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父也是一脸莫名,“我也不知道,早上来一个陌生电话,告诉我赶紧让你回家一趟,让你等着,他一会儿过来有急事找你。”
“啊?”
乔语柔和杜辰逸面面相觑,没办法,等吧。
杜辰羽一来就兴致勃勃地跟着乔父去武馆看训练去了,杜辰逸陪乔语柔留在客厅里和李素琴一边聊天一边看电视。
最近的事情发生太多,李素琴这心也跟着一起一伏,好在事情总算快出头了。三人正聊着,被电视里传出的枪声吸引了注意。原来上面正在演一部电影,一伙蒙面劫匪抢了一家珠宝行。枪声四座,气氛紧张,三人不觉停下话茬,一起看着。
将珠宝行洗劫一空后,劫匪迅速坐车逃离现场。车中,其中一人摘下套头面罩,露出兴奋贪婪的脸。“Oh—Yeah!”
乔语柔突然觉得头激灵一下,眼睛看着屏幕上的人,一个个纷纷取下面罩,叫嚣,欢呼……
唰!
眼前闪过一个画面,“放开我!你放开我!”
头痛越来越厉害,乔语柔微侧着头,闭上眼,捂住额头。
“怎么了?”杜辰逸首先发现,拦住她肩膀,低声询问。
乔语柔没搭言,闭着眼仔细回想着刚刚在电视上看到的画面。摘下面罩,兴奋地欢呼……摘下面罩……摘下面罩……
“啊!”
乔语柔大叫一声,猛地站起身来。杜辰逸和李素琴也跟着站起来,乔语柔微微喘着气,眼睛瞪大,“我想起来了!”
一把抓住杜辰逸的胳膊,“阿珍姨的丈夫就是当年把我推下河的人!”
不会错的!怪不得她觉得他这么熟悉,怪不得她一想到他就会联想到溺水时的镜头!
当时就是他奉命把她丢到河里灭口的,她记得当时自己拼命挣扎,连抓带挠,一下把他脸上的面罩扯了下来。虽然最后实力悬殊还是被丢进了河里,但他那张脸,却被她牢牢烙印在了脑海深处。
杜辰逸豁然变色,“你确定?!”
乔语柔重重点头。“绝对没错!”
杜辰逸黑眸眯起,将当年发生的事回忆一遍,原来如此,内奸吗?怪不得当年妈妈刚出国去找爸爸,绑架他们的人就来了。
乔语柔忽然叫道,“啊!那下药的人其实也是阿珍姨了?!”
杜辰逸抿起薄唇,该死!她背后的人到底是谁!竟然将内线安插在他们家二十年之久,他们还浑然不知!
“你留在这,我马上回去,到时让辰羽带你回去!”
“嗯!”
杜辰逸起身离去,飞快启动车,直奔家而去。他不知道,在他们刚刚离开家后不久,另一伙人已经悄然来到了他们家门前。
所以,当他终于赶到家时,突然发现家里房门大开,里面安静得有些诡异时,心里陡然觉得不详,“妈?爸?”
每个房间找了一遍,踪迹全无!他瞬间知道家里出事了,不抱希望地来到阿珍的房间,推开门,顿时瞪大眼。
冲进来也顾不得尊老爱幼,一把揪起床上躺着的人。“我妈他们人呢!”
阿珍闭着眼,俨然一副无知无觉的摸样。杜辰逸余光一瞥,松开手拿起桌上的开着盖的药瓶,安眠药!
在看旁边留着一张纸,上面写着遗书。大概内容是觉得无颜再面对杜家人,唯有以死谢罪……却只字未提她的幕后是谁。最后也交代了一直是她给少夫人下药,跟小薇无关,小薇是被她陷害的,请警方一定要放了她……
杜辰逸眉头紧皱,探阿珍的鼻息,还有呼吸!不由再次大力摇晃起来,“给我醒醒!是谁抓走的我妈!醒醒!”
没想到,本来已经陷入昏迷的阿珍竟真的被摇回了一丝神智,费力地张开眼,“少爷……”
杜逸辰狂喜!“是谁!是谁抓走了他们!”
阿珍微微摇头,“不能说……”
“X!你对得起我们杜家吗!这些年我们是怎么对你的!你忍心害死他们吗!快说!他们到底被谁抓走了!”
阿珍眼神越来越迷离,眼看着就要再次闭眼,杜辰逸急了,“那你说他们在哪!”
等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传出来……“日……本……”
然后便彻底陷入了昏迷,杜辰逸奔出房间,日本?他们刚离家不到两个小时,那些人应该还没有出境!
该死,星野熏不是号称黑社会出身吗!怎么一点作用没起,连自己也被抓走了!
星野熏再是黑社会出身,也架不住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呼啦啦闯进来的一群人团团围住。
前夜失眠,他很晚才睡。正睡得沉,房门被人踢开,多年来历练的警觉让他瞬间将身体各关节调动到准备状态,可惜,还没等有所动作,一个个黑洞洞的手枪指向他,他只能乖乖束手就擒。然后冷冷看着对方将一个针头插入他的皮肤,失去知觉的前一刻,他似乎听到有尖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心里嘲讽,白痴,不知道叫得越欢,死的越快吗?
只是她……千万不要有事……
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空气里散发着不流通的潮湿的霉味。
坐起身左右四顾,旁边横七竖八躺了三个人,苍夫人,杜曼妮和裴凌远。一见乔语柔并不在其中,他首先松口气,而后站起身,晃了晃还有些沉的头。四处打量,没有窗户,房间里点着个灯泡,只有一扇门,也没有门窗,不用推也知道肯定上锁,外面也有人把守。
到底是谁抓的他们,为了什么,走到苍夫人面前,抬起脚踢了踢她的胳膊。一下两下,苍夫人终于恍恍惚惚睁开眼。
在看到星野熏的脸时猛地瞪大眼,而后坐起身,刚要叫,“想死你就叫。”星野熏冷冷一句有效阻止了她的动作。
苍夫人侧头一看,看到了女儿,赶忙去推她,星野熏也去叫裴凌远,两人相继醒来。
“怎么回事?”杜曼妮左右看着,恐慌地问。
苍夫人说,“我正在房间里休息,忽然闯进来一伙人,然后被打了针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