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姑姑呸呸呸地吐着口水,气呼呼地吼道:“你怎么才回来,你刚走,我就被人挟持了。”
还好殷梨这人虽然暴力了一点,邪恶了一点,手段狠毒了一点,但是却是有良知的,没让那帮色迷迷的土匪强bao女人!不然媚姑姑会深刻地反省自己是不是魅力不在了,连那帮没什么要求的土匪流氓都看不上自己。
“那宫月月怎么没事?”刚才还看见她在花园里呢?按理说宫月月应该是和媚姑姑呆在一块儿的,阿二疑惑道。
“还说那宫月月,土匪一进来,她人就不见了。后来才知道,是她躲在我的背后敲了我一棒子!”媚姑姑揉着后脑勺,一双媚眼里全是愤怒说道:“平时看她斯斯文文,知书达礼的,没想到这么野蛮!”
阿大推了推阿二,忍着身上的伤痛说道:“宫月月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吧?”
阿二笑道:“也是,也是,那些奴婢欺负她,她都不说二话的。”
然后两个奴才互视了一眼,齐道:“糟糕!”
“走水啦……”
阿大和阿二两个奴才对视了一眼,匆匆朝夏凌青住的厢房里赶,浓烟滚滚,直冲云宵!夏府的一帮奴才们提着水桶,脚步慌乱,急着救火。
阿大忍着满身的伤痛,捂着打肿的脸嚷道:“是主子的房间升起的浓烟!”
夏凌青被浓烟冲醒,听得耳边噼啪噼啪火烧梁柱的声音,他猛然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往门外走,该死的小狐狸!为什么总会落到她的手里呢?下回再看到她,直接绑了再说!
殷梨回了头,看了一眼,嘴角浮现出一抹嫣然的笑意,然后悠然自得地从夏府的后门走了出去,门外的绿竹吃惊地看了她一眼,问道:“大少夫人,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还抱着她的那个死人头呢?好一阵子没见过大少夫人的玩具了!
“我也不知道啊。”无辜的摇摇头,这可不关她的事?她是无意的。
“大少爷很担心你,说你怎么还没有回去!”大少夫人偷偷溜入夏府,绿竹都没敢跟古翊说,说了可大可小,大少爷怪罪下来,她有十条命都得要打死八条!
殷梨将怀里的两盆“绿牡丹”塞绿竹手里,说道:“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赶紧回去吧。”反正夏凌青种花的地方被她一把火烧了,现在别说是绿菊了,她看他现在连盆瑞雪都种不出来!况且……唯一的绿菊花也就绿竹手里的那两盆,就算夏凌青现在从岭南夏府运,也没有这么好的品种!
绿竹的玄女剑背在了肩上,手里抱着两盆绿牡丹,疑惑道:“大少夫人,我们把这两盆花带回去的话,很容易会被夏家的长公子知道的啊。”
殷梨若有所思,说道:“那就送镇国夫人吧!”
挖走了夏凌青最大的客户,怎么说殷梨也应该对大客户有所表示一下嘛。
绿竹眼睛一亮,说道:“大少夫人说得太对了,镇国夫人是与皇帝同父异母的长公主,当初嫁给镇国大将军,后来大将军战死,皇帝垂怜他这个长姐,所有就开办了菊花宴会,让长公主有所事做。同时各大商贾也能趁机想夺个花冠,捞个供应皇宫花卉的流通权!”
“是吗?”殷梨还真不知道这层关系,不过她狡黠的眸瞳光芒一闪,说道:“送镇国夫人府的时候,要低调一些知道吗?只要说这是天下唯一的两盆‘绿牡丹’就可以了,古府一向对大客户很重视的!”
古翊一袭淡雅的月白色长衫,墨发随意的垂落,浑身上下有股清冷的气息,他眉梢轻挑,缓缓而道:“告诉祥和楼的掌柜,马上把楼里所有的东西给砸了!”
墨竹听后,疑惑不已:“大少爷,祥和楼是我们在京城里最大的酒楼啊,要是把楼里的东西全都给砸了?会不会影响祥和楼的声誉啊?”
古翊一双清冷的眸子望向他,声音清若断弦,道:“阿梨跟土匪头子见面这事肯定会被人看到通风报信,说古家勾结土匪强盗!官府一定会追究此事!把祥和楼给砸了,也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告诉三长老,你事叫他自己去干,砸完之后,再让祥和楼的掌柜去报官!”
墨竹愰然,言道:“奴才知道了。”
原来是要替大少夫人收拾她丢在后面的烂摊子啊,大少爷为了大少夫人,可真是什么代价都敢付啊。
三长老身边的奴才突然跑了进来,叫道:“不好啦?大少爷,大少夫人当街打了郡王府的长公子!”
墨竹这前脚刚迈出门,后脚就缩了回来,脸色一变,说道:“大少爷,现在应该怎么办?”
“郡王府的长公子并非是现任郡王妃所生的。”古翊淡淡道,只要不是打了郡王府的二公子就行了,郡王远在边关,郡王府里只有一个郡王妃可以作主。一个小妾的儿子被人打了或许她还会感激阿梨呢!
那过来传话的人一怔,然后灰溜溜地往外走,看来三长老的担心是多余的。就算大少夫从将人家一条脚给打断了,也没什么关系!
“送些上等的丝绸去郡王府给郡王妃,说是陪礼道歉。”古翊说道。然后捂着胸口,轻轻地咳嗽着。
二长老进来将房里的火盆加旺了一些,他的脸色带着一丝忧心,说道:“大少爷,您每次都替大少夫人善后,万一大少夫人下回惹的是更大的权贵呢?”
古翊只想在有生之年好好地宠着阿梨,爱着阿梨,什么更大的权贵?阿梨连皇帝唯一的皇子燕朔之都敢揍,只要不是聚众造反,谋朝篡位,他就惯着她去。
燕朔之好不容易才从府里溜了出来,一出府门就看到了殷梨手里拿着一颗大倭瓜往郡王长公子的头上砸去!
绿竹平静无波的站在殷梨的身边,长剑在手,一脸的杀气,那些跟随在郡王长公子的随从不敢上前,个个胆战心惊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