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攻自破啊!到时候古家的那些下房房主们一定会互争财产,根本不用夏家来动手,只有有一点实力的商贾便会趁火打劫!古家会不堪一击!
夏凌青说道:“宫里还有个古淑妃,爷看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阿二哧道:“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就算她现在再怎么得宠,保得住家族的势力,听说生个龙子都夭折了,我看也成不了大器!”
夏凌青瞠了一眼阿二,喃喃道:“小看了女人的手段,是会吃亏的!”就如殷梨,才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那手段也比不过他“温柔”百倍!
京城最大的酒楼,祥和楼。
一身锦绣小裙的殷梨,抱起桌上的一个大大的酒坛子往一个宽大的碗里倒着酒,一双狡黠的眸子熠熠生辉,宽袖一拂,颇有豪气道:“胡大哥,今日到京城来,小妹略施薄酒,先敬你一怀!”
一身灰衣劲装的彪悍男子,苍发随意地洒落肩头,四十多岁的模样,手里握着的是一柄巨大的鲨鱼大刀,男人将大刀往桌上了一放,震得桌面碗中盛的酒水飞溅。
胡啸天爽朗而笑,声音洪亮至极,说道:“殷姑娘,这是哪里的话?叶三娘是我妹子,我妹子常常向我提及的便是殷姑娘了,说殷姑娘豪气干云,义薄云天,她一直将你当成她的妹子看待,既然如此,殷姑娘便也是我妹子!以后有什么事情说句话,胡啸天义不容辞!”
殷梨笑道:“我听人说胡大哥侠肝义胆,果然没错。今日能请到胡大哥和各位大哥,是殷梨的荣幸!”
大堂的角落,两个相貌普通的混混漫不经心地夹着菜。
“怎么跟土匪头上交上交情了?”夏凌青边的阿大皱眉。
夏凌青一身简单的粗布长衫,一张脸普普通通,显然是易过容的,此时听到胡啸天的话,眉梢紧皱,小狐狸还真是不简单啊。
阿大接着说道:“主子,胡啸天跟我们结梁子,肯定跟古家主母有关!”
夏凌青坐在阿大的对面,脸上的表情很平淡,说道:“古家主母?爷真不喜欢给她冠上这个头衔!再说了人家殷姑娘现在是五岳盟主,认识江湖绺子头头也不奇怪。我真是大爱她这模样了!”
阿大想说,自家主子简直是日子过得太安逸了,喜欢被人折磨!知书达礼、温柔恬静的宫月月都比这殷梨好在上百倍!
胡老大一声洪亮的大笑之声,身边的一个小土匪低头哈腰地站在他的旁边,恭恭敬敬道:“老大,弟兄们已经查清楚这画像上的女子在哪儿了!”
“在哪儿?”胡老大问道。
“在京城的夏家别府里,小的们正是从那里看到的!”那小混混回答!
夏凌青愣住,什么时候他家里还潜入了土匪?他怎么不知道?无间道也……
那小混混手里拿着的正是夏凌青满城张贴的寻妻布告,那布告往桌上一抻,画上的女子简直跟殷梨一模一样。
胡老大瞟向殷梨,说道:“小妹,这是哪个王八羔子的恶作剧?若让老子知道了,老子掀了他家的祖宅!”
殷梨嘿嘿而笑:“这上面不是写得清清楚楚吗?”
胡老大朝身边的小混混吼道:“给老子念念上面写些什么?”
“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的不识字。还让小的念,这不是?”为难他吗?小混混低头!
胡老大浓眉大眼,脸色眉梢倏然一皱,怒道:“我格你老娘的!老子也不识字!”他突然望向殷梨笑呵呵道:“小妹,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殷梨一双明媚的眸子映着湖波般的光芒,她觉得自己忒有学问了,她认识字啊,而且不止一个呢!
“这上面写的是夏家长公子的未婚妻被人拐走了!不过胡大哥您的手下不是在夏府看到了她吗?这说明夏凌青闲着没事,逗着些有正义的人玩呢?你看这画像还画得这么像我,这分明就是找我的不痛快嘛!还好我相公够聪明在门口搭个擂台让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自己打去!”殷梨突然眼睛一亮,接着说道:“对了,听说夏府的人心有不甘,还暗中开了黑庄下注,害死了不少的正义之人!”
那些所谓正义之人,义薄云天,替人寻妻,不过是贪人钱财罢了!
胡老大一双虎眸里盛着浓浓的怒火,那桌子一拍,拿起桌上的酒碗狠狠地灌了一口酒,说道:“想不到那夏公子竟然是这样的人,这事你放心,交给你胡大哥,回头我让兄弟好好地教训那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一顿!请妹子和妹夫放心!”
夏凌青想:他什么时候成了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了?这殷梨和古翊什么时候成了人家的妹子和妹夫了?这一定要去官府告密,说古家勾结土匪!
当然殷梨不会给夏大公子这么个机会!
殷梨抱着坛子走过来,替胡老大的碗里盛满酒,然后抓起桌上一整块的鸡肉递给胡老大,说道:“胡大哥,这事咱先不急啊,我相公最近在为一件事情发愁,那便是有人放风出去说古家送银车进京,结果被人半路上劫了,你说这事奇不奇怪,我们古家在京城的生意如日中天,又怎么会要运银进京呢?我看这事儿一定有人在搞鬼,贼人想借古家的名头给古家找麻烦!”
胡老大觉得这小女孩太可爱,以前只在叶三娘的嘴里听说,现在真正见着她的面才知道,她不仅仅长得可爱而已。
“妹子,回去跟我妹夫说,这事我们分得清,都是那夏凌青搞的鬼,况且我们也将运银车的几个跟班给解决了!”胡老大说道。
殷梨皱眉,说道:“其实小妹也不是担心自己,只是担心胡大哥,那夏凌青自称是京城第一诉师,那张贱嘴比****还贱,万一他上公堂告你一状怎么办?”
“那老子连他也一起干掉!看他还怎么贱!”
胡老大洪亮的声音回荡起来,豪情万丈!听得角落里的夏凌青一阵的蹙眉。手里的筷子不由得掉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