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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集市

集市上人潮涌动,热闹非凡。陆小雷一路上牵着方儿的小手来到了集市,看到今天集市如此场面,两人顿时都看傻了眼。

“嘿嘿,方儿,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带你来集市吗?”陆小雷一脸神秘的凑到方儿的耳旁低声问道。

“方儿不知道,难道少爷赌瘾又犯了?”平日里身为陆家庄少爷的陆小雷好吃懒做,老庄主的宠爱,母亲的放任,都让陆小雷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娇贵少爷。在陆家庄从没有人逼迫陆小雷修炼,可能大家都认为陆小雷根本用不着走上修真的道路吧!陆小雷现在的唯一嗜好便是赌博,故方儿会有此一问。

“哎呀,方儿你怎么能这样看待你的少爷呢?”一听到方儿这样想自己,陆小雷故作生气嗔怪道。

“呵呵,开玩笑的啦,少爷!那你带我来集市干嘛呀?”方儿对陆小雷的脾气了解得很,因此报以一笑的道。

两人从小便在一起生活,陆小雷越来越觉得方儿长大了,以前老是羞答答的性格,现在却是很开朗。至少,在陆小雷眼中,方儿的位置是不可或缺的。方儿的变化,陆小雷在心里真心替她高兴。

陆小雷再次拉起方儿的小手,瞧了一下前面的人群,摇摇头,苦笑道:“这帮人真是的,这么会挑时间!”随即从一个小小的缺口处挤了进去。

两人在人群中左窜窜右挤挤,由于个子都不大,颇是方便。倒是方儿一个女孩子家既然像个男孩子那样到处窜到处挤惹来不少鄙夷的目光。

“少爷,你到底要干嘛呀?方儿觉得这样挤来窜去的很不习惯啊!”或许方儿察觉到周围的鄙夷目光,一把拉住陆小雷的脚步抱怨的道。

陆小雷不理会方儿的埋怨,还是拉着方儿的小手在人群中挤。

“卖鱼嘞,卖鱼嘞,活蹦乱跳的鱼哟,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咯!”

“牛肉,牛肉,牛肉,新鲜的牛肉,各位老板快来瞧瞧吧!”

“新鲜出炉的包子,各位客官快来尝尝鲜咯!”

……

集市里各种各样叫卖声不绝如缕,陆小雷充耳不闻,一直拉着方儿到处窜。

“卖冰糖葫芦,卖冰糖葫芦,红彤彤的冰糖葫芦就犹如少女红通通的香唇,又甜又脆,口感极好,大家快来尝尝吧!”极其醒目的叫卖声在这一带人群中引起了一阵骚动。

陆小雷突然止住了脚步,眼睛到处张望,想要寻找刚才叫卖冰糖葫芦的小贩。

看着陆小雷焦急的神情,方儿掩掩小嘴噗嗤一笑,“少爷,你搞了这么多莫非就是要贪吃那犹如女人红通通香唇的冰糖葫芦吗?”

“呵呵,方儿真会说笑,你说我带你来集市买冰糖葫芦是为了谁?”也不管方儿的反应,便朝着街角一处人群聚集地挤去。

被少爷这样一直牵着小手,方儿两颊微微泛起红晕,柔和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陆小雷的背影,心里甜滋滋的。陆小雷不知道,方儿此时已经动对他动芳心了!

说起方儿的来历,陆小雷一概不知。只听说方儿三岁就被寄养在陆家庄,而且方儿的背景丝毫不弱于陆家庄,甚至比陆家庄强上很多!陆小雷小时候除了亲人外,谁都排斥,直到方儿的出现。说也奇怪,方儿十分诚意恳请老庄主要做陆小雷的侍女,起初老庄主不答应,但最后还是很无奈的接受了方儿的请求。这么多年来方儿一直尽心尽力的充当陆小雷的侍女,而陆小雷却一直把方儿当作好妹妹看待。

不少人在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前聚拢,只见小贩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二十岁上下,长得鼠头鼠脸,头上裹着黄色的头巾,嘴角一直裂开对前来买冰糖葫芦的人职业的笑着,一只手不断的递给顾客冰糖葫芦,另一只手极其流利的接过顾客的比卢,不断的重复着这样的动作,看来生意出奇的好!

与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小伙子旁边的老汉的摊前冷冷清清,老汉卖的也是冰糖葫芦,冰弹葫芦看上去也是红彤彤的诱人想吃一口的感觉。老汉应该七十来岁,满脸皱纹,粗糙的皮肤,一只干枯的手举起一串冰糖葫芦对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摇来晃去,却一直保持沉默不语。但大多数来来往往的人群对老汉视而不见,有些人注意到了却对老汉投来不屑的鄙夷的目光。

“这老不死的,天天在这里拿着一串冰糖葫芦摇来摇去的,看着都烦!呸!”

“就是,这老头从白天一直蹲到天黑,也不见他卖过一串冰糖葫芦,每次见到他都在啃着烧焦了的烧饼,肯定是个白痴的老头!”

“这老头真不要脸!”

“肮脏!”

……

陆小雷和方儿夹在这一群幸灾乐祸的人中,这帮人的冷言冷语直刺进陆小雷的内心,目光一直落在独自蹲在街角神情憔悴的老汉身上,突然想起了爷爷,陆小雷心如刀割,转过头望向方儿,只见方儿早已泪眼盈盈。朝方儿点点头,便放开方儿的小手自己径直走向老汉的摊前。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注视下,陆小雷走到了老汉的面前,同情的看了一眼老汉干枯的双手,然后轻声道:“老爷爷,这些冰糖葫芦我全要了,您帮我把它们全部包起来好吗?”

老汉一怔,明显对突然到来的惊喜还没反应过来,旋即停停顿顿的问道:“你……你……这……这些冰糖葫芦全……全……全买下来吗?”

“是的,老爷爷,这些冰糖葫芦我全要了,我很爱吃冰糖葫芦的!”陆小雷很确定的回道,完全没理会周围人群诧异的表情。

“小伙子,谢谢你呀,我这个老头总算遇上贵人了……”老汉模糊的双眼顿时老泪纵横。

陆小雷接过一大包冰糖葫芦,马上把钱袋里的比卢全部倒了出来,数也不数就都递给了老汉,这些比卢不知道可以买到多少倍的冰糖葫芦!。

“哇!”

“啧啧,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傻瓜!”

“切,肯定平时做了太多的亏心事,今天想施舍点零碎钱给乞丐的,我呸!”

“无非想出出风头罢了!”

……

周围人群把陆小雷买冰糖葫芦的经过都瞧在了眼中,霎时间都指着老汉和陆小雷口中议论不已,在一旁的方儿听了贝齿紧咬,想对这些麻木不仁的人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或许对于这帮人,语言是无法沟通的吧!

“啊,小伙子,不需要这么多比卢的,你给得太多了。”老汉数完钱后很惊讶的抬起头来道。

这时陆小雷早已经牵着方儿的小手消失在老汉的面前了。

“少爷,这是我长这么大吃过的最好吃的冰糖葫芦哦!”方儿轻咬着冰糖葫芦心满意足的道。

“我也是,这也是我长这么大吃过的最好吃的冰糖葫芦!”陆小雷两只手各拿着一串冰糖葫芦边往自己的嘴里塞边回应道。

“少爷,你真好,既然记得方儿的生日,谢谢你的冰糖葫芦,方儿今天很开心!”方儿突然停住脚步两颊泛红的柔声道。

“呵呵,少爷当然记得方儿的生日啦!”陆小雷哈哈大笑。

两人走在离集市不远处的小巷上,你一句我一句的来回着,俨然幸福的小两口!

突然,两人都止住了脚步,陆小雷奇怪的道:“方儿,你听!”

“爹,爹,求求你,别不要风儿,风儿会很乖,风儿会一直听爹爹话的,爹爹……”

不远处,一阵少女的夹带凄凉哭泣的恳求声传进了陆小雷和方儿两人耳中,让得两人于心不忍。

思忖了良久,陆小雷终于摇摇头,拉着一脸不情愿的方儿继续远离集市,心中充满了无奈的挣扎:“这世上有许多不公平的事,不是我们都能管得来的,即使我有这个心,但也没有改变什么的力量……除非我是这个世界的王者?”

“爹......爹,风儿求你了,别不要风儿,娘……娘,我知道娘最疼风儿的了,快帮风儿求求爹爹别把我给人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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