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听到她二人对话后,轻轻拭了拭眼角的泪说道:“不用劝我了,你们去歇歇吧。我一个人呆会儿就好了。”
几人收拾了一下桌子也就退下了。
水涵进了宫后,皇上还在御书房批阅奏章,见水涵进来后等他起身后,便问道:“已经安排好了?”水涵回道:“回皇上,已经安排好了。”皇上问道:“听说今天下朝时,贾政找过你?”
水涵点点头说道:“什么都瞒不过皇上。贾政是来找过微臣,想打听玉儿在哪里住。但是微臣并没有说。”
皇上没好气地说道:“你不说,可人家准备问到朕的头上了。”水涵嘻皮笑脸地说道:“皇上打太极的功夫比微臣强。”
皇上摇摇头说道:“你倒是痛快了,准备什么时候让朕见见玉儿呢?”水涵听了这话更是无奈了:“几年没有见到她,她好像不认识我了。”皇上一听饶有兴趣地站起来走到水涵的面前。
围着水涵转了半天,问道:“怎么回事?”水涵就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皇上听得直乐。水涵更没好气了。
皇上说道:“你呀,也得受点这委屈才是。此事也急不得。东平太妃见过她吗?”水涵摇头说道:“还没有,臣想等她缓上几天后再带她去见母妃。”皇上听了也是这个道理。
皇上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本想着让她在宫里住,让皇后能好好照顾她,现在看来只怕是不行的了。”水涵点头说道:“依她的性子肯定是不愿意的。只是她一人在那里住着终究不是。”
皇上笑道:“这事本来也急不得,对了,现在那边如何了?”水涵说道:“还在查,只是让转入暗地里了。如今到还顺利些,卫若兰也查出点了,”
皇上一听便点点头说道:“那就好。怎么听说卫家已经订了史家的哪个姑娘了?”水涵说道:“订的是史大人的侄女。原是两家早订好的。”皇上听后问道:“那姑娘如何?是不是那边的人?”
水涵摇头说道:“不是的。那姑娘个性直爽。不是有心计的人。而且史家虽说是四大家族之一,但他们到还本份,只是毕竟他们是贾府老太太的娘家。不动却又不行。”
皇上说道:“不错,你把薛家逼到什么地步了。”水涵听皇上问这话,便笑道:“回皇上的话,微臣可没有逼他们。只是让户部查亏而已。虽然查出来,微臣只让户部去问他们要。可是别家都补上了,唯独他们家只出了十万两。便躲着不见。”
皇上听了暗暗生气道:“他们果真如此?”水涵说道:“不错,每每户部去要时,那薛蟠总说过些日子,还说自己是宫里皇妃弟弟的大舅哥,哪能跑得了。真亏他能绕出来。”
皇上听了更是大怒:“就是这些自以为有后台的人,做这等欺下瞒上的事,最后还是百姓受苦。”水涵忙说道:“如今玉儿出了那府,忠顺王那边他们只怕是指不上了,这事一时倒无法和忠顺王扯点关系了。倒是遗憾。”
皇上问道:“你打算怎么办?”水涵冷笑道:“现在玉儿出府,他们最多会想见玉儿和我拉上关系。倒不怕他们会做些什么,只是那府里的宝二奶奶总认为自己是皇商之女。那我就不让她做这皇商之女。而贾府都只是势力眼,现下也不能动贾府,只怕日后她也难过。”皇上自然知道水涵是公报私仇,便不理论这事。随他去做。
水涵出了宫后,回到王府,先到太妃那儿请安。太妃问了下情况后也就放了心。说道:“可怜玉儿了,小时候那么可爱。总是笑嘻嘻的。追在你后面叫小哥哥。如今却这样生分,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听如海的话,早把她接过来就好了。”
水涵何尝不是这样想呢。可是已经成了这样,也只得慢慢来了,太妃又和水涵说了些话,就让他去办自己的事了。
宝钗那边和薛姨妈说了后,薛姨妈回去后就让人去找薛蟠回来,薛蟠听说薛姨妈有急事找他,赶忙回来了。薛姨妈将他叫到自己房里,把宝钗交待的事给他说了。
薛蟠一听是去找黛玉,早已是满口答应。曾经宝玉被姨父打时,自己看到过黛玉,早已是魂牵梦绕了。现在听说去找她,更是兴奋不已了。薛姨妈还是不放心。又细细地嘱咐了一番才罢。
宝钗那边虽说让薛蟠去找,可是到底还是不放心。况且贾府如果不派人的话,让老太太知道也不好,宝钗便将林之孝叫了来,让他安排几个人去找林姑娘。林之孝虽然面上答应,但因为小红早已去伺候凤姐,如今夺了凤姐管家之权,林之孝早就不满了,所以只答应着,每日也只派两人出去逛逛就算交差了。
贾母虽然让宝钗派人去查,可是自己还是放心不下。便让人叫来紫鹃的父母。问他们紫鹃可曾告诉他们林姑娘在哪里住着。紫鹃的父亲说道:“回老太太的话。自从鹃儿伺候林姑娘起,有时也只回来看看我们就走了。问问我们的身体外,什么也不曾说。就这次奴才也是听管家说得鹃儿跟着林姑娘走了。别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贾母哪里肯信。盯着紫鹃的母亲问道:“紫鹃也是你女儿了,难道你们母女间也不说什么私房话吗?”紫鹃的母亲吓得忙回道:“回老太太的话,鹃儿从不在家过夜,回来时,也只是抽空来看看我们。没说几句就要回去伺候林姑娘。根本顾不上说别的。”
贾母看紫鹃母亲吓成那样子,不像是装的。也看实在问不出来什么了,只得让他们先下去,并说若是见着紫鹃务必将紫鹃带上来。紫鹃父母答应后,就磕头下去了。
回到家后,紫鹃的母亲问道:“难不成咱们还要呆在这里吗?”紫鹃的父亲点点头说道:“咱们若是也走了,只怕会让老太太疑心倒不好了。如今只要鹃儿走了,咱们俩在哪儿都无所谓了。”