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教授转动棋盘锁后,平台挪开露出底下的洞口,我其实跟胡一虎的想法一样,估计底下会藏有大量的黄金,但毕竟人没有下去看到,妄自猜测也不见得有什么用处,看着大家跃跃欲试的表情,我一挥手:“下去看看,不过要小心点!”
黄主任的表情现在始终处于兴奋状态,打开了保险柜虽然没有见到需要完成任务的文件,但却发现了秘洞,又听胡一虎说这里会有黄金,我估计他内心好奇也会驱使他让他继续探查下去。
四个人弓着身,端着枪,依次的下到了那个洞里,这个向下的洞穴被人工修正的非常干净平整,每一个台阶都比较长,整个洞穴倾斜向下,胡一虎打着风灯在最前面,我们依次跟在后面。
“老毛子为什么要设置这样的机关,害的老子来来回回跑!直接把保险柜打开不就完了吗!”胡一虎在前面唠唠叨叨的抱怨。
我在后面说:“你小子搜刮了人家的好酒,现在又要搜刮人家的财宝,还嫌自己跑累了?有没有天理!”
他在前面说:“怎么啦,拿他财宝怎么啦?反正也是在我们中国偷的,这叫物归原主!”
我说:“行啦,行啦,那几瓶酒你不要都喝光了啊,给我留一瓶啊,你小子!老毛子这不好那不好,拿了人家酒倒是挺好的!”
胡一虎道:“你别说,老毛子的酒喝起来还真不错,虽然有点臭哄哄的!”
向下的洞我们已经走到了头,向前是一条狭窄的巷道,胡一虎拿着风灯走在最前面,我们跟着他的脚步,很快就来到了洞底的空间,可当我们站在洞底的时候,放眼看去,全部失望无比,因为这下面除了几个梯形木架之外什么也没有!
胡一虎一就坐在木架之上,但木架却咔嚓断裂倒塌,胡一虎翻身起来,禁不住嘴里一阵大骂:“神神秘秘的造一个地洞,却什么也没有,耍得老子来回跑!这帮该死的老毛子!”
他坐在石头的台阶上,掏出伏特加猛灌了一大口!坐在那里生闷气。
这样的结果虽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反应各不相同,刘教授四处打量这出空间,黄主任神情落寞,低着头暗自打算盘,我索性坐在胡一虎旁边掏出那本捡到的账本翻看起来。
这是一本横开的的账本,封皮是很厚的牛皮纸和纸板所作,打开之后,那是一些账目,都是俄文,但最后却有日期,最开始的记录上,标记的日期是1927年1月21日,这是开始记账的时间,我翻阅了一下,每一页基本上都有记录,并标有日期,账目的最后日期是1928年7月15日,账目上的收支很奇怪,大多数都是在收入项记录数字,但数字都不大,支出项却没有,但后面突然出现大量的收入和支出,而且数额巨大。
我对胡一虎道:“看来这个金矿的开采日期应该是1927年的1月21日,一直到第二年的7月15日,这里面的数字我怀疑应该是黄金收入的盎司的数值,而不是每克。但在1928年的以后突然停止并且人员全部撤走,距离现在近三十年时间,我们是第一批闯到这里的人。”
胡一虎说:“他们开采了一年多的黄金通过外面车间的熔炉应该全部化成金锭藏在这里才对,可为什么却不见了呢?那账本还有其他信息没?”
我摇摇头道:“没有了,俄文我不认识,看不出什么,不过这个账本本身就已经告诉了我很多东西,你看这里,”我让他看账本书脊上的飞龙盾徽标记,然后接着说道:“这种尺寸的记账簿,根本不是统一标准,而是自己订做的,我怀疑这里的金矿应该属于沙皇俄国时期一个重要的家族的,他们在这里偷偷的开采了一年多的时间后,突然出现了变故而被迫终止。”
我看了一眼黄主任,低声对胡一虎道:“不知道这个账本是否就是黄主任受托寻找的资料?如果是的话,这里面可能隐藏了很多隐秘的信息。”
胡一虎说:“我现在对这里事情真的感觉厌烦了,真希望早点结束的好,这样在山洞里耗着出不去,满眼的黑暗,我都快成夜猫子了!你再想想那个地图,看看能不能找到条出路出来。”
我道:“从目前我们处的位置来看基本上已经非常接近外部山体了,但跟这里的山洞构造相比较,我们好像还处在第二层当中,如果从这里能找到出口,则基本上就能穿过第三层结构到达山体表面,可现在我也不好说,因为这里的地形和那张地图对不上。”
胡一虎沉默,拿出酒瓶又再喝酒,我对黄主任道:“歇歇吧,我们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走”又招呼刘教授过来,拿出水壶和压缩干粮,还有罐头,准备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刘教授回来坐下来喝了口水对我们说:“我刚才观察了洞底的那片岩石,发觉那是一块人力特意堵在那里的石块,堵住的地方好像有通道,因为石块的下部还是让我发现了缝隙,”
胡一虎听说有通道,腾的就站了起来,嘴里说道:“我最讨厌走回头路,既然有通道那就一往无前!”说着就去查看那块刘教授说的堵门的石块。
我愕然地看着他,还没等我回过味来,胡一虎又回来了,沮丧的坐了下来:“这样大的巨石!怎么挪开它,我是没法前进了!除非你们让我用雷管”
刘教授摇头不赞成用雷管,但黄主任却支持,三人看着我,我也摇头不赞成,我考虑雷管一定要用在关键的地方,刘教授的意思是洞体在之前有过坍塌的波及,人工修建的洞体没有按照岩石的石脉走向开凿,非常不稳定,怕出意外。
我始终奇怪刘教授的语气,在发现有出路的情况下竟然不紧不慢起来,于是对他说道:“我们从冰川走到这里基本上花了快一天时间了,我非常担心我们的燃料会耗尽,我觉得山洞内部的岩石构造与走向您已经掌握了,最少您都记在本子上了,能不能指一个爆破的点给我,我打算实在不行真的需要炸出一条生路来了,刘教授专业上我不如你,计算上要靠你了”
刘教授拿出本子,一边写字,一边计算,同时对我道:“山洞的洞体爆破,计算非常复杂,那是工程兵爆破专家的专业,我是没这能力。不过我还真的有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黄主任道:“什么办法?您快说下”
刘教授推了推眼睛:“年轻的时候野外作业,采集岩石标本,会碰见罕见的混成玄武岩,元素掺杂的很多,但都非常巨大,需要用小锤敲击破坏岩石核心区域提取标本,他们送了我一个外号,叫:一锤刘!其实就是找到岩石平衡张力最脆弱的那一个点,就可以将岩石整体结构破坏掉”
我道:“您的意思是前面堵路的那块巨石,你已经找到了那个“点”了?”
刘教授说:“那块岩石其实在被放置的时候已经被破坏了张力点,它现在能堵在那里完全是靠自身的重量压在哪里的,而且从形状来看,也不见得有多厚,我计算一下,应该有点把握。”
他这样说,我们立刻就兴奋起来,刘教授这一手不得了,可以在关键的时候派大用场,只是他现在年纪大了,还有没有年轻的时候那种体力和臂力?倒是让我有点担心。
黄主任说:“如果破开这个石头,就是离开这个山洞的出口那就好啦!”
我们现在全部移动到那块岩石前面,胡一虎提着风灯让刘教授观察巨石,计算破坏点,我和黄主任在后面拄着枪等待,心里十分期待着刘教授的那一锤。
通过仔细的观察和丈量,刘教授在纸上又做了几个计算,然后用手摸了半天,之后用石块在那个岩石的下部画了一个圈,说道:“就是这里!”说完就拿出了包里的探矿锤。
我们携带的地质探矿锤的锤体是非常好的合金钢制造,一头钝一头尖,重量在两斤左右,比较顺手,是目前国内地质勘探队最好的装备了。
刘教授提起探矿锤正要下手,突然停止了动作,支起耳朵侧耳倾听,道:“不对,有敲击声!”其实不光他听到了,我们也同时听到,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敲击声传来,而且好像方向正是我们面对的岩石方向。
那声音犹如叩门的声音,“啪!啪”每一下仿佛都敲在心脏位置,随着心跳传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