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这道门后,我们有点放心了,这道门的后面是一道铁闸,扳下铁闩后,外力很难从外面被打开,对面也是一道同样的大门,可是我们却不敢进去了,原因是我们在建筑物内已经失了方向了。
一条连接两个门的走廊中间是向下的旋梯,我找到郑楼,我们需要商量一下出路怎么走。
郑楼正在和关、刘二人说话,见我找他,打了个手势,我只冲关、刘二人点点头,就直接开口问道:“郑工!我们必须要到外面才行啊!在建筑物内,根本找不到方位,这可怎么办?”
郑楼说:“那个门通外面,我也不知道,不管咋说,我们不能在这个上面呆着,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
我说:“好吧,我们先下去。”
于是组织众人从旋梯往下走,整个旋梯成左旋状,数十级台阶有一个平台,这样的平台大概有七到八个,下到最底下后,直觉告诉我,这里的空间又很大,分不清是在山洞里还是建筑物里。
郑楼说:“其实这里建筑物很集中,许多建筑物都是用架起的走廊连接的,出口却不知道在那个大型建筑物里,山洞的基本结构已经全部打乱了,这一大片山洞基本上已经被苏联人挖空了。我们还是要找电缆,但现在有问题的是,工厂区是超出我们的估算的,看这里的规模通讯、电力,照明应该很健全,所以单纯找到电缆的时候,我们会分不清那是动力电缆,那些是照明电缆!”
我道:“哪按照你的估算,工厂区的范围是否离我们之前估计的开矿作业区有多远哪?”
郑楼摇头道:“不知道”
我皱着眉,心里比较烦躁,之前和郑楼对了一下地图上坐标,原来估算的区域应该在沥青池的方向,可实地观察的结果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不搜索线索,我们寸步难行,还有一点苏联人拿那些沥青干什么?这个也破费解,如果按照展月清的说法,这些沥青肯定是特殊使用过后排弃的,可从外到内的观察又不像,这些不知道的事情,让我猜的真是头疼。
对展月清失踪后神志恢复的担心,由于看到她冷静的样子也解除了担心,我觉得我需要在决策的时候听一下她的意见了。
我正打算去找展月清,郑楼拉住我,对我说:“孙工,你看住队伍,我组织几个人去搜索一下,”我点点头,心说:“这样最好。”
我回过身来组织大家先休息下,胡一虎原想跟着郑楼去搜索,但我考虑还是把他留下来保护队伍的好,郑楼的身手倒也不需要担心,对这只老虎来讲,我比较依赖他的。
我的包里有两只水壶,基本都是满的,对关教授他们的补充,倒光了胡一虎携带的四只水壶,我怕这小子到时候没水喝,现在拿出来递了一只给他。他冲我挤了挤眼,倒是乐观得很。
我笑着摇了摇头,现在这个时候能像他这样乐观的还有几个人啊!
我扭头看到展月灵与那个苏晋正在推让一个水壶,我开始以为他们的水又不足了,可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回事,苏晋每次对待展月灵殷勤,都会被展月灵避让,这样的事情我已经看到了好几次了。
展月灵好像很怕她和苏晋这种恩爱的情形落到一个人眼中,那个人就是展月清,好像生怕刺激到她一样,每一次都是这样,劲量的避免,那个苏晋却完全不在乎,对待展月灵仍然很殷勤。
对他们三人这种情况我真是很奇怪,于是看了下展月清,只见她一个人呆呆的坐在一边,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我走到关教授身边坐下,跟老头客套了下,关教授对我很感激,我这算是第二次就他了,我把水壶递给他,他摇了摇手示意不渴,我却执意给他,老头无奈只好拿过去喝了一口,然后递还给我。
我把我对二女和苏晋的疑问对他讲了,只是闲聊的形式,我也不想让人家觉得我那么多事,关教授重重的叹了口气,低声道:“其实其实苏晋原来是月清的未婚夫!”
我大吃一惊道:“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啊?”
关教授道:“具体我这个老头子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听说苏晋原来与月清都是未婚夫了,但自从见到了妹妹月灵之后,一切就全变了,月清疼爱妹妹,为了妹妹的幸福,又是气愤和伤心之余,只身出走马来西亚,后又回国了。鸿飞两年前辗转将月灵托付给我后,那个苏晋也追了过来,好在两人都是历史专业,对考古也感兴趣,就做了我的学生。”
“原来是这样的啊!”我暗暗摇头,心里颇不以为然,无非都是一些男女之间的糊涂账罢了,想来展月清受伤过重从此看清了男人的嘴脸,遂变得冷脸冷面的吧。
我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那是我临摹的,出自我得到的那几个玉盏上的文字,把它递给关教授,问他能不能认的,关教授借着手电,仔细的看了半天,突然大吃一惊问我道:“这不是文字,这是象形图腾,是古文字的起源,你从哪里看到的?”
我随口说:“在一处山洞的墙上看到的。”
不是我信不过关教授,而是我考虑塔教的一些隐秘以及跟我们外八门的关系,这些事情还是尽量少让人知道的好。
关教授道:“我虽然专业是古人类和古生物研究,但一直对上古时期我们国家的远古的文化遗迹情有独钟,我们国家的文字起源本就是象形图腾,表述的都是远古宗教的崇拜,你看这些图形已经开始有方块化得趋势了!”
我问他:“这具体甚么意思呢?”
关教授摇摇头,道:“对比资料太少了,这个需要回去查找资料,如果可能最好现场看看才知道的。”
我提醒他道:“我们现在仍处在危险之中,还是先脱险了以后再说吧。”
关教授已经完全痴迷进去了,对我的话只是茫然的点点头。我心里暗叹:“真是一个狂热分子!”
刘教授这时候挪过来,对关教授道:“老关啊!你有着迷了啊?你的老毛病一定要改一改了,现在这么危险,你下面这些队员还需要照顾,鸿飞的两个孩子也需要你,你不要一根筋上来又跑去看古迹去啊!”
关教授苦笑道:“知道了,老刘,听你的,谁叫你是老大哪!”
胡一虎无聊的拿枪瞄着远处黑影,并拿手电去照,我顺着那光线看去,发现那是一种测温的翻板温度计,铝皮造的,插在地上的法兰中,远处也有这样的装置,有的底盘法兰非常大,插着密密麻麻的管线和仪表。这种迹象表明,我们身下应该是一个巨大的罐子或池子,照这样的分析,严斌说的化工厂就对了,我们看不到的很多槽啊,罐啊,这些明显的化工厂标示,原来都被埋在了地下,一些转运的罐槽根本不在明面上!
我正在猜测这身下的装置的作用,郑楼回来了,通知我们,找到离开的门了,我们赶快动身,不过他又说:“我们要保持警惕,因为他发现了那门后有动静,不知道是什么,可能是人,但现在情况复杂,就算是人,但对方是敌是友很难判断,最好还是保持警惕为妙!”
我奇道:“如果是大批人员,那一定是我们的失踪人员,赶快迎上去才对啊!”
郑楼低声道:“你忘了那个特务了吗?”
我道:“当然没忘,但他是一个人啊!”
郑楼冷笑道:“那倒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