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陈二来到建设局,校进说:“这一段时间,拆迁任务不是很重,所以,我也就没有惊动你,但是,昨天市长办公会上,准备将东郊的一带棚户区拆迁,那里人口密集,安置难度大,希望大家能拿出一个方案出来,供市政府研究决定,推进这一带的改造建设,为全市的旧城改造建设再立新功。
”校进开场白结束后,会议室内鸦雀无声,陈二略略一思考一说:“我先说几句,城东郊这片棚户区,形成的时间长,人口多,环境差,秩序乱,早就应该对这里进行彻底改造了,但是拆迁这里,问题也很多,而众多棘手的问题中,拆迁户安置难度大,是这里的主要特点,因此,我建议,拆迁后,这里砌高层,一是,高层能安置更多的人,虽然高层的房价可能高一点,但,住在这里的人,应该有搬出棚户区的计划,因此应该有这个购买力;二是,东郊是我们的东大门,面临着多条交通要道,这里竖起高层建筑,对改善城市形象,宣传城市品位,都有无可替代的帮助,三是,建起高层,也提升了我市的综合管理水平,为我市的快速发展,添加助推剂。四是,我的高层建设,必将迎来众多的住户,这些住户,应该来说,是我市的比较富裕人群,这些人,是发展我市的经济最活跃的参与者。基于这几点,我觉得应该在周边的县市中,先走一步,先走先主动,先走先成功。”大家从陈二的这一通发言中,似乎看到了一幢幢崭新的大楼拔地而起,个个都说他的这想法好,既新潮,又符合实际。校进也奇怪,心说:“陈二这****的,你别看他大字认不了一框,但脑子真的很活,而且说话很有感染力,经他这么一说,不但到会的其他人都象是摩拳擦掌,我心里也痒痒的,难怪党向国要提拔他当拆迁办主任。”
会议除了陈二有几点实质性的发言外,其他人没有什么独到的见解,校进在陈二发言的基础上,进行了增删补改,最后形了初步意见,报给了徐志远。作志远一看,这是个大手笔改造,他有些担心,万一建设不成功,形成烂尾楼,那可不得了,他找来校进说:“你觉得你们报上来的这个方案,能实施吗?”校进说:“我看能实施,你别整体看要很多的钱,我们如果将它拆分下来,先弄几幢不是很高的,等这几幢销售出去了,形成了气氛,就可以继续弄些更高的,这样滚动发展,会成功的。”徐志远说:“好吧,你们在研究研究,要研究得更细一点,然后,我们向外招标,改造这片。”
第二天早上,校进打电话,说晚上想开个会,再研究研究一下上午的会议内容,陈二说晚上有事,向他请假。校进说:“不是我不准你的假,而是你不在了,这会就没有开的必要了。”陈二说:“今天,我的一个部属结婚的正日,我在帮忙,等过了这两天。”校进无奈地说:“既然陈主任要求改天开会,就改天吧。”
刘泉是陈二在事业上的左膀右臂,他的事,怎能不出劲帮忙呢?因此,陈二离一大早就驱车直奔刘泉的家而来,当他到刘泉家中时,蒋一平、朱松、刘永桂和刘仁明他们正在打麻将,陈二见了说:“你们啊,来这么早,肯定是怕在家里做家务事,躲在这里打麻将。”大家见到陈二到了,大家都放下手中的麻将,让陈二上,陈二说:“我不会,你们打,我来服务。”方芳华说:“好吧,你来服务吧,我要回去睡一会了。”陈二说:“你们一夜没睡?”朱松说:“一年到头结了一次婚,哪肯睡?”陈二说:“你晕了,你想一年到头结几次婚啊?再说,人家结婚,你为什么不睡?”刘仁明说:“看到别人结婚,我们心里也着急啊。”刘永桂起了身,对陈二说:“陈总,你来打吧,我坚持不住了。”陈二说:“我真的不会,你们玩,我来服务。”朱松说:“你也别服务了,我们也下课了。”四个人放下手中的麻将地,各自找地方睡觉去了。
陈二忙着收拾,亲戚朋友渐渐多了起来,陈二又忙着招待客人,端茶递烟,很是殷勤。刘泉来到陈二身边说:“二哥,你是有福之人,你要给我开花车去接新娘。”陈二说:“我的命苦得不得了,哪里有福啊?不过如果你不忌讳,接新娘子没说的。”刘泉的母亲说:“陈总,你是苦尽甘来的人,不是有句话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的福气正徐徐向你扑来呢。”陈二说:“是的,今天我们来喝酒的,都是有福气的人。”
吃过早饭,红日普照,这是近一个月来,少有的好天气。陈二打电话叫朱松,朱松和衣躺在楼上沙发里,才迷糊起来,手机呼叫了,陈二说:“快点下来,去接新娘子!”朱松又打电话叫来刘仁明,刘仁明说:“等一下,我才脱了衣服,躺进被子里,还没捂热呢!”朱松说:“你还脱了衣服?你不知道今天早上要去接新娘子啊?”刘明仁说:“这么早去把新娘子接回来干什么?又不是晚上,大白天的,接回来看着,又不能动手动脚的,刘泉一定会把持不住的。”朱松说:“就你想得多,他们在一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快点过来。”
接新娘子的八辆车子,在噼噼啪啪的爆竹声中出发了。
车队来到新娘杨燕家时,杨燕刚化完妆,蒋一平说:“下辈子结婚,一定不提前做不该做的事。”陈二问:“怎么了?”蒋一平说:“你看杨燕多漂亮!我结婚时,陆秋燕挺着个大肚子,想藏又藏不住,不藏又太难为情,难为情不说,书上说了,怀孩子后,不能化妆,因为化妆用的粉之类的含有铅等不利于胎儿的物质,所以,我结婚时,陆秋燕几乎没有化妆,就敞着一张素脸走进了洞房。”陈二笑着说:“谁叫你不按规矩来的?这下羡慕死了!”蒋一平说:“真是羡慕死了,不过我们也有我们的好处,我们去接新娘子时,老丈人还向我要彩礼钱呢,我吓了他一下说‘我暂时不要了,就放在你家里,半年后,我来接老婆和孩子。’我老丈人被我吓住了,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气得哼哼的。”陈二说:“怪不得那天我敬你老丈人的酒时,他的脸色不对。”
大家吃过早茶,就要将新娘子接走了,刘仁明在陈二耳边低语了一下,陈二点头说:“行,就按你说办。”
新娘子在一片爆竹声和祝福声中,踏上了婚车,车子满载着幸福与希望,迎着朝阳,驰骋在宽阔的马路上。在离家还有一里处,陈二停了下来,说:“刘经理,下面看你的了。”刘泉说:“二哥,再往前开一点嘛。”陈二说:“不开了,你抱不动,我们替你抱。”说着,陈二下了车,一挥手,朱松他们都来了,刘仁明说:“刘经理,要不要我替你抱一程?”刘泉说:“不要,我知道,你们今天是看到我这如花似玉的老婆,个个都勤快得不得了,你们越勤快,我偏不让你们勤快,我自己亲自来,你,”他指着刘仁明说:“别人我没办法报复,你,我还是有机会的。
”刘仁明说:“什么?你还想报复我?”刘泉说;“不敢!不敢!”陈二看看距离实在是太长,说:“算了,我再送你一程。”刘泉说:“还是二哥心疼我。”大家重新上车,开到离家约有一百米的地方,陈二说:“这下你要出点劲了。”刘泉下了车,伸出双臂说:“来老婆,让我抱抱你。”说着弯腰,将杨燕从车子里抱了出来,大家一边鼓掌,一边起哄,刘泉顾不得其他的,鼓足了力气,抱着杨燕一路小跑往家里走,杨燕双手扣住刘泉,来到家里时,刘泉已是大汗淋漓,他想放下来,刘明仁说;“怎么啦?这就想放下了?不行,要抱到楼上!”其他看热闹的人也起哄说:“抱到楼上去!抱到楼上去!”刘泉说:“好你个刘仁明,你到那一天,看我”刘泉:“深吸一口气,又将杨燕抱上了楼。”
到了楼上,刘泉放下杨燕,蒋一平说:“结婚是个力气活,我说给你听,你不信,这下信了么?”刘泉将衣服脱了好几件,说:“刘仁明,你等着!”陈二说;“你不要将账全记在刘仁明身上,都是你自己愿意出的这力气,你说一声,我们哪个不帮你抱一程?”大家都笑了起来,说:“是啊,你说一声,我们没有人不愿意替你抱的。”
大家正说着,有人来找陈二,陈二一看,来的人是田树理,他把陈二叫到外面。对陈二耳语了一下,陈二“啊!”了一声,说:“你先过去,我一会就到。欲知陈二到底发生什么事,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