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倾世公主爱上你
我闭上双眼,等着她继续的扇打,不做任何反抗。忽闻两声熟悉的声音,“住手。”异口同声。
李铭泽抓着许离影的手,狠狠的甩开,“私下对本王的人动手,是不是不将本王放在眼里。”他平日里都是温和的,此刻的他看起来很威严。
留意到了她并没有愤怒,只是冷冷的注视着李翌。我心里明白了七八分,她果真是为了李翌才针对我。
李翌不发一言,他只是走到我身边,靠的我很近很近,几乎要贴到我的脸。好一会,他才走远几步,“既然没什么大碍,不如散了。”言罢,他就拉着我的手离开。
当着李铭泽的面,我没有甩开他的手。任凭他带我离开,其实刚才我已经留意到他们到来了。
千暮凌静静的将东西打包好,里面有药品,干粮等等。他整理好一切,随后去了李雨彤的房间。
一进屋,就看到她正在打包,便询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她转过头来,动作却未停。
“不用了,我都整理好了。谢谢你,暮凌。”她由衷的笑了,这一路他都陪在自己身边,她很感激。
他注意到了今日她的装扮有所不同,她带着自己送给她的发簪,更显得灵巧可爱。他的心有些暖暖的,当她说出谢谢两字时,他又有点不快。
其实他们之间何须谢谢呢!
不清楚他到底想干些什么,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他只是拉着我到我的寝宫。然后拿出了玉露霜,让我安坐。
我指指药瓶,又看看他,“我都回来了,你可以走了。”和他独处,我有一点异样的感觉,不知道怎么说。
他没有接过我的话,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先帮你涂药,脸上有些红了。”云淡风轻,让人丝毫摸不清他的想法。
轻轻的,好温柔,他专注的样子,真的挺吸引人的。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不可以,对他我不可以有任何感觉!
帮我涂完药后,他并没有离开,而是摸摸我的鼻子。动作很快,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
站起身来,我施施然的对他行了个礼,“多谢王爷。小女不敢耽误王爷的正事,恭送王爷。”
“对我而言,你的事情就是正事。既然你累了,就先休息吧。记住,在我面前,你不必拘礼。下次我不想听到你再这样叫我!”这话有些受伤的语气,只是隐藏的有点深。
他走后,我思绪仍旧有些不宁,但是又被自己强按下去。对我来说,这一切都是假的。
窗突然被推开,在这夜深的时候,我冷静的发问:“是谁?”此刻,我在看书,因为唯有这样我的心才能得到短暂的安静。
“是我,上官文轩。”清澈如溪水般的声音,是他来了。我跑了出去,看到的的确是他。
邱公公趁着夜色朦胧,无人之际,偷偷潜到李翌的房中。他轻轻的扣了两声,就听到里面的人应声:“进来。”
不慌不忙,似乎早已经料到他会来一般。邱公公看着他侧卧在榻上,一副世事无关的样子,他的主子向来是这样。
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小心翼翼的递给主子,邱公公说道:“主子,这是上好的云烟鼻烟壶。几番搜寻,这才寻到,希望主子喜欢。”
李翌接过后,看了好几回,色泽极佳,晶莹通透,确实是极品,特别是雕刻的竹子,栩栩如生,让人爱不释手,想必她也会喜欢吧。他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邱公公便知趣的离开。
他站起来,取了刻刀,在鼻烟壶上上下左右一番挥舞,便刻好了一首诗。随后,他就将此物放回盒子中。
今日,他看到她的那一刻,隐隐觉得她似乎与以前不同了,这种感觉挥之不去。但是又说不出具体的感受,也许只是关心则乱吧。
我们对视了很久,他除了进来时候说了句话,就再也没说话。这样的局面显得有些尴尬,我淡淡的对他说:“坐吧,我先给你倒杯茶。”
当我将茶递给他后,他啜了一口,就将杯盏放在一旁。他望着我,像是有很多话要说,却始终没见他开口。
“不知找我有何事?”曾几何时,我和他无话不谈,是最好的朋友和知己。可现在,竟然无话可说了吗?
文轩迟疑了一会,随后说道:“你真的没事了吗?当你让徐风去牢中放我的时候,我真的很意外。霏暄,此番我来只是想看看你,绝无其他。”其实我心里一直很担心你,这话他并没说出口。
我黯然的垂下头,当再抬头时,已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已安然无恙,多谢关心。日后若无事,还是不要再见了。”这是下逐客令,我的手不安的交叉放在一起,文轩,希望你明白,我有我的使命,已经不是那时的我了。
他的神色微微一暗,却没多说什么。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包药,轻轻的放在桌上,“记得服用,对身体有益。保重。”
在心里,我追加上一句,若有缘,日后自会相见,你也保重。相逢何必曾相识,知己无奈成路人。
山林中,两辆华丽的马车,正全速的前进。突然一句:“且慢。”马车边骤然停止。
从马车中走出一人,他如玉般精致的面容,仿佛是上天的赏赐。完美的五官挑不出一丝瑕疵,他身材修长,身着月白色的素袍,却显得如同刚下凡的仙人一般,让人不敢仰视,恐惊了他。
他站在悬崖边,眼神幽暗,“这里就是霏暄掉下去的地方吗?”像在自语又像在问谁。
楚颜慢慢的走过去,她同样心情复杂,“是的,这里就是公主摔下去的地方。”她庆幸,公主现在还在人世中,那么一切都会好的。
千暮凌看着李雨彤,悄声问她:“要不过去安慰他一下。”其实,他不能做到完全不介意。
“不必了,他正在想念一个人,我去了也安慰不了他。只要我在他身边一日,他一需要我,我就会陪他。”她心底的失落,骗不了自己。
刘允站了好久,忽然转身上马车,他淡淡的吩咐:“继续走。”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赵棋不解他主子的心思,本来王上一走,主子便有机可趁,可以夺得江山,但是他却好像半点反应都没有,将自己轰了出来。
“啊……”刘佑云恨恨的一掌击碎了桌子,桌子当下便四分五裂。他的手上有一丝血,缓缓的滴在地上。
刘允,从小你便什么都与我争,如今,就连她你也不放过吗?他的怒意无限放大,仿佛要烧起来一般,不可抑制。
“兰妃娘娘,王上正在书房,说了谁也不见。还望娘娘莫要怪罪。”宫人有些惶恐。
兰儿身边的侍女斥责道:“大胆,娘娘做了很多糕点,特地拿来给王上,你居然敢阻拦!”
“罢了,既然王上正在忙,我稍后再来吧。”她转身欲走,却昏倒在地。一旁的侍女见了,忙大声喊:“快叫太医,娘娘晕倒了!”
书房的门打开了,走出来的却不是王上,而是王爷刘建成。他一下抱起地上的人儿,往里走去。
“怎么,不喜欢吗?”李翌有些心忧的问,本来是信心满满的拿来送给她,可是她的样子淡淡,连一丝惊喜的样子都无。
晶莹通透,烟青色的云烟鼻烟壶,拿在手里,只觉得爱不释手。尤其是上面雕刻的竹子花纹,浑然天成,真是太美了。细一看,上面还篆刻几行小字: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心里猛然像被什么敲了一下,这首诗,他竟会将它刻在上面给我!我转过身,撞上他结实的胸膛,突然不知所措。我将鼻烟壶送至他面前:“还给你。”
他不去接,有些不喜欢的反问我,“怎么,不喜欢吗?”那表情像是一个小孩做了一件好事,却得不到夸奖一般。
见我没有承认,他突然抱着我,用手轻抚我的发,低沉而又温柔的在我耳边低语:“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是我想对你说的,也是我对你的承诺。今生今世,我都想好好照顾你。”
不知为何,居然有种想流泪的感觉。我慢慢的回抱住他,低低的问他:“李翌,你敢爱我吗?”
他听到这话,忙郑重的应道:“爱,我爱你,此生此世,我只爱杨霏暄一个人。”如在发誓一般,从未见他这般认真。
“你爱我吗?”李翌轻声问着杨霏暄,他充满了期待,却非常有自信。
我狠狠的盯着他的双眸,轻笑不屑的回答:“如果爱上我,你会生不如死,我会狠狠的折磨你,你还敢问我吗?”
“如果爱你是生不如死,那么我也只能爱你,霏暄,你是我的,今生你就只能是我一人的。至于来生,没有我的许可。你也是我的。”抓着她颤抖的双肩,他注视着她的眼神,想看出她的反应,可是她的眼神却如一潭死水般,波澜不起。
李翌,你最好不要爱我,我会使劲所有手段让你不能离开我,我要让你爱上我,再狠狠的折磨你,呵呵,那就是你的宿命……
床上的女子,脸色白的不见血色,柔美的娇颜,此时却有一种病态美。她试图要下床,却被男子按回床上,“太医说了,你是气若血虚,还是多躺会。”
兰儿轻轻咳了几声,柔柔的说道:“多谢王爷,不知王上现今在何处呢?本宫已经多日未见他,心里很是挂念。”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无限关切,却又问的恰到好处。
“王兄他不在宫中,宫中的事情暂时由我代管,娘娘无需担忧。不多时,王兄便会回来。”听她的侍女说,她连病了都要亲自做点心给王兄吃,因为思虑过重,才会晕厥,他就不忍心对她说谎。
“王爷,您不必叫我娘娘这般见怪,叫我兰儿就好。既然如此,兰儿替王上谢谢你。”
温婉有礼,这是刘建成对兰儿的第一印象,他替她盖好被子后,“那你好生休息,我还有事要办。”他也知男女有别,不好与她独处,以免落人话柄。
李铭泽望着空空如也的牢房,他冷然的问:“人呢?”
“奴才一进来就发现看管的人被迷晕了,而关押在这的两个人也都不见了,看来定是被人带走了。”
“这个还需要你告诉我吗,我问的是人现在在哪里?”他又重新问了一遍,语气又冷了几分。
“奴才定当会全力的去找,一定把犯人缉拿回来。”回答的人心里害怕的紧,他生怕一个不小心,人头就会不保。
他霍的站起,转身走了几步,然后回头道:“如果人找不到,你知道下场会如何。”
怪不得王后这几天如此安静,不吵不闹,原来是知道有人能救她。不过本王不信,你可以躲到天涯海角,就算是,也要把你捉回来。
邱公公让人安排好了一切,然后走到一个很美丽的庄园,那里住着很重要的人。
一见到那人,他就跪在地上,“奴才叩见王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翌儿可有来?”王后淡淡的说完,她此时身着华贵的衣衫,雍容华贵的气质尽显,仿佛仍旧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母仪天下的女子。
他摇头回答:“主子有事要办,暂时不会过来这里。他嘱咐奴才带话给娘娘,希望娘娘可以好好休养。”
王后看了一眼小李子,小李子便心领神会,他走到邱公公身边,双手搀扶起他,“请起,不如和我一同出去,娘娘需要静养。”
刘建成处理完了政事,便想去花园坐坐,没想到在亭子中,他看到已经有人在那。
伊人月下生,举杯独自饮。莫问愁为谁?自是有情人!看似柔弱的她,却在喝酒,脸上似乎有泪痕,有一种我见犹怜的味道。
一阵寒风吹过,他见她的披风滑落在地,便走上前拾起,重新给她披上,“更深露重,不如回去歇息,以免受冻。”
她转身望着他,眼神迷离,脸色酡红,看起来犹如娇艳的玫瑰花。她突然抱住他,喃喃的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他不爱我,为什么他连正眼看我都不愿,是不是我真的这般差强人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