧打的去医院,孙二娘的手需要正规的医院诊治才行。
挂了急诊,医生检查后,说没有太大问题,孙二娘中毒不深,只需打一针抗毒血清就没关系了,杂七杂八开了一堆药。
孙二娘打了一针血清,打了一针破伤风,剩下需要输液,这小子让我帮他提着输液瓶,我们两个就溜出了医院。坐车回家,到家之前,我们在附近找了家小饭馆,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大碗面。吃碗面,孙二娘把输完液的瓶子一扔,拍拍衣服回家。
我和他先到他家,发现他二叔已经做中午的车回杭州了,孙二娘他爸在家养病,本想让儿子送一下的,结果根本找不到人,现在见他回来,忍不住又是一阵唠唠叨叨骂他。
我俩心里暗道:“怎么这样不巧!看来需要我们两个跑一趟杭州了,因为我们所有的希望就指望他二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