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珊珊走后,陈二说:“唯唯,你今天犯了个错误,你这一说,我们吃午饭的气氛就没有了。应该下午再告诉她。”丁小丽说:“这种事,你能沉得住气,我真佩服你们这些男人。”李唯唯也接着话茬说;“就是,如果我发现了他,我会立即上前去揪住他的,你还放他跑了,这是助纣为虐,姐,你也得当心,他们都有着好多花花肠子的。”丁小丽说;“他只要有一天不回来过夜,我们就取消他过夜的资格。”陈二说;“唯唯,你也在助纣为虐啊。”唯唯说:“这是行侠仗义。”朱思明也说:“对,行侠仗义!”李唯唯走上前去,揪住朱思明的耳朵说:“你也不是好人,要是你敢在外面拈花惹草,我会收拾你的。”朱思明说;“我就是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啊。”李唯唯说:“你少跟我耍贫嘴,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今天在飞机上,你跟那个洋妞又说又笑的,要不是我在场,你肯定跟她走了。”朱思明笑着说:“你废话,人家一个学生,跟人家聊了几句,你就发这么大的醋劲?那你见到二哥,不也和他拥抱吗?我发醋劲了吗?”李唯唯说:“我抱我哥哥,那是天经地意的,你和那洋妞是那门子亲?”陈二说:“好了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我们在外都自爱些、自检些。”
话正说着,李珊珊闯门进来了,一进门就嚎啕大哭,大家都围过来问怎么回事?李珊珊说:“钱都被他拿走了。”李唯唯问:“多少钱?”李珊珊不想说出多少钱,只是哭着说:“好多!”李唯唯说:“你就是对我们的戒心太重,谁要分你的钱?就是分了,也是我们家里的人分得的,现在这样,你还不知道钱被谁弄去了。”
李好为说;“哭有什么用?等胡永彬回来,问问他,钱用到哪里去了。”
陈二说;“你不要哭,这么多的钱,胡永彬也不会一夜之间就花没了,他可能转移到另外的账户中去了,只要我们能沉住气,等他回来,不露声色地将他身上的存单和银行卡都拿过来,然后再慢慢问他,钱就能追回来。”
李珊珊象是昏了头,她问道:“一定能追回来吗?”
丁小丽听了她的问话,心里骂道:“活该!从早到晚,防天防地,就是没防自己。现在自己拉的屎,还问人臭不臭?”心里这么想,但嘴里他还是说:“一定能追究回来的,现在你吃饱了,养足了精神,才能和他斗下去。”
李唯唯也说:“二姐说得对,你现在要以逸待劳,也不要打电话给他,他回来后,还要弄点好吃的给他,然后给他个突然袭击,打他个措手不及,事情一定会有转机。”
朱思明对李唯唯说:“看不出来,你平时大大咧咧、傻乎乎的,原来还很会攻于心计的嘛。”
李唯唯说:“哼,本来我这些招留着以后用的,没想到,你们当中,胡永彬要先中我的招了,我要让你们知道我李唯唯不是好惹的。”
陈二笑着说:“我们知道!我们知道!现在只有胡永彬不知道。”
李珊珊说:“他回来后,你们要都帮我。”
陈二说:“你放心,他如果早上回来,我们就到你家吃午饭,如果下午回来,我们就到你家吃晚饭,我不信,我们这么多人治不了他。”
李唯唯问陈二:“如果夜里回来呢?”
陈二竖起一只手摇了摇说:“不可能,他不能夜里回来。”
丁小丽问:“为什么?”
陈二说:“真笨!他巴不得在外面和他的小情人温存过夜,怎么会来个倦鸟归巢?再说,就是他想回来看看珊珊,她那小鸟依人的小情人也不依啊。”
丁小丽说:“听你刚才说的话,又是温存过夜,又是倦鸟归巢,又是小鸟依人的,看来你很羡慕啊,什么时候学的这些词语啊?别看你书没读几本,肚子里的酸水还不少呢。”
李唯唯说:“这点我不是夸我哥哥,你别看他没读过什么书,但他实际知识水平并不比我们这些人差。你看他用的这些酸溜溜的词,很是恰到好处。但有一点,哥,我要跟你说,想归想,羡慕归羡慕,你不能实施行动。”
丁小丽说:“什么?你还让他想?”
李唯唯笑着说:“姐,思想是自由的,你不让他想,他就不想了?想不想,不是说让不让的事,而是看你给不给他机会去想。”
陈二笑着说:“好了,好了,我整天忙得骨头都要散了,自己的老婆都没精力照应,哪有精力去照应别人?”
他们在边吃边笑,只有珊珊坐在一边,一口也咽不下去。唯唯夹了块肉放到她碗里,说:“不要急,你只要相信二哥,什么事都会给你摆平的。”她抬起头对陈二说:“是不是二哥?”
陈二未答她的话,笑笑说:“你下次回来,给哥哥带瓶好酒,哥能上天去把玉帝老儿赶跑让你去做。”
李唯唯从心底佩服陈二的能力,她站了起来,端起酒杯说:“哥,下次一定带好酒给你喝。”
陈二突然想起了什么,说:“你先等一下,我有个东西你给我看一下。”说着离开酒桌,从杂物间拿来一只空酒瓶,说:“你们给我看看,这稀奇古怪的瓶子里,装的什么酒?”朱思明扫了一眼说:“这是‘人头马’,世界顶级名酒,几千元一瓶呢!”陈二和李从本听后,几乎同时发出了惊呼声:“啊!”陈二对李从本说:“爸,还记得当时的味道吗?”李从本说:“忘记了。”大家都笑了。陈二说:“我们当时一个字也看不懂,只了半天,只有个‘30’能看明白,这‘30’是什么意思?”李唯唯拿过瓶子一看说:“人家陈酿‘30’年。”陈二说:“爸,还是知识重要,这么好的东西,我们就糊里糊涂的喝了,下次有好酒,一定等唯唯和朱思明回来后喝。”
李从本说:“酒不一定要等他们回来喝,但喝完的空瓶子要留着,等他们回来后给我们说明白。”
大家听了李从本的话,都笑得很开心,丁小丽说;“爸爸好久没这样开心了,今天见你们回来了,话也多了,精神面貌也好多了。”说到这里,唯唯和丁小丽都有些想妈妈孔琳,唯唯说:“我妈妈要是在,就好了。”一句话,说得丁小丽眼圈发红,陈二见状说:“好了,往事休提,唯唯和朱思明就要请我们喝喜酒了,哪几个人去?”朱思明说:“大家都去,后天就走,我下午就去订机票。”
陈二说:“我不一定能去,小丽和涛涛代表我们一家去。”
李唯唯说:“这怎么行?你必须去!我这么大的事,你不到场,还有什么事能让你到场的?”
李珊珊说:“我没心思去。”
李唯唯说:“你就出去散散心吧,在家里,你就能看住他吗?”
陈二说:“大姐,我知道,你对我和小丽的戒心很重,但有一点你放心,只要你相信我,他胡永彬从飞机上一落地,我就能控制他,保证他一步也走不了,你就去吧。”
丁小丽想到自己结婚时,唯唯那时还是小孩子,忙前忙后,现在她结婚了,自己不能偷懒,特别妈妈不在了,她要承担起妈妈地责任,想到这里,她心里又酸酸的,她含泪问唯唯还有什么没准备?唯唯说:“都准备好了,那边的房子是新房子,一切都是新的。”丁小丽点点头说:“妈妈不在,我怕我们做不好,对不起九泉下的妈妈。”说完小丽和唯唯抱在一起伤心地痛哭起来,李珊珊也独自一人哭着。
李从本说:“不要哭了,你们都做得不错,你妈妈知道后,一定很高兴的。”
下午,朱思明去订飞机票,陈二赶回公司,将各公司的头头脑脑都找来,将近期的工作一一作了交待。最后,他对刘泉说:“我不在,你全权处理集团公司的事,胡永彬现在也是我们公司的员工,现在人不知去向,一但回来,要将他控制起来,同时通知我。”
陈二又找来何昌贵,说:“是现在是我们集团公司的保卫部总经理,不但要对公司的财物、安全生产负全责,还要对每位员工的动向都要了如指掌。”何昌贵说:“那是那是!”陈二严肃地说;“你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我也是江湖出身,因此,你尾巴一翘,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陈二喝了口茶说:“今天既然共事,就将将事情做好,你说对不对?”何昌贵喏喏地说:“是的是的。”陈二用锐利的目兴看了他一眼,见他额上沁出了汗,问道:“最近胡永彬失踪了,你知道吗?”何昌贵心里一惊,他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失踪的?”陈二说:“这就是你工作没到位,知道吗?他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今天早上乘飞机走了,也没和任何人打招呼,这是我们公司绝对不容许的,不管他是谁。”
何昌贵估计那个年轻的女孩子就是小玉,他说:“陈总,那个女孩子我认识,叫小玉。”陈二感到很意外,他问道:“你怎么认识她的?”何昌贵说:“那女孩子以前在我浴室里打工的,胡永彬经常到我那洗澡,一来二去,二人就勾搭上了。”何昌贵没敢将他主动为他们牵线搭桥的过程说出来。陈二听后,说:“你知道她是哪里人吗?”何昌贵说:“好象是贵州的,时间长了,我也记不清了。”陈二说:“胡永彬一回来,你要协助刘经理将他控制起来,同时给我弄清楚,他和小玉在外面有没有买房子之类的,这件事只有你和我知道,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何昌贵连连点头。陈二挥了一下手,示意他退出去,退出了陈二的办公室,他来到外面,觉得外的空气好清鲜,阳光好灿烂,他奇怪,自己曾经也横行霸道、猖獗一时,怎么在瘦巴干枯的陈二面前,就全身颤栗呢?是怕他吗?他觉得不是;不怕他吗?他觉得也不是。
要控制胡永彬,完成陈二交给的任务,何昌贵觉得这不是件简单的事,虽然陈二今天委任自己是保卫部总经理,可总经理也没有限制他人人身自己的权利啊,而且胡永彬是陈二的连襟,他哪里肯买我们这些人的账?可这又是陈总这么长时间以来,交给自己的第一项任务,如果完不成,估计自己在公司的处境更加艰难,他回到家,苦苦地想着,终于在下半夜想出了一条毒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